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心去管這些,只是沒來由的很著急,他要見到,要親口聽說話。
就算現在罵他,他都犯賤的覺得溫馨舒服。
他直奔原先住的房子,保安看見他回來,打了個呵欠道:“盛先生,好久沒見你了,傷好點沒有?”
盛璟隨意的“嗯”了一聲,有些著急的往里開車。
下車后,甚至沒來得及鎖車拔鑰匙,他直接上了樓,催命一般按了的門鈴,按了好半天都沒有回應,他有些著急了,可是手邊沒有手機。
他下樓,找到了剛才跟他打招呼的保安,問:“我隔壁的住戶呢?”
保安滿臉不解的看著他,在他的印象里,他們經常出雙對的,應該是關系。
“倪小姐嗎?半個月前就搬了出去。”保安回答著。
盛璟眉頭擰得極深,下一秒又理解搬出去,追問著:“搬去哪了,你知道嗎?”
保安看著他,拿出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只是這里保安的,無權知道住戶的去向的,你要是想知道,打個電話不就好了,”未了又問:“你們分手了?”
保安又笑了起來,“哎喲,分手也能做朋友的嘛,畢竟相識一場,有急事聯系很正常的,別拉不下臉......”
盛璟本聽不進去他說什麼,他直接打斷:“可以借你的手機嗎?”
“當然,當然可以。”保安點點頭,而后幫他解鎖了手機。
盛璟手指有些抖在撥打頁面按出了那十一位爛于心的手機號。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他起眉,又撥打了一遍,依舊關機的狀態。
一遍又一遍,保安大叔都替他著急,“盛先生,你是不是打錯了?”
盛璟看了保安一眼,保安看著他,又笑笑安起來,“也許是換號碼了呢,你問問朋友就好了。”
盛璟嘆了一聲氣,把手機還了回去,“算了。”
他不可能記錯號碼,更不可能打錯,也許是正在休息。
就在這這里,跑不掉的,折騰了一夜,他有些累了,于是折返,打開家門的碼鎖,進了屋子。
房子被盛志淵讓人打掃過,干凈整潔,他的手機正放在茶幾上。
他拿起手機,上電源充電,去衛生間沖了個澡。
出來手機正好充了些電,他開機,許多消息彈了出來,他在眾多消息里,找到了倪呈歡發的。
6月30日21時
謝謝
6月3日22時
醒了給我回個消息
還有幾個未接來電,此后便再沒了消息。
他一陣的失落,沒來看他,只是發了幾條簡單的消息......
但又想起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心好了些。
還是沒有那麼絕.....能做到對他不管不顧。
看完信息他給助理發了個消息,讓他去查倪呈歡現在住在哪,而后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他收到了助理的消息,倪呈歡住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他起床梳洗了一番,又親自去買了一份喜歡吃的早餐,驅車直奔酒店。
只是沒想到他撲了個空。
“不好意思,這位客戶退房了。”酒店前臺面帶微笑的對他說道。
盛璟不相信,沉聲道:“你再仔細看看。”
前臺好脾氣的又看了一遍,“我確定沒錯的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盛璟翻遍了整個A市,都沒發現倪呈歡的影子。
他瘋了,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瘋。
竟然敢走,一言不發的走了,甚至沒等他回來,就這麼走了。
“別掙扎了,要是想要你,也不至于走。”燕禮正輕描淡寫的嘲諷著盛璟。
盛璟眼底發了狠,揪著他的領子,嘶啞道嗓音帶著滿滿的怒意,“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胡指點我們的,你不過就是養的小白臉罷了,滾他媽遠點!”
燕禮正一臉淡定的扯了扯他的手,“你連小白臉都不是,棄犬。”
他對盛璟一點好也沒有,他就是男人中的敗類,朝三暮四,拈花惹草,還喜歡玩失蹤。
如果不是他,倪呈歡應該不會離開A市,以至于他心不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盛璟沒放開他,而是一字一句問:“告訴我,去哪了?”
燕禮正煩躁的扯掉他的手,對滿酒味的他有些不悅,“我不知道。”
他還真不知道,倪呈歡這次是突然走到,一點預告也沒有,悄無聲息,要不是發了條信息給他說要出去走走,他差點就要報警了。
“你不知道?你天跟在后你怎麼能不知道!”盛璟沖著他怒吼。
看似在質問他,更像是質問自己,他竟然不知道去了哪,該找到地方都找了......
“真可笑,還懷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燕禮正輕嘲一句,而后轉離開了。
盛璟聞聲愣在原地,半天也沒緩過神來。
是啊,還懷著孕。
無論他怎麼努力,甚至挨了刀子,都不肯來看他一眼,現在解決完一切之后,更是不辭而別。
就是不想要他了,這個人真的可以絕到這個地步.......
“滴滴——”
一輛黑的賓利在他旁停了下來,后座的車窗降下來,盛璟扭過頭去,看著盛志淵的面無表的臉,一聲不吭,手里著酒瓶抬腳往前走。
盛志淵的車跟了上去,他出聲罵道:“你能不能有個人樣,大中午的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才剛好不久,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盛璟扭頭,將手上的酒瓶子摔在了地上,一聲空響,吵得人耳廓疼,玻璃瓶子落地,頓時四分五裂。
“你管不著我。”他的聲音沉得可怕,帶著一分騭。
“我怎麼管不著你,我是我老子!”
盛志淵氣不打一來,他以為他上次那些話,他一時聽不進去,但至會想通,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偏執,非要倪呈歡不可。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盛璟輕描淡寫丟下一句,便抬腳離開。
如果他能早點去挽留,不會走得那麼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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