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生個病,皇上,嬪妃,皇子,全都堵到公主府來,這都什麽事兒?
鄭瑾瑜將謝裴煜拽回了自己院子,“白天有我和姐姐守著,不用擔心。我看皇上也快扛不住了,沒事,你趕睡,咱們還得熬好幾天呢。”
他們都沒想到長公主裝病這一決定跟捅了馬蜂窩似的,會這麽麻煩。
謝裴煜悶悶的坐在床沿上。
“你可知道那高炙心裏怎麽想的?”謝裴煜生氣的說。
鄭瑾瑜言又止,歎了口氣,上前抱抱他作為安。
“我知道,我猜到了。他看娘的眼神不對,並非是對親人的尊敬。”
“不錯,所以他並非單純的想要穩固政權才設計殺我爹,他是嫉妒。一個殺我爹,妄圖霸占我娘的人就在眼前,我……”
鄭瑾瑜忙在他後背輕輕的拍打,道:“我知道你恨不能殺了他,可你現在殺了他,會拉上我們全家給他陪葬。這種人,不值得。”
“可是娘他明明知道高炙怎麽想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鄭瑾瑜也答不上來了。
想了想,道:“娘定有自己的苦衷,現在皇上守在邊,咱們沒辦法單獨與說話。再等等吧,等的病好了,他們總要離開公主府,到時咱們再問。”
謝裴煜氣憤不已,卻也隻能恨自己的無能。
鄭瑾瑜想著高炙的模樣,覺一陣惡心的寒意。
這個老登跟個變態一樣,男有別,又不是親姐弟,他是怎麽做到不要臉的跑來守的?
鄭瑾瑜回了長公主的院落,看到來了,淑妃和麗嬪對視一眼,換了眼,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辰王妃,本宮和麗嬪要去方便一下,長公主這裏就麻煩你照顧著了。”
鄭瑾瑜心想這倆不知道準備怎麽狼狽為。
溫和一笑道:“二位娘娘請,照顧婆母是我做兒媳的應該做的。”
淑妃和麗嬪不過是找個借口出來放風,走得遠了,麗嬪才憤憤道:“娘娘,妾看那長公主有野心得很吶,不要臉,分明就是在勾引皇上。”
淑妃黑著臉,“本宮知道。”
“啊?娘娘早知道了?”麗嬪驚訝不已。
淑妃輕輕點頭,道:“本宮不但知道長公主這賤貨勾引皇上,本宮還知道皇上對長公主本不是敬,而是貪。”
麗嬪驚得合不攏。
“呸。”淑妃氣得呸了一口,道:“這對狗男,還不知道有沒有暗度陳倉。”
“啊?這……不能夠吧。”麗嬪低了聲音說:“這可是倫。”
淑妃冷笑,“他們能不知道是倫嗎?這要不算倫,他們能的嗎?”
“啊?那怎麽辦?”麗嬪慌不已。
淑妃了眉心,道:“還能怎麽辦?咱們隻能裝著不知道。”
“裝著不知道?那也太憋屈了。”
淑妃不置可否。
而正在這時,們遠遠的看到看到大皇子跟在郡主後,笑得一臉開心的樣子。
淑妃又被氣到一回,手裏的帕子都快被攪爛了。
麗嬪道:“娘娘,大皇子不用回宮做功課嗎?”
淑妃忍了又忍,咬牙切齒的說:“不管他。”
“不管?”
“本宮現在自己都顧不上了,懶得管他。”
皇帝對管大皇子的方式有意見,其實淑妃是不敢管。但不能說,甚至不敢讓其他嬪妃知道。
能下這幫人,一來因為是宮的位分最高的妃,二來因為手握大皇子。
大皇子在的培養下樣樣都出,不管是騎還是功課都是鼎好的。
們自認為沒有本事把兒子培養得這麽優秀,不敢和爭。
可若是讓們知道之前皇上訓斥的那些話可不得了,皇上覺得如今的大皇子不是繼承帝位的料,後宮那幫人知道了能翻天。
……
午飯後依舊是長公主的午睡時間,淑妃和麗嬪這時候才敢去睡覺。
幾個太醫都在附近的房間裏隨便湊合著休,他們是不能去客房休息的,直接就著旁邊一間空房間打了地鋪。
長公主午睡的時候有宮和自己的侍守著就行了,鄭瑾瑜也得回去做自己的事。
剛拿起賬本,春梅就小跑著過來,“王妃,盧家又擺起了靈堂,已經有人陸續過去送禮了。郡主差人來問,您要不要親自去送?”
盧家最近在京城的熱度毫不比公主府低,先是盧慎在裕城出了事,之後又是死了盧老太師,盧老太師去世都不是最炸裂的,最炸裂的是盧老太師剛上山,他的長子盧家大老爺也跟著去了。
連辦兩場喪事,擱在哪裏都是一個大新聞。
“你跟郡主說一聲,我就不去了,你去領一份送去吧。”
盧家大老爺不能跟盧老太師比,人家盧老太師是皇上和長公主的老師,長公主生病不能親自去送禮,作為兒媳婦代勞也是正常的。
盧大老爺沒這麽大的麵子,不需要主子親自送禮。
派丫鬟送去,便已經算給他們麵子了。
“是。”春梅應下來,便去找郡主領一份過得去的禮了。
而這天盧家的熱鬧又豈止二開靈堂這麽簡單?
今日是方錦繡請平安脈的日子,看一個是看,看兩個也是看。
給方錦繡把完脈後,那大夫又給方二丫把了脈。
一句話就讓盧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那臉黑得如鍋底。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大夫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三個月大的孩子最易胎,定要好生照看這位小娘子。”
“三個月?”盧夫人臉大變,聲音都變了調。
大夫平靜的說:“是啊,小娘子脈象不是很好,怕是吃得不好,夫人定要多上心啊。”
盧夫人淬了毒一般的眼神落在方二丫上。
方二丫一臉懵,意識到盧夫人很生氣,但第一次懷孕,沒有經驗,並不明白盧夫人為什麽生氣。
將自己這些日子的事來來回回想了一遍,除了孕吐得厲害確實沒吃好之外,好像沒做過什麽不好的事。
盧夫人沉著一張臉,讓人打發大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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