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雖然不懂，但辦事利索牢靠，一一記在心里。

商明寶站門口跟康叔一起目送，一直到車子駛出大門、下懸崖邊的坡道后，歪起腦袋嘶了一聲。

“三小姐有什麼問題？”

商明寶滿臉疑：“我明明在大哥哥這里住了兩天，怎麼覺每天都見不著他呢？”

康叔笑了一聲：“好了，要是你不嫌棄我這個老頭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飲茶嘆世界。”

明寶是個孝順乖甜的孩子，知道康叔跟他太太丁克，年近六十膝下無子，很關年輕小輩，因此，明寶也很樂意陪他喝兩盞茶。

“康叔，我要問句不中聽的。”往紅茶里瘋狂加牛。

康叔一眼看穿的小算盤，堵道：“你如果要問大爺對應小姐真不真，這我恐怕也回答不了。”

“你也看不穿？你是最了解他的人。”

“沒有人了解大爺，我也只是憑習慣和直覺。”

明寶嘻嘻一笑：“那你覺得，比之前的于莎莎怎麼樣？”

不喜歡于莎莎，見過幾次，覺得的熱烈直率真讓招架不住。但也不敢說出口，因為似乎大家都喜歡于莎莎，要是說不喜歡，反倒像是找事。

想當初大哥孤注一擲要開訂婚宴，大愁的是溫有宜，小愁的就是商明寶，還有一個無能狂怒的，是商檠業。

康叔沉一會兒：“不好比。”

“為什麼？我可沒見大哥對于莎莎這麼大方。”

“但這些錢，對大爺來說其實算不上什麼。”

“可是大哥那樣子的人，居然會舍得讓人進他書房。”

“爺為應小姐破的例不止這些，不過三小姐你還是別知道得好。”

商明寶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白癡，心里有聯想，又想到商邵跟應吻得難解難分的那一幕，臉上刺撓起來。

大哥吻起人可不老實，手停在不該停的地方，青骨用力，充滿了一近乎失控的占有。

明寶捧著杯子喝一口茶，嘟囔一句：“那到底真不真心。”

康叔如實說：“我不知道。”

今晚出發比昨天早，抵達時，還沒到十一點。

商邵沒洗澡便過來了，晚上風寒，他下了車，長邁上坡道，手中抻開西服，清俊的影在月下頎長一道。

俊儀聽到那一聲門鈴聲，心里就猜到是他。小跑過來，見他西服底下淡藍襯，難得沒系領帶，領口敞開兩顆，看著有松散的溫。

“休息了？”

“沒，在后院讀劇本。”俊儀一邊說，一邊拉開鐵藝大門的銷。

“我去看看。”

俊儀“嗯”了一聲，也不過去打擾，但聽商邵若有似無地問一句：“今天有提起過我嗎？”

俊儀客觀且無：“沒有。”

商邵怔忪，不知道該有什麼辦法，只好略笑一笑。

他在夜下穿過門，走過通明的一樓廳堂，來到后院。水磨青磚的院子每日被俊儀心灑掃著，很干凈，在月和路燈下泛出青黑的微。微上，躺著應。

懷里抱著一盆花，似乎是株茶花苗，劇本卷得略有些了，散在小腹上。

商邵的腳步頓住，“應。”

應在發呆，聽到人聲，很細微地“嗯”了一下，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商先生？！”

抱著山茶花苗，連滾帶爬地起。

十七八度的氣溫，只穿了一件灰方開領長袖T，下半是白天穿的那條牛仔和騎士靴。

商邵了西服仔細為披上，接著才問：“你在干什麼？”

“我……”應有口難開：“想找一找人狀態。”

商邵停頓片刻，將西服襟口攏了攏，“我來得不是時候。”

應搖一搖頭，把那盆山茶花小心地放下，接著合腰抱上他：“你說了不來的。”

“不舍得。”

應被這三個字弄得心底既張又酸，兩條手臂用力，腳尖也踮起，不由自主地索吻。

商邵一手按著的背，一手托住的，在親上去前，他沉沉看數秒，開口命令：“說你想我。”

“我想你。”

商邵這才吻住。

牛仔將的包裹得渾圓翹，他吻著，變了味道，并起的掌尖強勢地托過。

應腳步跌了兩下，只覺得他吻得好兇。明明早上剛分別不是麼？

只不過十幾個小時沒見。

程俊儀剛把司機給的洗護用品擺好，便聽到隔壁書房一聲“砰”的一聲響。

原來是門被甩上了。

俊儀又不能開門進去看一看，單知道兩人在里頭消磨了半個鐘。

要是膽子大一點，敢多管閑事一點，推門進去了，俊儀就會知道那牛仔難剝，因此只剝了小半，出小半截凝脂似的。也知道那方開領的灰T恤，原本是很端莊典雅的款式，倒方便了為非作歹，往下扯一扯，就能輕易圓滿地托出一整只雪兔。

應心跳急促，嗓子很干，咽了咽，平復下心，小聲求他：“不玩了。”

“嗯。”

可是商邵答應得痛快，作卻很慢，又與相依了一陣，才幫整理整齊。

“我過幾天出差，去歐洲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