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先是一愣,隨即臉紅了,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支支吾吾地說,“謝謝你的提醒……我……我會小心的!”
旁邊其他孩子互相使了個眼,跟著起哄。
這孩連忙往後退,低著頭不敢看時聿南,“不早了,我們先走,再次謝謝你。”
扭頭一溜煙跑走,其他幾個人跟上,大家鬧鬧哄哄,帶著這個年紀的小生特有的活力。
時聿南看著們離開的背影,瞇了瞇眼。
薑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後。
冷不丁開口,“對們有興趣?看上誰了?別打人家的主意,他們沒比徐孟孟大幾歲,還沒畢業,你當人家叔叔都綽綽有餘,那些歪心思都收一收。”
時聿南回頭,看著薑渺板著的臉,覺得好笑。
他負手而立,一本正經,“如果要比年紀,你也沒比徐孟孟大幾歲,要不你跟著一起我叔叔?不對,你好像更喜歡‘哥哥’?昨晚上我約聽到你這麽我來著。”
他又在胡言語!
薑渺氣急了,“說好了不提昨晚的事,你能不能信守承諾!”
時聿南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別多想,剛剛那群小生差點摔倒,我扶了一下,們是你的人,我舉手之勞也是為了幫你,沒別的意思。”
本來很正常的解釋,他又不正經地接了一句,“別因為這種事吃醋,不然我會覺得你太在乎我。”
這狗男人……
薑渺耐著子,有些話不得不說,“們是謝之的學生,在幽蘭劇團跳舞,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我就了千古罪人了。”
這句話說出了的擔憂。
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活在焦慮中,不要擔心自己,還得擔心劇團的舞蹈演員。
因為有人始終在暗盯著,不肯放手。
關於的這些擔憂,時聿南都懂。
兩人的心同時揪了一下。
時聿南語氣強勢,不容反駁,“你在我邊,我自然會保你周全,有我在,我看誰敢幽蘭劇團的人。”
誰敢?
薛天鶴還真敢。
“不說這個了,”薑渺語氣緩了緩,“我們去酒莊吧,別讓何老板久等。”
何肆好心請大家聚一聚,薑渺不能把自己的壞緒帶過去。
不過上了車後,還是忍不住說,“這群學生都可的,也是因為有了們,幽蘭劇團不至於那麽死氣沉沉,吸引了不年輕觀眾,更有利於芭蕾舞文化的發展。”
聽起來像是又要誇獎謝之,畢竟那些學生都是他的社團裏帶出來的。
不過薑渺話鋒一轉,“多謝你當初提出要和學校合作的主意,才讓劇團有了今天這樣的發展。”
時聿南輕哼了一聲,“上說說就算謝了?沒有別的行?”
從表明了心意後,他就開始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本不管薑渺能不能接。
反正自己爽到了就好。
薑渺懶得理他,把頭扭向窗外。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酒莊門口。
隔壁一片地就是度假村。
薑渺站在風中,抬手遮著,朝那邊看過去。
一陣風吹起了的發梢,甚至還有蝴蝶飛過來。
那一刻的,像個仙。
時聿南走過來站在麵前,為擋住刺眼的。
薑渺瞇了瞇眼,“從度假村開業後,我還是第一次過來,沒想到變化這麽大,當初那塊荒地,變了這麽典雅悠閑的地方。”
說著,扭頭問時聿南,“度假村的舞臺打算什麽時候正式開始演出呢?”
“原計劃是這個月月末,和丁小甜那邊聊過了,的狀態還沒完全恢複,要再等兩天。”
“真打算用了?”薑渺略有驚訝。
當初這個提議是一時興起,就算要用,也以為時聿南會考察一陣子,沒想到連正式開業都準備等著丁小甜。
這真是給了莫大的麵子。
“對,不要用,而且是主力。”時聿南點點頭,顯然竹在。
薑渺不安,“你還是沒打算放過韓躍?”
當然不打算放過。
時聿南不算疾惡如仇,但一定是睚眥必報的,韓躍次次與他為敵,著實惹惱了他。
這口氣不出不爽快,更何況,韓躍和薛天鶴還有聯係。
時聿南不好直接對抗薛天鶴,自然需要從他邊的人手。
這件事,必須做!
當然,其中的複雜形,時聿南沒打算告訴薑渺,不想讓擔心。
“要不要去度假村轉轉?這兩天在做設施的維護,正好沒有對外營業,可以去看看。”時聿南提議,
“好呀。”薑渺確實很有興趣。
不過,兩人還沒過去,薑流雲先從酒莊走了出來。
“你們來啦,快進來,今天外邊太太大,小心中暑了。”依舊溫熱。
紅酒莊園今天同樣很安靜,何肆在院子裏擺了個酒桌,風裏吹來的都是葡萄的清甜味。
時聿南和薑渺坐下來後,何肆說,“那天在黑桃酒吧玩得不愉快,我作為一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今天再擺個局,大家來聚一聚,算是賠罪了。”
他示意邊的助手開了瓶紅酒,端上來。
“薑渺不能喝酒,我還準備了點葡萄和下午茶,你隨意。”
“何老板這麽心,我就不客氣了,”薑渺笑著說,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那天酒吧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何老板不必放在心上。”
今天這場宴請,除了贖罪外,何肆也要和時聿南聊聊度假村的事,這是兩人共同投資的生意,他們都很認真,不是為了玩票。
薑渺聽了一會兒,對生意上的經營沒興趣,累得慌,打了個哈欠。
薑流雲在旁邊笑了一下,“是不是覺得無聊?我也是,每次陪著老何談生意都困得不行。”
薑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本來還想師學點什麽,回去能用在幽蘭劇團上,看來我還真沒有生意頭腦,聽得發暈。”
“沒事,人都有自己的長和短板,別勉強,”薑流雲小聲說,“走,我帶你去後院走走,那裏新種了一片引進的葡萄新品種,可甜了,我們去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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