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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快把家產的事定下來,盧夫人作很快,第二天就對外宣布了把方錦繡貶妻為妾,並且把管家權歸到王拂珍手裏。
王拂珍也很守信,當天就回了娘家,找爹娘幫忙給盧家二房三房施,大房要順利繼承家業,王拂珍要當家。
王氏夫妻自然願意啊,心想兒窩囊了這麽久,終於支楞起來了。
王夫人拉著的手笑道:“這就好了,我還以為你要在盧家窩囊一輩子呢,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好好把盧家抓在手裏,幫你姐姐一把。”
聽著這話,王拂珍心裏不是滋味兒。
曾經也以為自己是爹娘捧在手心裏的明珠,直到他們同意了盧家的親事,才明白,為了利益,也是可以犧牲的。
這幾年來最難過的時候都過去了,再想不通的事也都想通了。
王拂珍表現得很平靜。
“娘,隻是盧家現在不比以前,我怕是幫不上姐姐和姐夫什麽忙。”
“哎,話不能這麽說,盧家不是還有盧慎嘛。”
嗬,盧慎?
曾經你口中的盧慎,可是一口一個蠢貨,一口一個紈絝啊,現在竟然也期待他了。
“盧大夫人到去打聽盧慎的況,都說沒有消息,生死未卜,恐怕兇多吉。”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放心吧,你六叔過去了,盧慎不會有事。盧慎勝負還未可知,皇上還需要盧家,況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麽糟糕。珍珍啊,你要好好利用這段時間把控盧家才是。”
王拂珍抿著,默不作聲。
王夫人繼續道:“盧家,可不止是京城盧太師這一家子,那代表著範盧氏一族的支持。隻有眼皮子淺的方錦繡這種人,才盯著京城這點兒東西。”
拍拍王拂珍的肩膀,又歎道:“要不蠢也不會留在京城,其實當初崔青青給想的那個退路好的,回鄭氏一族的老家去。遠離京城是非,人都不在京城了,隻要他們鄭家閉口不談,也不會有人再去探聽是不是鄭家親生的。
在滎找個青年才俊親,又或者代表著鄭家去聯姻,都是很好的出路。嘖嘖,可惜啊。隻看到了那滎不比京城繁華,卻不知,各家人才輩出,都是從本家走出來仕途。
先一步仕途的,比如咱們家,比如盧家,又或者鄭家。皇權平安更替便罷了,若是正遇不太平時,咱們誰都可能為皇權更替的犧牲品。然而,我們的死並不會影響到本家的發展,很快本家又會有新的青年才俊世,效忠新的勝利者。”
王夫人也算有眼界,看得很清楚。
同王拂珍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有些傷,好似他們這一代人,就是運氣不太好,遇到皇權不能正常更替的時代。
那麽,們一家,是不是會為皇權更替的犧牲品?
他們一家倒了,老家那邊下一位世的青年才俊又會是誰?
誰會取代他們,繼續王家的榮耀?
“娘。”王拂珍有些心酸的說:“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羨慕方錦繡的。”
“哦?”
“雖然不是鄭家親生的,但鄭夫人對是真的好。為方錦繡選的幾條出路都很好,對不對?”
王夫人一時啞然,不是聽不出小兒的言外之意。
長歎了一口氣,道:“珍珍,我知道你恨我們當初同意盧家的親事。可是現在的局勢沒辦法,你不明白的,並不是眼睛看到的那麽和平。真要出了事……當然,老家那邊也會幫我們,可人家也會估量得失。一代一代傳下來,沒有誰在明知失敗的況下還拖累老家。”
很直白的告訴了,王家雖然是個大家族,可若是因為站錯了隊引來滅門之災,也隻有死路一條,老家那邊的勢力不能妄。
若是像當年的鄭冀夫妻那樣,能救還是會救的。
但那是皇上願意讓鄭冀活下來,看看他們家老爺子,不就被砍了。
別看現在表麵上相安無事,其實保皇派和妄圖推翻皇帝的一派已經對立起來了。
隻是麵上大家都沒撕破臉,還能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暗裏的暗殺都不知經曆了多回。
比如崔淮和崔泰。
他們以探親為由來到京城,做得再像探親,皇帝也沒有真的相信過。
暗裏派出人去殺他們二人,才知這二人帶的隨從個個都高手,去了幾波人都無功而返。
還有那個崔永年,說是他姑母寫信過去,他來談親事的。
談了這麽幾年,親事也沒談,為什麽還不走?
皇帝早派出人弄過他,就是沒弄過。
眼下又一次失敗的時候,他邊的馬公公說:“皇上,不如在鄭夫人上下手?”
“鄭夫人?謝裴煜那丈母娘?”
“是啊,奴聽說鄭夫人在娘家是很是寵,崔家這兩位五爺六爺更是對寵有加,當年跟著鄭冀被流放,也是這二人來京城為他們周旋,為他們洗清罪孽,把他們接回來的。”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皇上白了他一眼說:“十幾歲的妹妹人人喜,你見過還有人疼四十多歲的醃臢糙婦妹妹的嗎?”
呃……
馬公公驚得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可他記得長公主和鄭夫人同歲。
鄭夫人是醃臢糙婦,長公主是什麽?
皇上冷笑道:“那蠢婦隻會給崔淮和崔泰惹麻煩,會讓崔家和鄭家丟盡臉。朕不但不會派人去殺,還會護著,幫著。”
“啊?”
“對了,朕聽說鄭冀想和離?”
“是的,崔淮收了和離書,但是還沒去府備案。”
“給朕傳下去,朕的朝堂上不能有忘恩負義拋棄糟糠之妻的人存在,誰敢給他蓋章誰就提頭來見。”
“哎,可能那鄭大人就是嚇唬嚇唬人,沒能真的和離。”
“他最好是。”
皇上說著,又想了想。
心想,是得敲打敲打他了。
夫妻之間分家算怎麽回事?家庭關係都理不好的人,如何能理好他代的正事?
皇上也是個說幹就幹的人,次日早朝後,就讓人單獨留下一鄭冀,準備親自敲打他一番。
鄭冀寵若驚,又張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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