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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玥兒咬牙,又說道:“你突然就被家裏人趕到京城來了,你應該還不知道為什麽吧?”
葉芳菲看著陳玥兒,半晌沒有說話,好半天在之後才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陳玥兒輕哼一聲:“早就告訴你了,不要相信陳年。”
“你剛剛被趕到京城來的時候,葉家就有人找上陳年,我那時正好路過他書房,聽到了一點。”
陳玥兒看著葉芳菲,冷聲道:“咱們做個換,你幫我救嚴飛雲,然後將我和嚴郎送出城,我就告訴你他們那晚上說了些什麽。”
葉芳菲瞇起眼睛,“我要付出的代價可不,你的能值這個價格嗎?”
陳玥兒咬牙:“我不會騙你的,要是騙你,你隨時可以通知陳年,讓他抓我走。”
葉芳菲沉默了好一會兒,久到讓陳玥兒都以為葉芳菲要拒絕自己了。
“嚴飛雲在什麽地方?”葉芳菲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陳玥兒大喜過,眼神陡然亮了起來,立刻說道:“嚴郎就住在城西的巷子裏麵。”
倒是跟明言離得很近,葉芳菲心中默默想到。
“好,我會出手救他,這兩天你就安心養好,免得到時候送你們去私奔都沒力氣。”葉芳菲沒好氣的說道。
陳玥兒眼淚不自覺的就留下來了,胡的用袖子幹眼淚,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葉芳菲不再多話,離開了客房,來在一旁守著的小荷吩咐道:“給陳玥兒拿點吃的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陳玥兒在我這裏。”
“你去府上上下都打點一下,萬一有人來找,也不要說了。”葉芳菲冷靜說道。
小荷不明所以,但也對葉芳菲的命令沒有任何要違背的意思,於是立刻點點頭:“奴婢這就去辦。”
葉芳菲看著小荷離開之後,自己無奈再次溜出了門。
葉芳菲不會輕功,隻能是找偏僻的小路朝著城西走去,因為專心趕路,沒有注意到路旁還有個小小的建築打著燈籠,裏麵時不時還有些許的聲音傳出。
“兄弟,看來你最近手氣是不太好啊!”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瘦小男子拍了拍韓曲聲的肩膀說道。
韓曲聲臉難看,將自己的荷包扔在了賭桌上麵,“明兒個我就轉運了。”
瘦弱男子嘿嘿笑了一聲,將錢袋子拿過來打開一看,眉頭皺起立刻說道:“你這錢也不夠啊!你今天可是輸了足足一百二十兩銀子,這裏麵也就九十兩銀子。”
韓曲聲沒好氣的說道:“你著什麽急?我今天出來就帶了這點,明天我拿來還你不就行了?”
瘦弱男子眼神懷疑的看著韓曲聲,“萬一你跑了我可找誰要錢去?”
韓曲聲像是聽見了什麽大笑話一樣,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不會沒聽過我的名字吧?我可是今年的狀元!”
“皇上重用,我妻子還是葉家的嫡,我能沒錢?!”韓曲聲好不得意的說道。
瘦弱男子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想起韓曲聲的份,臉上懷疑的神立刻變了諂,他趕說道:“誤會誤會,我哪敢懷疑您呢!”
“不就是三十兩銀子嗎,您明天給我拿來就行了。”瘦弱男子陪著笑說道。
韓曲聲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瘦弱男子不介意韓曲聲的態度,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又問道:“那……您今天還玩嗎?您要是還玩的話,我今天可就舍命陪君子了。”
韓曲聲臉僵了僵,他咳了一聲後說道:“今天就不繼續了,我明日一早還要上朝呢,等明天再來。”
“好嘞好嘞。”瘦弱男子笑迷了眼睛,出一排大黃牙:“我這就送您回葉府。”
韓曲聲角了,故作鎮定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說完後,韓曲聲生怕這個人非要送自己,便快步離開了賭坊。
晚上的風吹來,讓韓曲聲打了個寒戰,他了起皮疙瘩的胳膊,拖著腳步往侯府的位置走去。
沒想到的是,他看見一個略有些悉的影從街角一閃而過。
好像是葉芳菲?
韓曲聲了自己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剛才人影閃過的方向。
自己應該是沒有看錯。
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韓曲聲鬼鬼祟祟的朝著葉芳菲離開的方向走去。
葉芳菲按照陳玥兒給出的地址,一路到了嚴飛雲的房子麵前。
搖搖晃晃的,看著一陣風吹過去,連門都在晃悠,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倒了。
這地方能住人嗎?
葉芳菲抱著懷疑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聽見屋子裏傳來幾聲窸窸窣窣的靜,但葉芳菲等了好半天後才等到了有人來開門。
“你是?”一個臉龐瘦削的青年打開了門,看見葉芳菲的時候明顯愣住了。
“我是陳玥兒找來給你治病的大夫。”葉芳菲淡定說道。
嚴飛雲臉有些慘白,眼眶下帶著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病得不輕的樣子。
嚴飛雲看見葉芳菲臉上的胎記,認出葉芳菲的份,眼神中的厭惡一閃而過,想到葉芳菲是來給自己看病的,這才不不願的讓了路,語氣不佳道:“你進來吧。”
葉芳菲瞇了瞇眼睛,沒說什麽。
嚴飛雲率先回了屋子,沒想到破屋子裏麵家倒是齊全,看起來也都是新的,想必應該是陳玥兒出錢給他購置的。
葉芳菲淡定將藥箱子打開,說道,“先把脈。”
嚴飛雲像個大爺似的把手放到葉芳菲麵前,葉芳菲瞇著眼睛打量嚴飛雲,實在是想不到陳玥兒得死去活來的竟然就是這麽個人。
嚴飛雲長相算得上是清秀,但也絕算不上是俊,別說跟明言比了,就是跟韓曲聲相比都還差點。
葉芳菲無語的搖了搖頭,陳玥兒可惜生了張漂亮的臉蛋,腦子不好使。
腦子裏吐槽了幾百遍,麵上還是看起來波瀾不驚的為嚴飛雲把脈,一邊問道:“可有什麽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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