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大驚失,當場就大了出來。
“什麼!路老才回來就被上玄天的抓了?”
路川對周圍的父老鄉親們作揖行禮,口里說道:“我師父說,這次是他把災禍引來的,給鄉親們賠禮了,他、他藥廬里但凡還能留下的東西隨便拿……”
“路老客居我們苦桑村,救死扶傷無數,我們他恩惠,怎可對他見死不救啊!”
剛剛還一窩蜂準備逃命的苦桑村民頓時都義憤填膺,囂著要回去救那位路老神醫。
上玄天此次來,沖著的人是路老,他們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喚起了義氣。
路老不但醫高超而且宅心仁厚。
有病就治,也不分富貴貧賤,若是病患有家貧困難者,更是不取分毫。
所以在苦桑村有很高的聲。
面對激的村民,路川連忙擺手,解釋道:“上玄天來勢洶洶,諸位不好與他們正面沖突,我師父說了,這是他的孽,到了要還的時候。”
雖然是傳達了師父的話,路川說著眼圈又酸起來,默默流下眼淚。
他也想救師父,可是對手是上玄天,他也無能為力。
上玄天如今在這里一手遮天,尋常人哪里得罪的起。
他們雖然是道士,可是出行都帶著一隊武裝良的護衛當打手,那些護衛各個兇神惡煞,敢攔他們行事者統統要殺。
民間對他們的敬畏深固。
旁邊七八個漢子也不由熱淚盈眶,深自己弱小無能。
“天殺的上玄天,他們一邊打著仁義的旗子,背地里干的事和那暴的太子有啥差別?!好歹那太子還是明磊落的壞啊!”
明磊落的太子在一旁悄然抬起了斗笠。
沈離枝頭皮發麻地想,幸好太子現在看不見,到時候也認不出是誰當面這樣說他壞話。
“他們抓路老做什麼?”
“路老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上玄天,阿川,你可知道其中緣由?”
人群都停在了路中,堵塞住了前進的道路,沈離枝和李景淮也不能逆著人流,只能聽著那七八舌的聲音四面八方而來。
沈離枝趁機翻了翻手上的醫書。
雖然未學過醫,可是也不妨礙能看出這本醫書里面編纂得有條有理,包羅萬象。
大到開顱蠱毒,小到跌打損傷。
是歷經了幾十年醫的總結而匯聚了一本巨著。
路川說他是神醫,所言非虛。
世間有才有德之人,都是彌足珍貴的一筆財富。
利于國,利于民。
他或真的能治好太子的眼疾,說不定那個‘惡疾’也會有法子……
這人不能死。
沈離枝啪得一下把書合上,轉塞進太子手中,輕輕握了下他的手,“兄長,這位神醫他不能死,更不能被上玄天帶走。”
“你要做什麼?”
李景淮想要反握的手,可是剛一用力,手心里卻一空,沈離枝及時把手了回去。
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陣無法捉的風。
“沈離枝,我命你不許輕舉妄!”
他的聲音明顯帶上惱怒,斗笠下的臉沉可怕,可是沈離枝接連后退了幾步,在他所能索的范圍之外站著。
又對邊的幾個村民行了一禮,囑咐道:“我兄長的安危拜托幾位幫忙照顧,一定不能讓上玄天的人遇見他。”
“沈姑娘,你們莫不是也和上玄天有恩怨?”
“放心吧!——我們定會保護好你兄長的。”
苦桑村民對上玄天也痛恨至極,但凡能和他們作對,都會盡心盡力。
“沈、離、枝!”
太子,也不敢應。
不能帶著太子去冒險,只能寄希自己沒有估錯。
此一去,沈離枝心中亦是忐忑。
隔著人群,瞥了眼李景淮震怒異常的臉孔,不敢再看。
“沈兄弟別去啊,你這眼睛又看不見。”
“讓開!”
“欸,那可不行,萬一上玄天的人把你也抓了怎麼辦?”
李景淮咬牙對著看不見的方向怒道:“沈離枝你給我回來!”
沈離枝捂著耳朵不敢再聽。
敢這樣不顧及太子行事,也是欺他瞧不見,對毫無辦法罷了。
路川被拽著出人群,“沈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沈離枝低聲道:“路公子,快帶我去,或許你師父還有救。”
那枚金羽令。
既是小國師之,想必在上玄天的道士面前亦有效!
“道長,未曾在藥廬里找到東西!只搜到了這個!——”
一位護衛雙手捧上了一個僅有小兒掌大的紫磨金八寶盒。
致的盒子做蓮花八寶樣式,每一個花瓣都可以打開,里面各藏了一粒藥。
白的道長拿在手里,挨個掰開檢查。
這個盒子他們從前見過許多,里面有什麼藥也心知肚明,他如今要找的只是那其中的一種藥。
那便是他們此行來的目的之一。
他將盒子機關一扭,只見里面裝著什麼解毒丹、辟邪丸、如孕丹各種稀奇古怪……唯獨寫著‘佯死’的花格里是空的。
空的?
這老東西心眼一向多,怕是早從源頭到品都毀了一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