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是個村婦,本就配不上他們主子。
主子忘了也好。
長風想到此,也歇了再去尋找姜明月的心思。
這樣對主子,對姜明月兩者都好。
兩人說著話,外面有公公來傳話,召廖時玉覲見。
主子沒想多久,宮里頭已經知道消息了。
大理寺卿。
地牢。
關押要犯的重刑木牢里,都是單獨關一間的。
最深是死刑犯的地牢。
一個死刑犯跡斑斑地從外面被拖了進來。
此人被打得模糊,上數道鞭痕,手指蓋都被挑破了,筋骨全斷,但他面上平靜如常,連眉頭似乎都沒有皺一下。
此人,正是貢長生。
叛軍首領。
年僅二十歲出頭的男子,看似文弱書生,實則有鋼鐵一般的意志。
區區酷刑,不足以為讓他低頭彎腰,他寧死也不會屈服。
剛才是被景帝提審了,刑審百般想讓他開口認錯,承認是他們有違天道,作惡多端,禍及百姓,要他臣服于景帝……
百般酷刑之后,也沒有開口,反而,讓他一口鮮吐在了景帝的鞋子上。
景帝失去了興致。
他被獄卒丟回了深牢當中。
哐得一聲,鎖上了大門。
貢長生這難得的寧靜,一會兒等待他的是更猛烈的酷刑。
忽然,獄門又被打開了。
來了!
這麼快!
貢長生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昏暗的深牢當中,貢長生覺到這次來的人,不一樣。
他了過去,仍舊是穿著獄卒服飾的人,但不同的是,這兩個人還拖著一尸。
尸的型
與他相差不大。
甚至連長相都有幾分類似。
也是打得模糊,與他上的傷口都類似。
“貢長生,老爺派我們來救你……”兩名獄卒低聲音道。
貢長生深呼吸一口氣,“多謝老爺了。”
老爺是京城里的藏了這麼多年的生肖閣的閣主,生肖閣致力于為復辟上景為終極目標,推翻現在的景元帝!他沒有見過老爺的真面目,但從他爹在世的時候,他就知曉老爺,這麼多年來,他們的義勇軍的軍費就是這位素未謀面的老爺支援的。
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反大景王朝復上景王朝。
驅逐異族,還我上景大好河山。
景太帝是異族,祖上是韃虜人,殘暴冷酷,現在的景元帝更是一無所用的廢皇帝,本不配為百姓之天子。
只有上景的皇室脈才是天下明主!
貢家就是以前上景皇帝時的將門世家后代,貢家被景太帝給洗了,只剩下他這一支脈。
他們貢家發誓過,永不被大景皇室所用,永不為奴。
寧死不辱。
這位素未謀面的老爺手里,據說有上景皇室脈的孤,藏極深……
兩個獄卒說話間,已經將貢長生上的鐵鏈腳銬什麼的都取下來,給那代替他的尸套上。
“勞煩二位。”
“走。”
兩人帶著貢長生出了牢房。
給他換上了獄卒的裳。
七彎八拐走到了一個暗的角落里,一按機關,
出現了地道,幾個迅速下去了。
地牢里只傳來幾聲老鼠的聲。
……
就在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一行人,快速走向貢長生所在的牢房里。
“流云護法,您請!貢長生就在這間牢房里……”
“皇上剛提審了他,他死鴨子,刑訊把鞭子都打斷了,不認輸,皇上得知廖總督醒了,就懶得審他了,把他送回來了。”
地牢總守衛點頭哈腰地,領著暗衛的人進地牢。
邊走邊介紹。
流云素來嚴肅,特別是在外人面前,他一對橫眉怒視,眉一挑,就能嚇死個人。
“廢話說,把人給我提出來。”
“是是是。”
來到了關押貢長生的地牢門口,獄頭總守衛讓人把門打開。
一聲斷喝,“貢長生,提審了。”
里面毫無靜。
不一會兒,進去的兩名獄卒大驚失道,“頭兒,貢長生,他,他死了!!”
流云心頭一沉。
快步走進去,地上的趴著模糊的犯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戰國公府在京城最尊最繁華的地帶。
這里是達顯貴居住的集中地,一進這條大街,街道都更寬闊,更氣派一些。
姜家人在馬車上,掀開簾子都不敢看。
“妹子,真,真是這里嗎?”姜大嫂看著眼前的高門大戶,有些發怵,說話都結了。
姜明月從容笑道,“是呢,沒事的,你們跟著我就。”
戰國公府是公卿之家,在整個大景國來說,很有比戰國公府里榮耀還大的,地位更高的。
> 雖然兩任老戰國公都不在了,但是,有優秀出彩的后輩在,榮耀依舊。
門口兩只石獅子,足有好幾米高。
人站在下面,需要仰視才見。
古銅的大門,門環上兩對兇怒目圓睜,要是過路的人,膽小的,看一眼都會心驚膽戰。
一般人沒事,也很敢上戰國公府門口耍玩。
馬車停了下來。
車夫都不敢下車,忐忑不安地拉著馬韁繩。
眾人看著姜明月下車,去敲門。
很快有門子出來,戰國公府里的門子都是滿臉威嚴,高壯的漢子。
姜明月說明來意,求見老國公夫人,老太君,司馬老太太。
說知曉失蹤司馬大小姐的下落消息,特意來稟報的。
門子起先不相信,大小姐失蹤了這麼多年,說有大小姐下落的人,絡繹不絕。
大多數人都是以此為名目,想騙戰國公府里的銀錢,或者求見老太君幫助的人。
門子冷聲道,“你最好想清楚,是真的消息還是假的消息,例往來我們府上報假消息的人,都直接抓去坐了大牢……”
姜明月淡淡地笑了笑,“麻煩通傳一下,我這里有件信,你拿著信去找你們主子,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話了。”
門子將信將疑。
拿著姜明月遞過來的木頭鐲子,進去里屋傳話了。
之前來說有大小姐消息的人,都是拿著玉佩或者值錢的東西,這拿木頭鐲子的還當真是第一個。
……
福壽院。
太醫正在給老太君的眼睛上藥。
溫聲道,“老太君,您最近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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