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給你照路呢。”應說。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覺得有些模糊的難過。

回寧市便不開車了，驅車去了最近的直升機升降點，商邵將taycan給家里司機，跟應乘直升機回去。

落地勤德時差不多九點多，康叔在港·3里已等候多時。

待兩人上了車，他邊將開出地庫，邊憾地匯報說：“爺，家里遭賊了。”

應震驚。那麼多的紅外線，那麼多的監控和崗亭，居然也能遭賊？了什麼呢？

已經替賊幻想起來。覺隨便撿一個東西回去，都能發財。

商邵掀開眼皮，恰到好地表達了一波瀾：“丟了什麼？”

“電纜。”

應：“……”

這個賊沒有視野，費盡周折，居然只電纜。

就坐在商邵上，那些生的小表被商邵看得一清二楚。

商邵攬著的腰，平角，正經地問：“還有呢？”

“沒有了，就是有人電纜，所以被挖斷了，目前正在停電中。”

好見鬼的話，但顯然，應信了。

康叔從后視鏡里瞥商邵一眼，在他不聲的眼神示意下，他老人家咳嗽一聲，有條有理地續道：“停電了，住起來恐怕不太方便。”

“那怎麼辦？”應問。

商邵無奈地與對視，低聲：“嗯，那怎麼辦？”

應緩緩明白過來：“……住我那里？”

“可以嗎？”商邵保持著風度禮貌。

應還沒有正式搬過去跟他同居，但一周里總是被他莫名其妙拐過去幾次，次次做到腰肢酸，第二天睡過頭，又被提前落班的他按著不讓走。一來二去，那別墅是俊儀獨守空閨的時候多。

“可以是可以……”應不疑有他：“只要你不嫌小。”

“記得讓俊儀多準備一只枕頭。”

應窘了一下，商邵的臉：“如果你一定很喜歡枕著我的手睡，那再談。”

應耍賴，趴他懷里：“那要住幾天？”

商邵都不知道電纜幾時修好，便回答說：“三天。”

應替他著想：“那你會很無聊，沒有皮劃艇玩，沒有藝品看，沒有花園。”

商邵像是被提醒了，臉上神若有所思，又似笑非笑：“那多出的時間，用來干什麼好？”

應：“……”

接下來的話不能讓康叔聽到了。他捋過頭發，手掌得的脊心升溫，在耳側低聲笑了一下：“你教我，多出的時間，你想我干哪里好？”

第107章

別墅雖比不上大莊園，但住三個年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唯獨只苦了俊儀。

看到商邵深夜造訪，手忙腳把零食都掃到垃圾桶里，又著換床單、收拾洗護用品。從斗柜中出枕頭時，悄聲問應：“商先生怎麼突然來這里睡？他不是嫌你的床吵？”

應瞇眼：“你怎麼知道他嫌我的床吵？”

俊儀窘了一下：“有次半夜起來，找酒喝……”

經過他們臥室，那法式字格對開門中看不中用，只能隔一點音。

俊儀知道臉皮薄，話只說一半，趕將斗柜屜推上了，拍一拍枕頭，若無其事地問：“那商先生為什麼住這里？”

“因為那邊停電了。”

“那不是推個電閘的事。”俊儀很有生活經驗。

“有人電纜，把電纜挖斷了。”

“啊？”俊儀大驚失，“現在還有人電纜？那不是小時候才有的事嗎？”

應有竹地總結說：“那個賊笨，沒有做賊的視野，說明干任何一行，視野高度很重要。”

俊儀：“……”

憐憫地看應一會，既想晃晃應腦子里的水，又想給講講符合時代的生活經驗。

“你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應警覺地問。

“沒什麼……”

借俊儀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商邵也許是要給驚喜，而那個驚喜是求婚。要是提前了，沖淡了應一生只此一次的驚喜，俊儀會自責一輩子。

把配套的枕巾套好，出去時，臉上未見喜。

坐到院子中，程俊儀看著石桌上一籠月，呆呆地想，應馬上要結婚，當的豪門太太去了。會有很多人照料的生活，且都是專業的，比細聰明。當了太太，要不要息影？那麼經紀助理也不太需要。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程俊儀的目在院子里的石磚、陶罐、老樹、竹影、鐵藝燈上一一留地過去，想起去年秋天，和緹文、應三人，還在這兒食臘味、吃蟹黃，清風明月下，講著些孩子才講的玩笑話。等到應嫁了人，這院子也要人去樓空，鐵門一鎖，下次再打開時，演的就是別人的故事啦。

第二天，應跟商邵一起起來。陪他用了早，又目送他的車子駛出那一徑坡道后，給商陸打了個電話。

早晨八點，如果是打給別的人，也許會擔心吵醒他睡覺。但商陸不會，應聽柯嶼提過，這人每天五點起來上山速徒，十分變態。

果然，電話響起時，商陸已經端著咖啡進工作狀態了。

“你打錯電話了。”他接起，語氣淡漠，但另一手還是將藍牙耳機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