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勤的詢問葉芳菲。
“不知神醫大人,你打算對這個誣陷你的小人怎麽置?”
葉芳菲微微一笑。
“大人,按規矩辦事就行。”
於是隻見縣令麵一沉,輕輕舉起驚堂木,用力的拍了下去,聲音沉悶,震耳聾。
“來人,把韓曲聲給我下去,按照本朝戒律,欠人錢財不還者,需打三十大板,誣陷他人清譽,罪加一等,打五十大板!!”
韓曲聲聽見縣令對他最後的判詞,終於再也顧不得自己那本就沒有的臉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驚慌失措中想要哀求葉芳菲,卻被吏拉走準備刑,而葉芳菲便在一旁無於衷的看著韓曲聲對低聲下氣的請求。
韓曲聲看見葉芳菲這樣不顧人的樣子,掙不了桎梏,便神扭曲的準備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葉芳菲這個賤人。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突然外麵一個俏傲慢的聲音響起。
“我看誰敢打韓曲聲哥哥!!”
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於是杜妍妍便在這時有如韓曲聲的蓋世英雄一般走了進來。
“郡主!”
聽見聲音,在場眾人錯愕。
原來是郡主。
縣令臉也跟著一變,神經跟著繃,未曾想郡主駕臨。
他趕行禮:“下參見郡主,郡主駕臨所謂何事?”
“你說為何事,你趕放了他,不然本郡主要你好看!”杜妍妍語帶威脅,臉難看至極。
說完,偏頭看向葉芳菲:“你到底幾個意思,竟然害得韓曲聲哥哥這樣,本郡主要是不來,這板子就已經落在他上了。”
氣憤至極,要不是有這麽多人在場,這會已經出手了。
葉芳菲神淡然:“他賭錢欠債被抓,是他自己墮落,並非我唆使,郡主此言差矣,縣令大人在這審案,郡主一來就停,怕是不大妥當。”
在場的人都麵驚詫,沒想到敢這麽跟郡主說話。
郡主份這麽尊貴,而且一看就不好惹,要是真的惹怒,可沒什麽好果子。
韓曲聲這會底氣也冒了出來,他瞪了一眼葉芳菲,怒道:“郡主都說放人了,你還敢說這種話,就不怕郡主責罰?”
他果斷抬出郡主的名頭來葉芳菲,眼中還顯出幾分得意。
縣令也有些為難,照理說,他是該照常審理,但郡主也是不能得罪的,他還想保住頭頂這頂烏紗帽呢。
葉芳菲卻道:“這事兒該秉公理,這是府的案子。”
知道杜妍妍過來是想打的威風,順便將韓曲聲救走,但就這麽放走,就起不到震懾韓曲聲的作用,說不定以後他還會跟陳玥兒要銀子。
杜妍妍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冷聲道:“本郡主在這,我看誰敢打韓曲聲哥哥的板子,且不說別的,他也沒犯什麽大事,為何要打他那麽重的板子?”
“這……那依郡主看,此事該如何理?”縣令陪著小心,每個字都著討好的意味。
葉芳菲眉頭微皺,看來縣令是屈服了,隻想討好郡主,不肯好好審案子。
還未細想,就聽杜妍妍道:“自然是放了他,他也沒什麽過錯,多半都是害的。”
抬手指了下葉芳菲,眼底滿是不屑。
縣令不得已,隻能命衙役放下板子:“你們都退下。”
“是。”
杜妍妍這才麵滿意之,幾步走到韓曲聲跟前,查看他有沒有傷。
“我沒事,幸虧郡主及時趕來,不然我真的要挨一頓板子。”韓曲聲站直,心裏還有點後怕。
那板子要是打完,估計他人都站不起來。
杜妍妍見他沒事,心裏稍安,又抬眸看向葉芳菲,眼底出幾分帶著挑釁意味的笑意。
然而葉芳菲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徑直離開。
既然不能懲罰他,也沒有必要待著這,更何況已經拿到和離書。
杜妍妍一怔,臉驟變,竟然就這麽走了,顯然沒把放眼裏,膽子未免太大。
心裏燃起一怒火,當即追了過去。
後的韓曲聲愣了愣,想住,但這位郡主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要是不順著的意思,一定會發怒。
他還得靠著,不能得罪,也跟了過去。
雖然縣令沒有審理,他也沒挨板子,但圍觀的百姓卻看不下去。方才他們都聽說了,他是賭鬼,欠了債,拿不出錢,還拿假錢糊弄。
“賭鬼自古以來就沒什麽好下場,也不知他運氣怎麽這麽好,竟然有郡主護著。”
一位大娘哼了一聲,道:“雖然有郡主護著,要是他以後還去賭,等於白忙活一場,而且賭鬼是戒不掉賭的,我看他樣子也不像能往上爬的。”
眾人紛紛附和,這韓曲聲確實不像樣,看著沒什麽氣神。
這些話韓曲聲也都聽到,但他沒功夫辯駁,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議論的百姓,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讓他們說閑話。
此刻,杜妍妍已經追上葉芳菲。
本以為會因為的出現生氣,或者還諷刺,但什麽舉都沒有,就這麽直接走了。
“你走那麽快做什麽,本郡主又不是猛,你怕什麽?”
說著,眼底漫出一得意的笑:“你該不會是覺得很難堪,沒想到我會出麵救下韓曲聲哥哥吧?本郡主一猜就是這樣,不然你也不會落荒而逃。”
聽了這話,葉芳菲瞳孔微瞇,什麽落荒而逃,可真會說笑。
“我為何要逃,不過是覺得沒待下去的必要了。”聲音平靜,未起毫波瀾。
杜妍妍冷笑:“你沒必要在本公主跟前裝腔作勢,你那點心思我也明白,你就是想讓韓曲聲哥哥難堪。仔細說來,他犯的也不什麽大事,你竟然將他送進衙門,你好狠的心!”
葉芳菲覺得無話可說,不想多說,跟這樣的人是說不通的。
繞過,繼續往前走,步子邁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