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謙虛的說：“皇上謬讚了，就是饞，整天想吃好的，廚子做不出來就自己琢磨。”

皇上笑道：“聽說首飾也做得好。”

“可不是？當初煜兒為了幫，還從我這裏借了幾個匠人去。小姑娘臭，每次出門戴的首飾都不重樣。還好我公主府家底厚實，否則還真養不起。”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孩子很聰明啊，從鄉下過來，到了鄭家才開始學習，一年就出師了。”

“聰明是聰明，可惜是個兒家，那子聰明勁兒，全用在吃喝玩樂上了。皇上知道開的首飾鋪了吧？花樣一套一套的，你說得費多腦子？沒事就在家琢磨這些，管家，這麽久了也沒學好，家裏還是我家靜在管。你說我家靜要是嫁人了可怎麽辦？總不能讓我來管這些瑣事吧？”

聞言，皇上終於笑出了聲，“哈哈，那也有趣的。小姑娘嘛，肯定玩心重，興許過幾年大一些就好了，皇姐多慮了。”

“哎，隨便吧，就算一直這樣也沒關係，家裏給管家就行了。琢磨吃喝，我跟著吃。琢磨首飾，我就跟著用。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吃，我就好那一口。”

“聽皇姐說得，我都饞了，不知道我可能跟著皇姐一起口福？”

“可以啊。”長公主笑道：“隻要皇上不嫌棄，回頭弄了新鮮玩意兒出來，我就給皇上送一份來。”

“那就多謝皇姐了。”

皇上看笑得開心，臉也不如先前那麽蒼白了，打心眼兒地為高興。

他對的，有貪，，也有依賴和敬。

許是因為那一份特殊的依賴和敬在，他並不在乎是否真能擁有。

隻要時不時的能看到，和一起分趣事，知道平平安安，要不要擁有也沒有關係。

然而，他一個帝王，已經忍到這個地步了，到了還有人不想要他好過。

民間不知誰傳出了一個傳言，說是皇上與長公主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皇上對長公主的偏不再是敬重，而是違背倫理的。

這個傳言來得非常迅猛，等傳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滿城皆知，說書人都擺上攤了。

皇上聽後震怒不已，“去，去查，是誰傳出來的。”

“是。”

“慢著。”他想了想又問：“哪有店裏在說這個故事？”

“城南一家茶樓裏。”

皇上深吸一口氣道：“來人，給朕更，朕要親自去聽。”

他倒是要去聽聽，這些人是怎麽編排的。

皇上穿上普通人的服的去了那家茶樓，坐在二樓的一間雅閣裏。

樓下一個說書人，正在講這個忌之的故事。

要說是說的他和長公主之間的事吧，又不是。

他可不敢表出來，他是打算永遠不說出口的，直到把這個帶進棺材裏。

他所要的，不過是藏著這段事，看著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可那說書人講的，卻是讓他震驚不已。

他幾乎把他無數個午夜夢回間的說了出來。

隻是，故事經過了改編，並非大啟的故事，而是西域一個小國的故事。

那小國中的‘他’的經曆與份也稍作了改。

年時他是喪母的皇子，父親娶了後妻，他就了多餘的那一個。被自家兄弟欺負，甚至被宗室堂兄弟們欺負。

像拯救他的仙人從天而降，打跑那些欺負他的人，把他的護後。

在他最弱的時候一直堅定不移的保護著他，甚至是幫著他，推他上了帝位。

他的著，卻不能娶。

因為是他的親堂姐，親王獨。

縱然兩人的見不得，他們都知道那是錯的，可是倫理戰勝不了真。

作為帝王，他利用自己的權勢，逐漸改變了同姓不能親的傳統，反而以保證皇家脈正統為由娶了。

結局是好的，但這過程艱辛。朝臣反對，各種不理解怒罵聲，他扛住了巨大力與天下人鬥智鬥勇，這段也升華到了一個打破世俗束縛的高度。

說書人的神講述贏得滿堂喝彩。

聽完之後他竟然忘了自己來幹啥的，竟舍不得阻止那說書人。

散場了，他仍舊坐在原地，久久不語。

邊的太監馬公公給他換上一杯新茶，低聲詢問，“皇上要再聽一場嗎？”

說書人說的故事映不要太明顯，但馬公公觀察皇上，瞧著皇上並沒有生氣的意思，便大膽提問。

皇上驀地回過神來，輕輕搖頭，“不了，準備回宮吧。”

“是。”

馬公公讓人準備回宮的馬車，皇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仍舊盯著樓下的臺子。

馬公公揣測聖心，低聲的說：“西域那邊的人想法與咱們這邊不一樣，那邊確實有小國為了保證統娶自己的親姐妹。”

皇上一怔，“親姐妹？”

“這……當真能保證皇族統純正？”

“保證統純正是一方麵，主要因為他們和咱們不一樣，他們的公主也有繼承權，如果公主出嫁，會分割掉疆土，財富，人畜，這樣會大大的分裂一個國家的實力。”

“那不是滅了嗎？你看外邦流的書籍。”

馬公公頓時閉了。

皇上其實瘋狂的心，但他麵還很鎮定，“野蠻人不講究，這種道德淪喪的傳統不該存於世，所以他們滅亡了。”

說話間，他又看向了那臺子，長歎了一口氣道：“告訴那說書人，不準他再說這一出戲。”

“是。”

縱然心裏再激，也無法打破他的例子。

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沒有為難那個說書人，隻他以後別再說這個故事了。

可惜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那些閑言碎語。

之前不是猜測淑人在為長公主侍疾的時候，得罪了長公主，因為被罰嘛。

當時大家還說，是姑嫂之爭。

現在傳言出來，大家才明白，這本不是什麽姑嫂之爭，而是爭寵的關係。

淑人肯定撞破了不該知道的事才會被罰。

一些有心人，又開始旁敲側擊的向大皇子追問故事真相。

大皇子都煩了，“還要本宮說多次啊，母妃被罰和姑姑沒有任何關係，被罰是因為我。本宮離開京城一月，也不是被罰被放逐，而是本宮自己向父皇求來的恩典。說了多次了，你們還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