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棲月只塞給殷瑾煦這麼一本。而且好像還是絕版孤品——作者畫著玩兒的，書局都沒有賣，只有一些個人藏家會有一兩本。

殷瑾煦沒想到……

亓笙竟然會看！

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還神奕奕，拉著殷瑾煦的袖子請他一定找到第二部，大有一副找不到第二部，往后余生都睡不好覺了的架勢。

殷瑾煦不由得有些擔憂——

亓笙竟然會喜歡看斷袖看的書。

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但是好像也出不了什麼問題，就算被掰彎了也不了斷袖——兒就不是男的！

等等。

躺在床上即將睡的殷瑾煦唰地睜開了眼睛。

亓笙，真的，是的吧？

殷瑾煦坐起了子，神復雜地看向邊的人。他都要被亓笙整出后癥了，那天驚慌失措給命懸一線的心上人把脈，竟然有男變還把出了喜脈……這驚嚇著實不小。

攝政王殿下都要有ptsd了。

他再次把上了亓笙的脈搏，確認了下亓笙的別，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可隨即，殷瑾煦發現了不對勁。

看斷袖的春那個宮圖……貌似好像問題不大。

看磨鏡的才有問題！

好歹不管亓笙是男是，看樣子對伴的要求都是男的。

殷瑾煦：“……”

他為自己剛剛愚蠢的想法到恥。

默默躺回床上，頓了頓，將邊已經睡的亓笙勾到懷里。

*

第二日，趁著大雨去皇陵搗的人才被押送回京——主要是昨日雨太大，殷瑾煦怕他們會趁機逃走。

劫皇陵的竟是亓缊的人，亓笙詫異極了。

完全沒想到亓缊竟然會跟姬陌璃的余黨會有合作……之前可沒聽說過任何風聲呀！

“皇陵里的那只蠱王，可以解百蠱。”殷瑾煦道，“他們可能是想要這個。”

只是可惜，就算他們功潛進去也沒什麼用。

蠱王早就被殷瑾煦帶走了。

“而且從他們上搜到了一份皇陵的地圖。”風絮神凝重極了，小心翼翼地捧著手里的一張薄薄的紙。

這紙看上去平平無奇，單薄的一小張，可實際上風絮連看都不敢多看。

皇陵可是涉及殷家許多機！

帝拿起來一看，嚯了一聲：“有點東西。”

這地圖上清清楚楚地標注了蠱王所在的位置，以及如何避開眾多機關，平安到達那個小室。

詳細極了。

且極其準確。

隨手將地圖燒了，看了一眼亓笙，挑眉看向殷瑾煦：“人抓到了。然后……怎麼辦？”

亓笙立即開口。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帝詫異。怎麼記得，容寧郡主對文王府的人極其深厚來著？

暗探說，就算文王府在得知容寧郡主不是親生的之后，對態度十分惡劣，容寧郡主也仍舊對他們依賴順從。會因為父母哥哥們的一句話歡喜，也會因為他們的一句話傷心絕。

怎麼突然就……

“需要我幫忙指證嗎？”亓笙心道：“他們要是不承認是亓缊的人的話，我可以證明。”

作為文王的“最寵”的兒，指認自家哥哥的屬下，自然可以作為分量很重的證據了。

帝：“……”

“這倒不用。”帝哭笑不得，“阿月會讓他們開口承認的。”

亓笙聽說過殷棲月的一些事跡，絕對沒有人會想落到殷棲月的手里。在東廠，他的名號讓人聞風喪膽，許多囚犯還沒等見到殷棲月的人就兩戰戰，直接嚇尿，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著了。

誰能想到呢……

東廠督主殷棲月大人，在后宮卻是帝那賢惠貌的皇后。

亓笙嗑瓜子。

有點好嗑是怎麼回事……

“哦對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可以重點查一下文王府——我，咳，出嫁前不小心聽道文王跟亓缊的對話……他們說，我若嫁給攝政王必死無疑，因為有人不想兩國功聯姻，想挑起事端。”

殷瑾煦一愣。

這他倒是不知。

上輩子文王府一直都很安穩，只一門心思地支持夜九梟，所以最后還因為婿為了天下共主，導致文王的地位也層層蹭蹭上漲，為尊貴的國丈……

沒想到文王府竟然也有問題麼？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逃婚的？”帝忍不住八卦，小聲問亓笙。

亓笙有些頭痛。

原主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也的確真的喜歡夜九梟，但聽到的文王的這句話，卻是倒駱駝的最后一稻草，讓原主徹底堅定了要換花轎想法。

只能點頭。

殷瑾煦瞇了瞇眼睛，給風絮使了個眼，帝也立即吩咐底下的人去查。

“那你跟夜將軍……”

“誰還沒個年無知的時候。”亓笙頭痛扶額。

原主年無知，瞎了眼看上了夜九梟，卻得著頭皮來圓。

可若是，兒就不會看上夜九梟！

【雖然夜九梟長得的確養眼……】

剛握住亓笙的手的殷瑾煦臉一黑。然后就聽亓笙的心聲繼續道：【可是明明更香啊！】

【是不夠易推倒嗎？】

【還是不比那廝好看？】

亓笙看了眼那貌如花的，滿意地瞇起眼睛。

【養眼！】

殷瑾煦：“……”

“咳。”他不自在地偏開頭，耳朵發燙，角卻是微微翹起。

“對了陛下……”

“姐。”

“……陛下姐姐。”亓笙湊到帝邊，小聲打聽，“您知不知道一本書……”

簡單描繪了一下看的那本的故事節背景，以及主角名字。

“沒有哎。”帝起了幾分興致，“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沒了……這是第一部，我還沒看第二部。”亓笙嘆息。

“你在哪兒看到的呀？”

“……王爺說，是皇后娘娘給他的。”

帝：“？？？”

“阿月？他竟然看這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