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仔是水做的。
吻過了一陣,幫平復下來,他親的鼻尖,燈下低聲:“怎麼這麼可憐,嗯?”
應這時候才有勇氣睜開眼眸,眼睫漉漉的,深還有余韻,浪般。
商邵不起被這樣看,忍不住將臉進懷里,吻耳朵說:“好乖。”
可是床單臟了,他不得不大半夜傭人來更換。
這種時候怎麼有臉見人?應換了一套睡,躲到臺上。
過了會兒,來了兩個傭,商邵已經披上了浴袍,用法語吩咐了幾句后,也跟著拉開玻璃門。
煙味比人靠近得更早,泳池邊的皮沙發被海風吹得很,商邵坐下,拉應懷。
想躲的,但商邵掐煙的那只手按住肩:“用完了就丟?”
雖然在這船上見多了各種夸張離譜的玩法,但傭人更換布草的間隙,也還是忍不住抬眼瞄一瞄。
玻璃外海天昏沉,應坐商邵上,枕著他肩。聊不了兩句,男人就吻。
應看他煙,鼻尖嗅著那混著塵香的煙草味,掩到他耳邊,氣聲一字一句問:“這個算事后煙麼?”
商邵咳嗽著笑,煙灰撲簌簌,他撣掉,將煙尾遞給:“你才算事后煙,我不是。”
應看他一眼,賭氣真湊過去,被商邵抬著手躲遠了:“開玩笑,別當真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你每天都。”
“以前煙癮重,后來自覺要戒,一天規定自己只三支。”
“你不能徹底戒掉麼?”
“能。”商邵抿了一口,邊吁著煙,邊垂眸笑了笑:“不過這樣就沒意思了。”
明明能戒的,卻不戒,讓癮纏著勾著,時時游走在不滿足即將失控的邊緣,卻又不真的破戒。
不知道他是在鍛煉自控力,還是在戲弄自己的。
應想起他剛剛時而游離,又時而得厲害的手,心臟驀然發。
他說他是擅長延遲滿足的人,……一點也不假。
“商先生……”應遲疑地他。
“你商先生就吧,沒人得比你好聽。”商邵不再改口。聽多了,客氣乖巧恭敬都了趣。
應平上翹的角,問:“你的車牌也是3,煙也是3,3是你的幸運數字?”
“不算。”
“那是為什麼?”
“想知道?”商邵的目居高臨下,微瞇的時候,有一瞬間讓應到危險的迫,但下一秒,他又恢復如初。
“這麼深的了解,你是不是該用什麼來換?”他的話語里有一淡漠的戲謔,但眼神又是帶著寵縱的。
“剛剛已經換過了。”應細的手指點他心口:“你深了解我的,我深了解你。”
這種話也能說出口,應臉急遽升溫,但面卻很鎮定。
心里不自給自己歡呼,應!你好出息!
商邵指尖抵著太,似笑非笑的,似在審核這樁易。
末了,他開口:“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普通話說得很好麼?我爺爺在世時,很看重這方面的教育,我們五個兄弟姐妹,從小要背論語,要學史記,看世說新語,學古文觀止。我是長子,所以他要求更嚴,還要我念四書五經,還要我練書法。”
應點頭,聽得認真。
“中國古典智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大學后,我又在劍橋同時修了中國古代哲學方向,不過學來學去,我覺得讓我益匪淺的,其實是兩句最樸素的話。”
“哪兩句?”
“第一句是,曾子曰,吾日三省吾,第二句是常言道,事不過三。”
“吾日三省吾,事不過三……”應念著,跟他思索。
商邵沒有深講,笑了笑:“不過別人問起,我一般都說因為三是我的生日。”
“生日?幾月份的三號?”一種直覺涌上,應問:“三月三號?”
商邵笑了笑:“倒沒那麼巧。”
“那是幾月份?”應追問
商邵一時沒告訴,把話題帶回到上:“怎麼不跟我說你的生日?”
應聲音低下去:“很奇怪。”
“哪里奇怪?”商邵問出口后,自己倏然懂了,眼眸一暗:“你覺得我那麼對你以后,你跟我說生日,像是暗示我索要禮?”
應點點頭,輕輕“嗯”一聲。
“所以,”商邵慢條斯理地揭穿:“你的生日應該就在最近。”
應:“……”
這麼聰明干什麼……
一副噎到了的神,商邵失笑:“是要我一天一天猜,還是你自己親口說?”
應敗下陣來:“十二月……五號。”
商邵點點頭:“不巧,那個時候我在非洲。”
他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明天晚上,我會安排飛機先送你回國,我去德國那邊繼續開會,開完會馬上要去非洲一趟,十天左右。”
非洲出差是既定之行,原本是從寧市徑直過去的,如今心來繞歐洲一趟,多找了很多事,連他這種人都有些力不從心。昨晚上打電話給康叔,問怎麼照顧發燒病人,康叔不問是誰發燒,意味深長笑他一通。
“不用我陪你回德國麼?”
分別來得比想象中迅速,讓應有些做不出表。Anna的行程里,明明還安排了后天回德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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