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陳千意遞過來的袋子,不用打開就能猜到裏邊是什麽不堪目的東西。
薑渺沒好氣地扔了回去,“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用不上!”
“別著急拒絕嘛,”陳千意又往懷裏塞,“男人都是下半思考的視覺,要想讓一個男人為你心悅誠服,就滿足他的需求就好了,最關鍵的就是保持新鮮。”
神一笑,拍了拍袋子,“它們——就是讓你保持新鮮的好東西!”
“我不需要!”薑渺義正言辭地拒絕,接著說,“你和時辰海還真是有些像,我看你倆要是再深流,說不定能朋友。”
想起上次收到時辰海寄來的快遞,裏邊那些可怕的東西還曆曆在目。
薑渺不打了個寒。
陳千意好看的眼一瞪,“可別把我和這家夥扯到一起,我是沒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男人,不就是個時暮集團嗎,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真後悔給他獻,就應該讓他失過多橫死街頭!”
聽對時辰海的評價,薑渺更是不敢告訴自己被時辰海擾的事。
否則以陳千意的暴脾氣,真會立馬去手刃了時辰海,碎萬段那種。
薑渺把話題拉回來,“我貌如花比南晚音不知道強多倍,之前是我沒發力,但凡我想好好玩,隻要稍微勾勾手指頭,時聿南必上鉤,用不著你這些歪門邪道。”
“喲,突然又有信心了?”陳千意笑。
“我的人生沒有失敗二字,既然打算做了,一定要做到百分百,”薑渺坐直子,“走,送我回家。”
陳千意接著逗,“回家?回誰的家?你現在是時聿南家的主人?”
“現在還不是,但早晚有一天會是,你信不信,要不要賭一把?”
薑渺是開玩笑的語氣。
陳千意卻突然認真,“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有一點,我不希你傷害自己,想拿下時聿南沒問題,千萬不要陷進去。”
曾經的“基礎”,就是陳千意最擔憂的地方。
拍了拍薑渺的肩,鄭重其事,“記住,沒有‘心’的人,才能笑到最後。”
沒有心的人……
就像時聿南那樣嗎?
今天薑渺走進時聿南家時,心有些沉重。
裏邊的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自在,坐在落地窗前品著酒,遠遠地就能聞到一紅酒的香味。
連薑渺都認出來了,這是何肆紅酒莊園裏的酒,有一種特別的清甜。
不知道時聿南哪來的閑逸致,大晚上在家裏自己一個人喝酒。
難道遇到什麽好事了?
中彩票還是天上掉餡餅了?
薑渺的腦子裏閃過了八百個念頭,最後搖搖頭,心想,人家有名有利又有財的時總,哪裏會稀罕中彩票,那點小錢才不了他的眼。
朝落地窗那邊走過去,還沒靠近,聽到了時聿南的聲音。
原來他不是坐著發呆,而是在打電話。
“這件事還得多謝你,要不是你和南叔叔及時出手,可能審批沒那麽快能辦下來。”
時聿南的語氣溫極了,一手搖晃著紅酒,一手握著手機。
往後微微靠著,是薑渺從未見過的放鬆姿態。
能猜到,對麵的人是南晚音。
隻有在麵對未婚妻的時候,時聿南才是溫的。
或許是覺到後邊有人在,時聿南說了句“早點休息,晚安”後,結束了這通電話。
回頭,看到站在影裏的薑渺。
“過來。”他抬手,晃了晃酒杯。
薑渺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剛剛在和南晚音打電話?聊什麽,聊得心那麽好。”薑渺翹著,擺出灑的姿態。
時聿南看到著的腳,皺了皺眉,“怎麽不穿鞋?不怕著涼?”
“剛剛進來得急,沒找到鞋子。”薑渺又回了腳,不讓他看。
時聿南把自己的酒杯填滿,又給倒了一杯,“喝點?”
“算了吧,”薑渺擺擺手,“萬一醉了又給你找事。”
就算不喝,旁彌漫著的紅酒味,都足以讓薑渺微醺。
“真不會喝?該不會是裝的吧?”時聿南扯了扯角,“在劇團的時候,沒有應酬的任務?”
今天怎麽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我是舞蹈演員,應酬什麽?幽蘭劇團是正規、專業的舞蹈劇團,你當什麽了?”
薑渺有些生氣。
侮辱沒關係,侮辱劇團那可絕對不行。
時聿南往後仰了仰頭,接著看向,“看你那晚在慶功宴休息室裏很練的樣子,還以為你經驗富呢。”
這家夥是醉了吧?
說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麵,薑渺主投懷送抱那晚。
怎麽可能經驗富,那個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才說服自己主獻。
懶得解釋,薑渺站起,“你慢慢喝吧,我去洗澡睡覺。”
“等等,”時聿南突然抓住的胳膊,不讓走,“度假村的審批手續全都辦下來了,包括之前沒有過的環評,也順利完,按照計劃,半個月後便會正式開工。”
“那麽快?”薑渺覺得驚訝,“之前卡了好多道程序,怎麽突然鬆口了?就是因為那條經過的小溪解決了汙染的問題?”
“不全是,”時聿南搖搖頭,一口幹掉了杯子裏的紅酒,眼神複雜,包含著千言萬語,“南氏珠寶出了點力,幫忙搞定了幾個人,程序走得很順利,比預計的快了得一個月。”
薑渺心口突然一疼,了手,和時聿南刻意保持著距離,“所以,是南晚音的功勞?”
明明去找了時辰海,忙前忙後豁出去了,才讓他答應主解決汙染的事。
還有找發的那些環保引導,樁樁件件都是績。
怎麽最後被南晚音把功勞攬去了?
“南氏珠寶雖然做的是珠寶行業,但南晚音的爸爸是從底層爬滾打起來的,人脈無數,勢力之大遠在你的想象之外,”時聿南聲音發沉,“隻要他開口,基本沒有辦不的事。”
“連你也忌憚他三分?”
時聿南突然笑了起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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