“那就是被得了傷風的病人傳染了?”
“這……”郡主想了想,小聲的回道:“近來聽聞盧老太師不太好,娘倒是去看過他兩回,不知他是否因染傷風而病?”
皇上也去看過一回,他看向太醫們。
“老太師是什麽病?”
其中一個太醫回道:“老太師年紀大了,諸病纏,傷風也是有的。”
然後太醫們又七八舌,說得有板有眼的,好似長公主的病,真的就是盧老太師那兒傳來的。
皇上臉沉沉,“近來探病的人多了去了,怎的就長公主被傳染?”
太醫:“……”你怎麽不問‘世上不生病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就長公主生病?’
這時鄭瑾瑜開口,“老太師拉著娘說了好一會兒話。”
前兩日裏他也去了,到的時候長公主就坐在床邊,可不是拉著長公主說了好一會兒話嘛。
太醫會意,也接著鄭瑾瑜的話說:“老太師咳得厲害最時,長公主挨得太近,許是那時候傳染上的。”
皇上黑著臉,也不知他信沒信這傳染說。
而正在這時,郡主看到遠一下人匆匆而來,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向皇上告退後,便去院中見了這下人。
“這般焦急,出什麽事了?”
那下人回道:“郡主,盧家的老太師沒了。”
郡主心中咯噔一聲,連連回到廳。
皇上看神凝重便問:“出什麽事了?”
“回皇上,剛才下人來報,說是盧家的老太師去
了。”
“什麽?老太師去了?”
“是。”
他趕讓邊的太監去打聽。
很快太監回來,“皇上,是真的,盧家都已經開始掛白帆了。”
“什麽時候去的?”
“就在不久前。”
皇上子一晃,抓著最近的一個太醫說:“老太師去了,他傳染了長公主,你說,長公主會不會……會不會……”
那太醫嚇得不行。
院使急忙幫他答,“皇上,老太師死於年邁諸病纏,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那你們還不快去治。”
“可是……”長公主不是剛睡著嗎?
謝裴煜道:“皇舅,娘剛睡著。”
皇上恍然大悟,聲音才小下來,對太醫們說:“你們都守在這裏,長公主痊愈前誰都不準離開。”
“是。”
直到現在皇上邊的太監才敢勸他,“皇上,今日要商議平叛之事,大臣們還在朝堂等著您呢。”
皇上了眉心,又看向謝裴煜神複雜。
最終長歎了口氣說:“走吧,回宮。”
他沒有謝裴煜一起離開,鄭瑾瑜和郡主都鬆了口氣。
郡主對他們二人道:“你們也回去休息吧,都一夜沒睡了。”
“那你呢?”謝裴煜問。
郡主微笑道:“我不困,我晚一些再睡。”
謝裴煜卻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守在這裏。”
鄭瑾瑜沒有矯,應下來就回去了。
推搡下去沒有意思,不如早些去睡好,再來換他。
他們三人即便知道長公主是因為吃了
藥才會生病,依舊不敢鬆懈。
給下人和太醫是不放心的,他們三人決定流照看。
鄭瑾瑜睡好之後,就去了長公主的院子裏換謝裴煜。
他有些詫異,“怎麽這麽快就醒了?睡著了吧?”
鄭瑾瑜:“一夜沒睡,早困死了,自然是睡著了的。我已經睡好了,你快去休息吧,等睡醒了再來替我。”
這次謝裴煜也沒再推辭,代快吃午飯後也回房睡覺去了。
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很快郡主也回來了,讓人帶了午飯過來兩人一起吃。
郡主說:“盧太師去世了,等他們布置好了靈堂咱們要去送禮上香的,你我得去一個。”
這麽說了,便是想留下來守著長公主的意思。
於是鄭瑾瑜說:“那一會兒我去吧,姐姐守著娘。”
“好。”郡主應下來。
要去盧家送禮的東西早就準備好的,鄭瑾瑜隻需要吩咐人將東西帶著去就行了。
其實盧家上午就把靈堂就搭建好了,全府上下縞素,淒白一片,卻並沒有多人,顯得有些清冷。
鄭瑾瑜記得有句古話是,‘夫人死百將臨門,將軍死一卒不至’。
盧太師的葬禮比起當初鄭家老太太去世時,確實清冷多了。
甚至還不如謝裴煜大嫂去世的葬禮熱鬧。
接近靈堂時,鄭瑾瑜聽到各種嗚嗚的哭聲。
盧家晚輩都跪在靈前守著哭泣,看到了方錦繡還有王拂珍。
方錦繡看的眼神充滿敵意,鄭瑾瑜衝譏笑
一勾。
心想現在也隻能用眼神恨自己了。
王拂珍似乎有話要對說,但眼下這況又不方便,也隻能忍了。
一孝服的大夫人把鄭瑾瑜親自迎到靈堂上香,上完之後還對鄭瑾瑜連連謝。
盧家的頂梁柱倒了,家男人也不好,這兩日也病倒了,而的兒子在外為皇上辦差事,生死不明。
這種況下還能第一時間來上香的都是實在人。
鄭瑾瑜對盧大夫人說:“原本老太師去世,我娘應該上門親自上香的,但昨晚偶風寒生了病,便來不了。”
盧大夫人一怔,“長公主病了?”
鄭瑾瑜點點頭,“我家王爺和郡主姐姐流照顧,也來不了,還請見諒。”
人家還肯解釋一句,盧大夫人激涕零。
長公主府就算一個人都不來,又能怎麽著?
要是的兒子不能立功歸來,那盧家頹勢將至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盧大夫人送到門口,道:“辰王妃是個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不無福之家,盧夫人覺盧家的福氣大概要到頭了。
目送鄭瑾瑜離開,又一丫鬟匆匆來報,“夫人,老爺燒得厲害,您看要不要請個大夫給他看看?”
盧夫人長歎了口氣,隻覺得頭疼。
“老爺子剛走,正是忙的時候,他倒是會挑時間。”
“這……”丫鬟一臉為難,“老爺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夫人您看要請大夫嗎?”
盧夫人疲憊的擺擺手,“請
個大夫給他看看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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