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襲來，時聿南被安全氣囊困得彈不得，眼前一陣陣發暈。

這段時間是怎麽了，是做什麽壞事遭報應了？

怎麽運氣那麽差，好像幹什麽都不順。

遛狗那兩人見後邊發生了車禍，人都傻了，抱起狗就跑了。

生怕連累到自己，不管時聿南的死活。

時聿南懶得追究這些，反正這條路上到是攝像頭，真要查起來，們跑不掉。

隻是這樣的況，責任認定本來就困難，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事。

頭越來越暈，眼前一片霧蒙蒙，什麽都看不清。

時聿南靠在椅背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緩過來些後，索著找到手機，給唐濟打了個電話。

那頭驚訝，“你那麽快就到了？飛過來的？就那麽饞我的酒？”

時聿南氣若遊，“我撞車了，在306國道接近環城路路口這裏，今晚的酒局恐怕要取消了，我給司機打了電話，他待會兒來接我，和你說一聲。”

“撞車了？那你沒事吧？”唐濟瞬間張起來。

“小問題，沒什麽，”時聿南頭暈得天旋地轉，打起神來，“但我沒報警，恐怕得麻煩你來幫我理一下車子的問題。”

“可以，我先給修理廠打電話，馬上過來，”唐濟一秒都沒耽誤，立刻行，“那你快去醫院檢查檢查，等我理完車子就過去看你。”

司機到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時聿南車技是很好的，以前甚至還有職業賽車手的證書，參加過一些低級別的國際賽事，他開車也向來小心，連普通的小剮蹭都沒有過，今天這車禍是破天荒頭一遭。

不正常，實在不正常。

“時總，小心點。”

司機扶著時聿南下了車，把他扶到自己車上。

“去第二醫院。”時聿南靠在椅背上，了眉心。

半小時後，他到了陳醫生的辦公室。

聽了他簡單描述了一下今天的遭遇，陳醫生為他做了基礎的檢查，又開了兩張單子。

“真是巧了，我今天原本能按時下班的，有兩個約錯了時間的患者來複查，我這次耽誤了一會兒，不然你就得去我家裏找我，喏，去把這兩個檢查做了。”

時聿南沒接，“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用不著做那麽多複雜的檢查，你幫我開點藥，我一下額頭上的傷口就好。”

陳醫生非常嚴肅，“這是我第三次提醒你，你前兩次的檢查指標有很大的問題，你一直拖著不來做更進一步的檢查，萬一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時聿南仍然不在意，“我真的沒事，自己的自己知道，就是太累了。”

“你剛剛又頭暈了吧？按你所說，安全氣囊已經彈出，你隻是額頭撞在玻璃上稍微破了點皮，絕對不會造如此嚴重的頭暈，時聿南，惜下你自己的行不行？”

陳醫生氣不打一來，把檢查單子摔在桌上，“你今天必須去把這兩項檢查做了，我就在這等著你！”

好說歹說，時聿南總算是應了下來。

所有檢查結束後，唐濟也到了。

他和陳醫生也是老人，這個點醫生辦公室裏沒病人，也就沒了拘束。

唐濟找了個凳子坐下來，了額頭上的汗，“你那輛車恐怕要報廢了，左前側車頭全撞毀了，如果要修恐怕連發機都要跟著換，反正你也不缺錢，直接換一臺算了。”

時聿南不在意這個，點點頭，沒說話。

陳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單進來，表非常凝重。

直接摔在桌上，看著時聿南，“你馬上辦理住院，一分鍾也不能耽誤了！”

時聿南還沒說話呢，唐濟先急了，“他的傷很嚴重嗎？難不和車一樣要報廢了？”

“傷隻是皮外傷，但他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唐濟的心提了起來，“什麽病？”

陳醫生沒有馬上回答，他又看向了時聿南，“你不是一向強壯如牛，連著加班三天三夜都不會累的人，什麽時候病的？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時聿南淡定極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抬頭對陳醫生說，“你是準備向我宣判死刑了是不是？”

“你都知道，就不應該一拖再拖。”陳醫生氣得表扭曲。

“之前手上的事實在沒法放下。”

“那現在呢？”

時聿南沉默了片刻，舌頭頂了一下腮幫，“住院吧。”

連夜住進來，什麽手續還得臨時辦。

唐濟跑前跑後幫忙，自己卻還是一頭霧水。

好不容易抓住陳醫生，“那家夥到底什麽問題？很嚴重？”

“他一會很長一段時間出現了神經係統方麵的癥狀，就是一直倔著不肯來治療。”

唐濟還是沒聽懂，“神經係統？這是什麽病？”

“經常頭暈、惡心、視線模糊，覺得力不夠用，”陳醫生歎氣，“他的白細胞有非常明顯的不正常升高，到底什麽況，得住進來後進行進一步的骨髓穿刺檢查，才能確診。”

“骨髓……穿刺？”唐濟被幾個字嚇到了。

就算不懂醫學，按常識也能猜到其中的嚴重程度。

他吸了口了冷氣，“這家夥……怎麽什麽都不說啊。”

……

深夜，周陳遠把薑渺送到家門口。

“姐姐，我看著你上去，確定你安全了我再走。”周陳遠把車停好。

薑渺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看著他，表嚴肅，“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已經可以在瞞自己的住址，任何人送回來，都隻送到外邊那條街，裏邊還有三個小區，可今天周陳遠直接送到了門口，甚至連是哪棟樓都一清二楚。

“這個……”周陳遠眼神閃躲，沒法解釋。

雖然要調查薑渺住在哪裏並不是件難事，很明顯時聿南也是知道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

周陳遠是薑渺搬家後第一個出現在家樓下的人。

“陳千意告訴你的是不是？”薑渺板著臉問。

“姐姐，你別怪，是我死纏爛打問出來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知道地址，我心裏要安穩些。”周陳遠實話實說。

他總是這樣直接且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