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棲月給殷思珞夾菜的作一頓。

殷思珞：“？”

什麼妃子？

晴兒小聲道：“陛下，林才人在外面……說是做了膳食，想請您過去用膳。”晴兒小聲道：“奴婢已經讓人拒絕了。”

作為殷思珞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晴兒對殷思珞了解至極，有些無關要的事就可以決定。

殷思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林才人，是剛收后宮，還未被“寵幸”的林緣。

這樣的事時常發生。

隔三差五的，總有些妃子想在面前刷存在。

有委婉些的裝偶遇，有直白些的……譬如此時的林緣，直接上門來獻殷勤。

殷思珞還得裝模作樣，平衡后宮，“雨均沾”。

但這按照慣例，一般新人進宮得熬，熬上三個月才能侍寢。

林緣怎麼這麼著急？

探子不是說林緣此人不屑宮為妃嗎？怎麼突然又主來討好了？

不過相比之下……

殷思珞更好奇林緣干了啥，竟能讓亓鳶這樣說——

能覺到，亓鳶跟是同一種人。

晴兒給領著亓鳶進來的宮使了個眼，宮趕忙道：“林才人……心似乎有些不太好。見寧貴妃一個人來，以為寧貴妃只是個不寵的妃子……”

連林緣這個小小的才人都被分到了兩個宮人伺候，見亓鳶邊空無一人，便以為位分不如自己。

本來林緣就很不屑男人進宮為一個人的小妾，跟其他的眾多男人服侍爭奪一個人……這次來攬月殿主見殷思珞，也是被林夫人多次暗中遞消息催促，才不得不敷衍著不不愿地過來。

所以在看到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細皮的“娘娘腔”，且還是個“份低賤”的妃子，林緣忍不住冷嘲熱諷，一臉不屑。

亓笙聽著聽著，有種不祥的預。

“那林才人他……”

“送他去跟太肩并肩了。”亓鳶聲道。

亓笙：“？”

簡單的來說，就是被亓鳶一拳打飛了。

“反正這小傻子家世好——區區一個傻，得罪得起。”亓鳶滿不在意。

就是這小傻子著實太細皮了。

就給了那林緣一拳，手就破皮了。

嘖。

氣。

“姐姐辛苦了。”殷瑾煦勾了勾，請亓鳶座，“姐姐還沒吃飯吧？晴兒——去添雙碗筷。”

晴兒立即去取碗筷。

亓鳶來了，不相干的人都被晴兒趕走了，只有極數留下來，皆是心腹。

亓鳶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妹妹，順便告訴他們新的劇。

“第二部還在連載，新劇并不多——不過書里在夜九梟登基之后，除了帝的老丈人討伐他之外，還有個新勢力，自稱是殷家正統。帶領著數萬兵謀反，并拿下了數座城池。”

趁著帝老丈人給夜九梟添堵的同時行，作雷厲風行，顯然蓄謀已久。

“不知道那位殷家正統是誰，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份沒有問題——鶴老在他邊助他。”亓鳶道，“而且，他跟你們可能不是一條心。”

不然也不會直到大殷國破，這只藏匿數年的兵都沒有出現。反倒在殷家人都死了之后，才帶著極其強盛的兵馬出現。

殷瑾煦的眉心微不可見地擰了下。

殷家正統？

可是明明……

上輩子他死的時候，殷家正統——全都不在世了。

亓鳶的話，是他完全不知道的盲區。是真是假……

怕是只有亓鳶本人才知道了。

他盯著亓鳶的手，眸了。

“姐姐嘗嘗這盞燕。”殷瑾煦忽然道。他將桌上的燕一盞放到亓笙面前，另一盞則親自遞給亓鳶，“笙笙吃這個，您也嘗嘗。”

殷思珞：“？”

一臉茫然。

不是……

得好大弟有了媳婦兒，怎麼還變傻了？

雖然現在那是他媳婦兒的姐姐……可亓鳶用的是完景寧的。

男人吃燕窩，那不純純的浪費麼！

還是珍藏的燕！

殷瑾煦沒注意的他姐姐的眼神。

短暫接的瞬間，心聲傳遞過來——

【還有眼力見的。】

【看樣子是真把阿笙放在心上。】

【算了，那就晚幾天再噶他好了。】

殷瑾煦：“？”

一即分。

什麼有用的都沒聽到。

不過倒也不能這麼說，還是聽到了些有用的。

譬如，他家笙笙的姐姐想要噶了他。

……好像，并不是很意外呢。

他不死心，給亓笙一只鮑魚，又給亓鳶一盞。

這回，他終于聽到了些“正事”的——

【這小子的爺爺當時想要傳位的可不是殷遲楓……而且梁王殷遲珣。】

【民間甚至有傳言說殷遲楓這皇位，是搶的殷遲珣的。】

【難不……那個“殷家正統”，是藏得極深的梁王殷遲珣？】

梁王麼……

殷瑾煦睫微垂。

梁王殷遲珣一向不喜政事，最詩詞歌賦，頗有文才雅興，曾被喻為大殷第一才子。

而以前的殷瑾煦就很像他的這位七皇叔。

不喜人，不喜政事。

文采斐然，溫潤如玉。殷瑾煦跟梁王殷遲珣常被一起提起，并稱為殷氏雙璧。

可是他的真實子卻并非如外面傳的那般月朗風清。

那……七皇叔呢？

還是，這位“殷家正統”，另有其人？

殷思珞并沒有懷疑梁王，反倒覺得是其他人——一個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其他殷家人。

“鶴老是不可能幫殷家之外的人的。”殷思珞略一沉，“殷家子嗣稀薄。除了父皇的三個孩子，殷家在世的就只剩下梁王跟他唯一的兒了。莫非……是哪位王爺不知名的私生子？”

梁王不可能有私生子。

以前殷思珞聽宮里的八卦說，梁王曾喜歡過他們母后呢！

雖然是暗……但據說還深。若非是意外，都不會娶王妃。

而且梁王除了梁王妃之外，并沒有任何妾室。

連通房丫鬟都沒有！

但除了梁王之外……殷家就沒有其他在世的王爺世子了。

但不管怎麼說……

先查。

殷思珞立即吩咐下去，查所有的殷家人。

殷瑾煦若有所思。

幾萬的兵，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訓練的。算著時間，現在這支軍隊就已經組建了。

他瞇了瞇眼睛。

所以……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