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地了然,阿瑪抬手掩低呼,“不會吧,不是說他已經被挑斷了手筋嗎?”
“不錯。”東方曄沉眸頷首,周氣息冷凝,抬頭看向利馬,認真道,“不知西域有沒有此等邪?”
看到利馬茫然,葉芳菲上前解釋道,“就是在手腳筋絡盡斷,周大被封的況下,可否能靠邪或藥強行衝破桎梏以至殺人奪命?”
“這不可能!”
阿瑪直截了當地開口,旁邊的利馬猶豫了片刻後也附和道,“不錯,不可能?”
“怎麽?”他的反應太過奇怪,明言起攝著他的眸子,沉然啟,“有何難言之?”
“倒不是什麽。”利馬見他追問,當下也無奈地搖頭,“隻是在我小的時候曾聽說書人提過有一宗門有此種逆天改命的邪功,也有強行突破桎梏的藥丸,但後來那宗門被正道人士剿滅,功法也都在大火中了個幹淨。”
“這麽多年早就煙消雲散了,更何況東方曄與你我年紀相仿,又是中原人,怎麽可能與這種宗門有關呢?”
說書人?
這確實不是什麽可信的消息。
明言沉著點點頭,“也是,那......”
“放心。”利馬知道他想問什麽,此畢竟是自己找的,如今走丟了人犯,他自然是要擔責任的。
正了正臉,利馬微微拱手,一字一頓道,“我以西域王的名譽擔保,我定會不餘力地尋找東方曄,絕不會讓他在西域躲藏。”
“那就辛苦西域王了。”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明言與他對視一眼,二人相視勾。
“既如此,我今日便走。”
“啊?不再等等了?”阿瑪不舍地拉著葉芳菲的胳膊親昵道,“還沒帶你逛遍整個西域呢,我們西域可好看了。”
“下次吧。”看著天真爛漫的阿瑪,葉芳菲也不由地了聲音,了的鼻尖,“下次我來西域找你玩。”
“好吧。”
噘點了點頭,阿瑪隻得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利馬離開,直到門口才被利馬哄著上了馬車。
同樣的,葉芳菲與明言也收拾行李上了路。
隻是在趕路之前,明言糾集了僅剩的十幾個暗衛。
“留四個在暗跟著我們,其餘人全都在西域尋找東方曄。”
幽暗的墨眸於言語間散發著冰冷淩厲,無窮的迫翻湧而出。
“是。”
暗衛們齊聲應下,不過呼吸間便全又消失在不遠的樹林中。
......
西域雪山頂一宗門外。
雪花匝匝地從天飄下,順著大風肆意地卷著旋,一片迷蒙中,什麽都看不清。
一須發皆白的影自遠而來,腳印迎著風雪碾碎腳底的冰碴,每走一步竟然都會留下一個水坑。
細細看去,此人的上竟然沒有半點雪花的痕跡,那麻的大雪在落到他上之前便被他外發的真氣所融化,一路走來竟然連服都沒。
行到練功房,男人推門而出,團上費力坐著的人影正是東方曄!
“你又在折騰什麽?!”
眼看著東方曄狼狽地倒下,東方辰皺眉上前將人扶起,掌中的真氣於他後心慢慢滋養,多替他平穩了呼吸。
“滾開!”
東方曄用胳肘將人撞開,被反作用力推得向後歪斜,生生靠自己的韌勁又坐正。
“你來看我做什麽?取笑我的嗎?!”
東方曄目眥盡裂,死死地瞪著東方辰,似是瘋狂的鬣狗,聲聲尖銳,“我四肢筋骨皆斷,我要的是郎中!不是你!”
“去把葉芳菲給我找來!朕要讓救朕!”
胡言語間,東方曄手腕的傷口已然又滲出了汩汩鮮。
“省點力氣。”
東方辰歎了口氣,沙啞著聲音又將人拖到了榻之上,手中力發得更多。
“你吃了藥,又強行催力殺人逃,這副作用已不可逆,你的雙手雙腳已絕無可能再複原。”
“還有你的雙眼......”
東方辰痛心疾首地低下頭繼續道,“你現在應該覺到了,你隻能看清五指之的東西,而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完全為一個盲人。”
盲人,四肢皆廢。
這跟人彘有什麽區別!
東方曄臉側扭曲,嗓子裏發出不調的嘶吼,不顧一切地掙紮著,“不可能!東方辰!你騙我!”
“兒啊,我是你的父親,我怎麽會騙你!”
東方辰竭力製著他的作以免傷勢更重,一邊努力用聲音安著他,“你相信為父,為父不會讓你丟了命的。”
“留下一條命有什麽用!”
東方曄嘶吼著拒絕,眼睛猩紅得快要滴,手不能,隻能用胳膊瘋狂地捶著後的東方辰,癲狂無狀,“我是皇帝!我怎麽能是廢人!”
如果他廢了,他拿什麽跟明言鬥?
突然,東方曄好似想到了什麽,慌忙又轉向東方辰,“找葉芳菲,能救,一定能救我!”
“兒啊,筋骨斷裂,邪,此已非世間醫所能治啊。”
東方辰此言一出,基本上就是宣告了東方曄的死刑。
子驀然僵了僵,東方曄不住地搖著頭,吶吶重複,“不可能,不可能!”
“兒......”
“都是你的錯!”
東方曄將人撞開,自己挪到了牆角,心裏的怒火越燒越烈,恨不得一劍殺了眼前老者,“若不是你,我怎麽可能會有這般下場?!東方辰,你害了我母後還不夠,如今又想害我!”
“小曄......”
“別我小曄!”許是緒波太大以至毒素心,東方曄隻覺眼前僅剩的亮都開始消散,當即慌了起來。
“我不能廢人,不行!”
“東方辰!不是還有那燃燒壽元的邪功嗎?我用我五十年的壽命,加上命格相合之人獻祭,練就邪功大!”
他就算死,也要拉明言墊背!
至於葉芳菲,也必須陪他一起死!
“那邪功?那可是需要十人的命,那般殺孽深重的事......”東方辰皺雙眉,本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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