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雙手捂面點了點頭。

“甜湯要不要喝？他們特意為你煮的。”

“是什麼？好喝嗎？”

“雪燕牛紅棗銀耳……燉……”商邵實在記不清食材：“桃膠，還是燕窩？”

他端過碗，銀匙在里面攪了攪，牛暈開，摻著漂浮的明桃膠，看著很有食。

應小心接過，一口一口抿著，問：“這個湯很好麼？”

“補氣。”

“咳……”應猝不及防嗆了一口，臉埋在小碗里心虛得要命。

其實傭人還給燉了一堆湯湯水水粥粥的，康叔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千年參都拿出來了，但商邵是“君子遠庖廚”，講不清里頭門道，索等待會兒中午飯時，讓自己嘗。

喝完了甜湯，又喝了小半瓶水，應又開始犯困，一眼睛說：“商先生，我不是一直在床上吃東西的，你會不會嫌棄我？”

商邵笑了一下，搞不懂的腦回路：“不要，午飯想在這里吃也可以。”

“我想睡覺。”

“我陪你？”

應張地拘坐著，兩手拳頭攥得的抵在上。

這意思像是拒絕。

商邵站起，沉默一下，手指從發間捋了一捋：“那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便走，走了兩步，聽到后人問：“你不忙麼？”

商邵停住，“不忙。”

“你公司里沒事？也沒有應酬？”

“都沒有。”

“不會耽誤你麼？”應手心冒汗。

商邵轉過，不走了，一顆一顆解著鈕扣，看著的眼睛回答：“不會。”

他的溫灼熱，上帶著外頭雨過天晴的味道，是一種雨水被太烘過后水汽。

“太雨。”應沒頭沒尾地說。

被商邵撈在懷，枕著他的臂膀，嗅著他的氣息。

“剛剛陪Rich玩了一陣子，確實下了一會太雨，它淋了，抖了我一水。”

應勾起：“你還干了什麼？”

“把昨天沒停好的皮劃艇劃到碼頭，拴好。水位漲了不，以后別這麼晚自己過去，坡道，水深，會有危險。”

應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兒，仰起頭來。

商邵便俯首吻住，跟接了一個很安靜的吻。里很甜，舌尖溫。

“商先生，你不累麼？”

“不累。”

“我累。”

商邵經不住失笑：“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一應的胳膊，一的腰，問這些地方疼不疼。

“疼，覺被你揍了一頓。”

乖乖的，帶一將睡未睡的困意，讓商邵心底一片。

“下次輕一點。”他承諾。

“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

“誰教的？”

商邵笑了一息，親一親額：“我當你是夸我了。”

“哪家報紙寫你功能障礙？”

“怎麼？”

“我要投訴他們寫假新聞，未經證實便發布，有違新聞求真務實之神。”

“好，不如先把它們買了，然后讓你去好好給他們上上課？”他幾乎對百依百順。

“那你呢？”應夢囈般地：“你一直騙我。”

“我沒有試過，”商邵忍笑，點點鼻子：“萬一，他們寫的是真的呢？話總不能說太滿。”

何況每次努力安他的樣子實在太過可，讓他忍不住逗。

應沒話講，撅一撅。

快睡去了時，才聽到商邵問：“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你其實沒經驗？”

“沒什麼好告訴的，能知道就會知道，不能知道，沒有知道的緣份，又有什麼好提前說的？”

最終還是在商邵懷里睡著了，著他懷，被他手臂枕著、攬著，像一束長梗花挨著他。

這花被他摟得之又，他幾乎不舍得松手。

第51章

康叔那支千年老參燉的補湯，從上午溫到了中午，又從中午溫到了傍晚，也沒等來人喝一口。

文火燉著砂鍋，清澈湯水被汩汩頂起，氣泡的咕嚕聲悶在蓋中，在午后聽著十分靜謐。

負責管理飲食后廚的艾姑跟康叔面面相覷，請示道：“爺也就算了，好歹用了早的，應小姐也不麼？”

康叔略一思忖，移步往二樓去。

敲門的聲音十分克制。

商邵醒著，半倚坐在床頭，正在手機上理公務，聞聲，他撥了電話回去。

康叔也是頭一次到這狀況，從門口退開幾步，恭恭敬敬地問：“要不要起來用餐？”

商邵的聲音很輕：“還在睡。”

“四點了，不如起來墊一墊肚子？否則晚上又該睡不好。”

商邵想了想，“嗯”一聲，“再等會，你先讓他們準備，五點開餐。”

康叔不由得提醒：“你今晚上約了譚北橋，六點，榮欣總店，最遲五點要出發了。”

商邵記得：“知道了，照常安排。”

他打完電話，又在企業微信里回復了幾樁請示，吩咐了書追辦督辦幾件要事的進度。

其實他午間睡了半個多小時便醒了，想起，垂眼看到應睡容，心底莫名不舍。搭他腰間的胳膊纖細小巧，顯得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