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萬無一失了。
果不其然,當天二房家的嫡子就出了事。
說是和人家爭姑娘被打了,都打斷了。
大夫過來看了,說就算養好了以後也是個跛子。
好家夥,他還沒親呢,原本早談好的親事,人家在看到盧太師死後,預測到盧家可能要落魄,對方就有點想反悔。
隻是一直沒找著悔婚的理由。
這下好了,悔婚的理由送到人家跟前,這親門事完了。
王拂珍作為現在的當家祖母,和盧大夫人一起去二房院裏探,看到那二房嫡子躺在床上,一條吊在床架子上就好笑。
不過們都忍住了。
“哎喲,二弟,二弟妹,這可咋弄啊?大夫說這就算養好了也是跛子。那孫家人早就不滿與咱們家的親事了,這下人家還能嫁過來嗎?”
盧大夫人高興不已,怪氣的說:“你說說這耀兒也太不懂事了些,還沒親呢,就去那種地方,為個子爭風吃醋被人打斷,說出去多讓人笑話。”
王拂珍淡淡的瞥了盧大夫人一眼。
心想這不是你們盧家的傳統嗎?你們管這才子多,自古才子多風流。
才子,除了那死去的老爺子之外,還真沒見著盧家有第二位才子。
倒是個個都風流多。
你笑話別人,好像你家男人和你兒子不是親前就逛窯子似的。
二房夫妻言又止,看了看怪氣的盧大夫人,又看了看一臉幸災樂禍的王拂珍,重重的歎了口氣。
“大侄媳婦,你可知道與咱家耀兒發生衝突的人是誰?”
王拂珍眨著眼睛,裝著一臉不懂的樣子,“是誰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盧家現在的況與王家鬥,那是以卵擊石,何況他們隻是盧家二房的人。
既然王家下手了,他們要幫王家姑娘奪家產,他們二房三房一點勝算都沒有。
這次斷,隻是一個警告。
再鬥下去怕是得家破人亡,啥都撈不著。
兩人長長的歎了口氣,敗下陣來。
二房老爺說:“找個時間,把家分了吧。爹生前就把家分好了,東街那套宅子是分給我們二房的,大嫂,您沒意見吧?”
盧大夫人心花怒放,“這是當然的,爹說怎麽分就怎麽分,我沒意見。隻是三弟那邊……?”
“大嫂放心,我會去勸他。”
盧大夫人和王拂珍聯手,功把二房三房分了出去,盧大夫人對王拂珍滿意極了,覺得這樣的人才能護佑子孫,撐起一個家。
就方錦繡那種,嗬,整天哭唧唧還心腸歹毒,歹毒又沒手段,就知道逮著一個眼瞎心盲的傻子薅,這樣的人要不是老天爺瞎眼護著,運氣夠好,早就不知死哪裏去了。
到底是選有上天庇護氣運好到的方錦繡,還是選有手段有背景的王拂珍,還得再觀察觀察。
……
轉眼間謝裴煜都帶著人去了大半個月,最快的戰報都是由專業的斥候傳到皇宮裏。
為了拿到一手消息,長公主差不多隔天就得進一次皇宮。
還虛弱,臉上的皮都不如以前澤,鄭瑾瑜又擔心的,對道:“娘,一般打仗再快,也得三五月才能結束,他去了還不到一個月,還早著呢,您還是留在家裏好好養吧。”
太醫也說了,這子要心細養才能在半年裏恢複過來。
這樣子半年怕是養不好。
“我表哥那邊也有探聽到消息的路子,如果有事,我表哥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長公主卻是搖搖頭,“我還是得去的,打聽消息是一方麵,我得知道他的向。”
這個‘他’說的不是謝裴煜,而是皇上。
聽這麽說,鄭瑾瑜就不再勸了。
長公主看著,突然笑了一下,“瑾瑜,你後悔嗎?”
“啊?”
長公主笑笑道:“我是說你嫁進咱們家來後悔嗎?被迫卷這場紛爭。”
鄭瑾瑜搖搖頭,“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長公主手將的鬢發擱在耳後,又笑道:“放心,就算失敗了我也有辦法保住你。”
失敗嗎?
去問崔永年,“你覺得會失敗嗎?”
崔永年笑問:“你怕了?”
鄭瑾瑜不回答他,反而認真的道:“如果失敗,長公主和謝裴煜都活不,我也活不了。”
崔永年笑容僵住,神認真起來。
“不會失敗,我保證。”
鄭瑾瑜出一抹淡笑,“謝謝表哥。”
他這人吧,說話做事都不會太滿,可能如長公主說的,到底年輕了些,不如那些久經沙場的人穩,便給他一把火。
或許也正如長公主所說的,給他們幾年的長時間再來幹這事,其實更合適一些。
崔永年也笑了,道:“雙贏的買賣,等了,我這家主之位就穩了。”
崔永年並非現任家族的嫡係一脈,說是說能者居之,實際上嫡係一脈得到的資源遠不是旁支能比的。
要傳位,多半還是傳給自己一脈的子孫。
他想上位,就必須拿出遠超嫡係一脈的本事來。
……
不知不覺又三個月過去了,謝裴煜那邊終於傳回了好消息。
長公主從宮裏得來的消息是,幾路義軍的主力已經被滅,為還天下太平,還得花上一兩個月圍剿殘餘分子。
皇上很高興,允了,並且撥款發糧犒勞三軍。
崔永年這邊送來的消息不一樣,說是謝裴煜暗地裏收編了那幾隊主力,剩下的時間收服殘餘鞏固人心。
那一直沒有消息的盧慎,自然不是因為他跑到哪裏躲起來了。
而是被謝裴煜的人囚起來,為了讓皇上安心,威脅他繼續給皇上送消息。
盧慎失蹤皇上沒急,因為他知道盧慎由明轉暗。
他不信任謝裴煜,讓盧慎在暗地裏向他報告真實況。
他一直沒懷疑過北方的戰況,正是因為他埋的暗線盧慎,一直在給他傳遞消息。
而皇上最早派去的王猛,早在出發前就被崔永年等人威利了合作對象。
他明麵上和王家大房關係好,屬於保皇一派。
實則隻要是人就有野心,老大可以坐的位置,他老五為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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