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見氣氛緩和,形式大妙,便從背后拿出個長形錦布包,塞到手上:“還有……那個……送你的,別生氣。”
葉昭歡喜接過,打開一看,傻眼了……
錦布包,靜靜躺著把形狀古樸、造型致的虎頭柄長匕首,用篆書刻著“虎嘯”二字。
葉昭幾乎是用跳的速度,撲去自己的梳妝柜,在屜里翻出個桐木盒,打開一看,里面有把同樣的“虎嘯”匕首,是前朝古,心頭寶貝。
拿著兩把匕首,掂了掂分量,然后仔細觀察,無論是包漿還是手,都一模一樣,竟辨不出真偽。
“別看了,”夏玉瑾慢悠悠地道,“李大師的作品,哪會那麼容易給你發現破綻?”
葉昭呆呆地說:“我的虎嘯是三年前在戰場上奪來的,怎會有假?”
夏玉瑾問:“你回來后可曾借過給人?”
葉昭說:“兩個月前,裝匕首的外鞘裂了道細,便送去珍寶閣修了修……莫非?”
“珍寶閣的老板是李大師的舊友,”夏玉瑾拿過收在梳妝柜里的匕首,將虎頭柄與刀分開,指著右上角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上似乎不經意劃出的幾道細小花紋道:“他的偽造之作都有落款,你將這花紋對著線看,就可以看出他的名字了。”
葉昭走去燭細細一看,果然如此,急忙問:“你從何得知?”
夏玉瑾不好意思地鼻子,解釋:“李大師是個妙人,他自詡天才,不財不,就造假,手藝天下無雙,行事膽大妄為。他每年都會偽造一件最難仿造的品,去欺騙一個最不可能被欺騙的人,然后大家私下打賭,看能不能功。兩年前,上當的人是我,用的件是白玉玲瓏獅子球,不過我運氣好,不小心把這玩意打碎了,才得以發現蹤跡,從此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年他早早在我們這群家伙里放出風聲,要騙的對象就是號稱兵通的你,我賭你發現不了,還贏了一千多兩銀子……”
夏玉瑾越說越小聲,神很尷尬。
葉昭雖不知他為何良心發現,將真相說出,但總歸是示好的表示。心頭有些歡喜,不愿興師問罪,便攤開手掌,半開玩笑道:“你贏來的銀子也不分我點?”
夏玉瑾立刻乖乖掏荷包,胡抓了兩把大額銀票丟給,弱弱問,“你不生氣吧?”他見對方似乎沒有怪罪之意,又趕請功,“我可是花了很大氣力,連唬帶騙才從李大師那里將東西弄回來的。”
葉昭看也不看就收了銀票,拿著兩把匕首贊嘆:“愿賭服輸,李大師作品真是妙絕倫,我竟毫沒有察覺。”
夏玉瑾松了口氣。
葉昭又問:“我有對鴛鴦刀,不慎失落了一把,尋常匠人重新打出來的始終沒有原配的覺,不知李大師能不能按圖紙給我配把上去?”
夏玉瑾道:“越是尋常人做不出的東西他越喜歡,而且他被你知道了虎嘯匕首的真相,怕是心里也有點不安,若許以重金,再稍微嚇唬兩句,想必是肯的。”
葉昭大喜,和他約了明日下朝回來,同去燕子巷,見李大師。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們才到燕子巷口,便聽聞噩耗。
李大師死了,口一刀斃命,被早上來他家送東西的鐵蛋發現。
仵作推定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
京兆尹正派出捕頭和鄰里打探消息。
所有鄰居都一口咬定,除了夏玉瑾,沒有任何人來過李大師家,也沒任何人和他吵過架。
夏玉瑾傻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不小心看了些東西,讓橘子有而發。
夏玉瑾能洗白,是因為他骨子確實不壞。比如善良、不自私,會考慮別人,而且聰明,執著,沒有什麼很暗的負面思想,只是驚世駭俗了點,玩了點,太久自由導致行事乖張來了點,反抗神強了點,看上去不太可靠了點。
但實際上來,他欺負的多半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并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普通人的事。
葉昭能從垃圾里翻出金子,那是因為金子的本質就是金子,只是被灰塵遮蓋住了。
但更多的垃圾到死依舊是垃圾,有些可以回收改造有用的,大部分卻會墮落到底。
所以……
江山易改,本難移,不要隨便相信渣男回頭,紈绔改過。
沒葉昭的好眼,千萬別學去翻垃圾堆啊!!!
至于妾室和男主……
是橘子設定葉昭份時,雖然很努力地開金手指,依舊覺得十二三歲上戰場或者只打兩三年戰就封到這個地位的將軍實在不靠譜,所以給年齡設計大了。男主也不好年紀太小,可是正常的宗室貴族子弟,男權社會,妾室常見,沒有傾心慕的對象,無疾無異常取向,過二十還沒一個人,他不急他娘都要紅眼了,就被迫在病秧子和二婚男里面選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讓男主二十多歲還單理由,最后決定綜合一下,設定了夏玉瑾的份:
從小病秧子,隨時會掛,母親急著要給他留個脈,所以納妾沖喜。
沒想到沒死,反而好了,然后名聲有損,母親對媳婦份又挑剔,所以二十多歲沒娶。
橘子和很多寫種田文考據派的大大研究過,都認為是合理可行的,所以用了這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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