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萱姝也是一片好心,沈離枝不好推,正也想分散掉心中的胡思想。
兩人起離席。
才逛至水廊上卻見著一位錦的公子迎面走來。
沈離枝才抬起眼,就聽見后蕭楚的嗓音傳來。
“喬世子手上的帕子,繡紋好生眼。”
喬辛宴本來是看見沈離枝離席,專門繞了路來這里等著的,不想后還跟來了這麼多貴,頓時手忙腳準備把帕子收起來。
可越是心急,手指越不聽使喚,帕子非但沒有收起,反而堂而皇之掉在了地上。
沈離枝后退半步,避開那塊飄過的帕子。
卷起的一角也平攤在了地上,出帕子上的蝴蝶圖案。
“喬世子……這?”
沈離枝自己的帕子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但是沒有想到這塊帕子會被喬世子隨攜帶著。
喬辛宴被這麼多人目睹著,平時飛揚跋扈的樣子都不見了,只有一張漲紅的臉。
“沈、沈二姑娘……”
蕭楚上前一步,臉上帶著笑,掌道:“好啊,莫非沈大人和喬世子這是目心許,互通款曲了?”
“你胡說什麼!”謝萱姝一跺腳,“只不過是塊帕子而已,這能說明什麼?”
“兒家的帕子乃是之,你說這能說明什麼?”蕭楚哼道,“說明有些人進東宮就是想勾勾搭搭……”
“蕭姑娘,言過了,不過是一塊帕子。”
忽然一道清潤的嗓音從喬辛宴的背后傳來。
眾人齊齊了過去,頓時都傻了眼。
廊橋上,風卷起來人的廣袖,猶如悄然而至的仙人。
鶴行年提著一柄玉笛,緩步走來。
“這帕子又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他走至喬辛宴側,從袖袋里掏出一塊帕子抖開給人看。
他長指著的這塊帕子和地上躺著的那塊是一模一樣。
短短時間里,兩個男人都拿著一樣的帕子,總不能說沈離枝見一個勾搭一個吧?
本來跟著來看熱鬧,又半信半疑的貴們頓時也覺得這可能只是一塊平平無奇的手帕罷了。
“不可能,小國師怎麼會用這樣圖案的帕子……”蕭楚一跺腳。
唬誰呢,這分明是姑娘家才會用的樣式。
而且是早早從喬辛漪那里聽到的風聲才來的,這塊帕子分明是屬于沈離枝的。
“是麼?”鶴行年著帕子,輕晃了一下,他移了視線,“可我就是喜歡啊……”
沈離枝被他的目擒獲。
第85章 彤史 你不覺得這頁,有點空嗎?……
小國師一出現, 看熱鬧的貴們頓時都作鳥散。
沈離枝看著他緩緩撿起地上飄落的手帕,又拍了拍上面沾染的灰塵。
卻沒有要還的意思,而是順手就連他先去拿出來那塊一同塞進了自己的袖袋里。
弄不清他的用意, 沈離枝只能按兵不、緘默不語。
就當那真不是的帕子, 宛若未見。
周遭都安靜下來,謝萱姝徘徊于走與不走的兩邊。
小國師一直盯著,顯而易見是嫌礙眼。
“沈姑娘, 可否借步?”
謝萱姝沒眼力見, 鶴行年只好轉頭對沈離枝明說。
沈離枝還沒用,反倒是謝萱姝炸了一般, 用力挽住了的手臂。
謝萱姝警惕地看著小國師。
鶴行年雖然是方外之人, 可到底也是個外男,這般眾目睽睽邀走一名貴, 也不怕惹來是非。
這要是換了別人,謝萱姝早就跳起來嚷了。
可對方是人稱小國師的人,支棱不起來也是有可原。
只能用行為沈離枝助陣。
沈離枝安地一拍謝萱姝挽住的手臂,溫聲道:“萱妹妹不用擔心, 你到那邊樹下的藤椅上小坐片刻,我與小國師幾句話,就回來了。”
謝萱姝一看那藤椅的方向, 正好面朝著這水廊,這樣也不怕鶴行年真的敢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來。
“那好吧, 你有事一定要我。”
沈離枝含笑點點頭,目送謝萱姝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微風吹皺了碧綠的水面,翻起了波粼粼的漣漪,幾只蜻蜓立在殘荷上,點綴著幾點紅。
這一段水廊上, 只剩下他們二人。
沈離枝回頭揚目,烏黑的瞳仁里映著那張清俊的臉。
說來也奇怪,小國師這張臉初看是全然陌生,看久了卻又似乎能尋到幾分悉。
就好像在那悉的骨相之上,加了一層令陌生的皮相。
上玄天向來玄乎,可總不該還有換皮這樣令人悚然的把戲吧,沈離枝自己想著先打了一個寒。
“……小國師,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鶴行年微微一笑,“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沈離枝也淺笑,客氣道:“小國師但說無妨。”
“沈姑娘還記得期牙麼?就是那個在奉城對你無禮的年。”
見沈離枝一點頭,鶴行年才繼續道:“他擅自離開上玄天,說是去找沈姑娘了,可是有兩日都不知蹤跡,就想問問沈姑娘,可知道他的下落?”
飛練來找?
“我不曾見過他。”沈離枝搖搖頭,這一兩日都在東宮里,本沒有見過外人,所以對于小國師的問話除了奇怪之外就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