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霜抿了抿。

知道，空口白話其實是非常難以讓人信服的。

可要面對眼下的局面，唯有等開石的時候，才能印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麼，問題也就隨之演變了，秦風有沒有開石的膽量。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宋如霜覺得，他應該是沒有這樣的魄力的。

“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風往后退了兩步，幸好周良及時攙扶。

“你方才了那麼一大堆，你可知道，但凡有一句是假的，最后的結果都不會多好。”

宋如霜略微想了想，大抵上知道會發生什麼。

所以，下意識得點了點頭。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

秦風漸漸恢復了冷靜。

“你說這里頭不是翡翠，也不是綠山玉，那是什麼東西？”

宋如霜突然用一種有些古怪得神看著秦風：

“您……先別著急。”

“什麼？”

“這里頭是，寒山玉。”

宋如霜說完這句話之后，秦風果然當場愣住。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秦風，也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宋如霜方才聽見秦風頗為無奈得聲音：

“你若是說別的，或許我是真得會相信，難道你忘了，寒山玉自五百年前就已經消失殆盡了麼？”

宋如霜道：

“玉礦確實是消失了，但是原石這樣天生地長的東西，會隨著歲月流逝得以保存。”

秦風張了張，心中一番預先措辭，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按照你的說法，這是一塊寒山玉，而且玉占比高達十分之八？”

秦風覺得，自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似乎都在抖。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說出這樣離譜的言論來。

宋如霜倒是沒覺得自己說出來的是什麼逆天言論。

慢悠悠點了點頭：

“您的理解確實沒有什麼差池。”

“……”

一個人在足夠自信的況下，果然是非常容易染別人的。

對于秦風來說，原本焦躁的緒，也因為看見足夠冷靜平和的宋如霜，而變得平和了不。

遲疑了一陣，秦風還是開口了：

“你有……多的把握？”

這樣的話才剛剛出口，秦風其實就有點后悔了。

“百分之百。”

“我要得是一個絕對有把握的數字。”

秦風看起來對宋如霜這個回答并不是那麼滿意。

宋如霜自然也看出來了。

“那，百分之九十九？”

秦風差點被自己一口老給嗆死。

他有些時候是真得有些好奇，宋如霜是不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明明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

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有些時候，過分的自信便是自負。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宋如霜微微皺眉。

目前的況似乎是焦灼的。

覺得這樣完全沒什麼必要。

“六爺，您與其在這里東想西想，疑神疑鬼，不停得問我東西，倒不如直接開玉。”

秦風只覺得口一窒。

“你，你就這麼有自信麼？”

“嗯，我說了，我已經確定部結構了，所以我是怎麼說的，在原石上是怎麼標的，那麼，真實況便是如此。”

“真要按照你說的切，一旦出錯，就不是你三言兩語能拜托干系的了。”

宋如霜深深得看了秦風一眼。

的眼中有幾分不贊同。

“這麼說，六爺還是害怕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這顧全大局，不能因為一時沖，就做出無法挽回的結果。”

宋如霜眨了眨眼睛，隨即笑了兩聲。

說得其實沒問題。

秦風魄力不足，確實會存在這樣的問題。

關鍵時刻，真到了這樣“非生即死”的大局，宋如霜便越發鎮定。

沒什麼比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

所以，任何人，任何的擔憂，所有的一切在這里全部都是不立的。

“您想不想開這個原石，其實跟我的關系也不是很大，”

宋如霜一句話，便秦風長松了一口氣。

但還沒抒出一半，宋如霜便繼續說道：

“不過呢，您既然是古玩學家，也應該了解寒山玉的特，”

頓了頓，在委婉和直白之間，宋如霜還是選擇了直白以對：

“這麼跟您說吧，這塊原石最開始的開采玉量應該是十分之九。”

秦風的雙眸頓時漲紅，頃刻之間布滿。

再沒有一種言辭能形容他現在的心。

宋如霜的每一句話，如同在他心里炸響了一道驚雷。

劈里啪啦之間，是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宋如霜所說的話。

可不相信，卻那般有信念。

人不相信都覺得不太可能。

宋如霜的意思也非常簡單明確。

是騾子是馬，何該牽出來遛遛。

想要用開石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

縱然再有信心，開石的事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若真得和宋如霜所說得一樣。

不，或許不用完全一樣，哪怕只是百分之五十的寒山玉。

那麼，這塊原石的價格都即將翻幾十倍不止。

那將是……一筆天文數字。

秦風一時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之前明明和宋如霜說好了。

只要能說出準確的數值，他就答應兩個愿的。

可事到臨頭，人家那樣的坦，到他來驗證自己是否說話算話的時候，反倒出現問題了。

不管再怎麼狡辯，真相就是那樣，是他先退了。

但他還沒有厚臉皮到堪比城墻的地步。

那麼有些事，他就應該說清楚。

比如，宋如霜所提的兩個條件。

“丫頭，你方才所提的兩個條件，我答應你了。”

“我只要真心，您若只是為了讓我達所愿，倒也沒有這個必要。”

聽見這樣的話，秦風多有些忍俊不。

“先不說你能力如何，是這一份臨危不的駕駛，我便覺得，你這個小友，我值得相。”

宋如霜眨了眨眼睛。

隨后聽見秦風繼續開口說道：

“再者，你所說的第二個條件，想要見家主，不過是我隨手便能做的事，你若是準備好了，我隨時都能帶你去見他。”

宋如霜瞇了瞇眼睛，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