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說：“我落地了，已經在車里。”

康叔訝異：“提前結束了？”

“嗯，最后一站設備故障，所以只進行了上午一場。”

“我通知爺。”

“不不，”應住他：“你在哪兒？”

康叔一顆玲瓏心，雙眼邊的細褶笑得堆疊起來：“你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兩人約好了在市中心頭，康叔下了車，找到那輛打雙閃的車。等他靠近了，后車窗才徐徐半降。他把公司門卡遞進去，聽到里頭裹得嚴嚴實實的明星問：“他會不會跟我生氣？”

康叔已經對自家爺有了充分全新的認識，回答道：“別人這麼做會，你不會。”

應略略勾下口罩：“我不給他搗。”

康叔笑了一下，彬彬有禮地助紂為：“那你更可以大膽無妨地去。”

應將門卡攥得牢牢的，吩咐司機前往不遠的勤德大樓。

上回探班是深更半夜，偌大辦公室鬼都沒有。這次卻不一樣，天化日朗朗乾坤，到都是眼。應上樓前，著實做了一番心里建設。

深呼吸。

只是去見一見，不過分吧？

六天未見，實在心難耐。

雖然已經是下午五點，但畢竟是周一，各種會議占了大部分時間，因此臨近下班也并沒有人魚，敲鍵盤的，改方案的，拉報表的，打電話的，織充實的一片。

一片忙碌中，并沒有人注意到當中一間電梯門開了。

叮的一聲，穿牛仔、帆布鞋、廓形西裝式皮的影走出，腳步很輕，宛如心虛。

其實電梯升降并不奇怪，畢竟各部門常有聯作走。但過道邊，一個接一個的，敲擊鍵盤的作都有些慢了下來。

穿得這麼休閑，還戴棒球帽，一看就不是商宇的員工。這里的每位員工都有嚴格的辦公著裝標準。

有人仰頭，視線跟著這個陌生人平移。

還戴著口罩？

整個辦公室的目都了些不明就里，但手頭有事要忙，要并沒有很在意——

直到看到徑直走向了執行董事辦公室。

應已經是強弩之末，看上去淡定非常，實際上，抄在口袋里的掌心早就汗津津的了。走到當值的行政書辦公桌前，站得筆直，學著商邵那種商務的語氣說：“您好，我找邵董。”

書搞不清的來頭，但已十分練地點開今日會面行程表，問道：“您貴姓？有提前預約嗎？”

應只好彎下腰，余左右瞥瞥，小聲道：“你有邵董的微信嗎？”

“呃……”書僵了一下，“有的。”

“他朋友圈的那個，朋友，是我。”用氣聲說，口罩下的臉染上櫻。

書：“……”

“真的。”應看似是懷疑；用蹩腳的粵語學：“妹妹仔。”

“那我也不能信的，士。”書公式化地微笑起來。

正當時，里間辦公室的門開了，有兩道人影一前一后走出。當前一道穿著翻領深藍薄夾克，另一道擰著門把，卡其棕的西服看著十分英倫。

“邵董，您留步，鄭書記那邊……”來自省政府的員客氣道。

“我送您到電梯口。”商邵紳士地引了下手，微微勾頷首：“這邊請。”

看到穿著休閑的人，兩人的腳步都是一頓。

商邵：“……”

應吞咽一下，立正站好，眼睛睜很大，像是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沒有人看到商邵極快斂去的那一抹笑意，單聽到他正經且公事公辦地說：“Cathrine，請這位小姐移步辦公室。”

又轉向應，“進去稍等我一會。”

他這句很溫，放著陌生人的面，應熱起來，頸間出香汗。

送省廳員至電梯廳，又吩咐董事辦的助理陪同下樓，返時，商邵穿過大辦公室的腳步從容而不疾不徐。

只是轉了轉腕表的作未免太倜儻了些，出他的好心。

應被行政書請進辦公室，口罩也沒摘，單單了皮外套，挽在手里，乖乖地站在辦公桌前等他。

里頭穿的是一件香芋紫的針織衫，古典polo式小翻領，的款式，長度只至腰間，下面便是淺藍牛仔，將部包裹得渾圓翹。

行政書多看很多眼，看著看著，莫名臉上紅起來。

材太好，想到被邵董抱在懷里的模樣，雖無畫面，也覺得很。

應靜候了會兒，聽到門鎖轉。

喀噠一聲，門扇開了。

站住沒，目不轉睛地看著商邵闔上門，一步步走至。

等到商邵近在眼前了，低垂的雙目地、深濃重地鎖住，應才驀地撲上去，雙臂地環住了他的頸項。

皮無聲地落在地上，穿著香芋的纖細腰肢落他手。

不說話，只吻。

吻得氣吁吁時，才聽到商邵問：“怎麼突然回來了？查崗？”

他笑得輕慢，帶有低啞的，讓應腳底發。搖著頭，帶著鼻音說“想你”。話音剛落，便被商邵一把抱坐到了辦公桌上。

他吻，發了狠，手掌將哪哪的都皺了。

被掃開的文件夾堅，又被應的手無意識地撐著，一角磕在了桌邊的總開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