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賭咒發誓
子不言母過。
安太妃將葉昭拖去旁邊一通教訓,用邊和諧家庭來大量舉例,從開枝散葉講到納妾的必要,再講到子德容言工的重要和為主母的肚子容量,又對平時不賢惠的表現做了大量批評教育,說得葉昭不停點頭稱是。夏玉瑾眼睜睜地看著他剛剛好不容易打下去的“賢惠大度”又開始冒頭,葉昭有搖變賢婦,聽從婆婆教導,相公,為他納上七八個妾室通房的可能,真是急得眼都要冒火了。
忍無可忍之下,他單腳跳下床,拉著因說得口喝了三杯茶,還意猶未盡的母親,連推帶請地送出門外,笑得比哭還難看,哀求道:“這點小事哪能勞煩你老人家費心,我待會就狠狠教訓,讓弄清楚利害。”
安太妃為兒子出頭反遭嫌棄,簡直畏妻如畏虎,娶了媳婦忘了娘,心里難過,立刻掉了幾滴眼淚。
夏玉瑾知道自家母親多,若是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明天就得滿大街丟人,只好不停哀求:“放心,柳姑娘的事我已有打算,你就先回去等好消息吧。”
安王妃對用葉昭做比較來提高自己在婆婆心目中的地位是歡喜的,對男人好納妾是不歡喜的,對婆婆塞人是更不歡喜的,便悄悄幫著勸:“母親,既然二弟這般保證,就先回去吧。要納誰進門,畢竟是男人的房里事,將軍再善妒也攔不著的,更何況對方是表妹,若是二弟和對方木已炊,除了認命外,也下不得狠手。”
安太妃想想也是,再次叮囑兒子:“若是那母老虎要發脾氣,就回王府住幾天。”
“好好好,娘說得什麼都好。”夏玉瑾求神拜佛地把母親和大嫂送出二門,然后回頭看見葉昭正托著下,專心致志地琢磨“賢惠”,恨得想將腦殼切開來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豆腐渣,怒氣沖沖道,“過來!行軍打仗見你那麼了得,回家連個媳婦都做不好!真是欠教育!”
葉昭遲疑片刻,走過來接教育。
夏玉瑾正要開口,對比一下兩人高,發現差不多,但氣勢卻差了一大截,再次命令:“坐下!”
葉昭再遲疑片刻,坐下。
夏玉瑾知道在夫妻相方面毫無常識可言,需要狠狠教育,便順了順氣,整了整思緒,著的腦袋,恨鐵不鋼:“滿上京,哪有家里男人沒納妾心思,做妻子就忙著往屋塞人的道理?你腦子里到底知不知道‘醋’字怎麼寫的?”
葉昭趕端正態度,用匯報軍的口吻,嚴肅回答:“宮里太后曾說,要我賢惠點,克制脾氣,不要對妾室吃醋。”
夏玉瑾敲著桌子問:“有賢惠到你這地步的嗎?你是完全沒把我這個做男人的放心上吧?還是你其實喜歡的就是人?盤算著活活氣死老子,再和表妹雙宿雙飛去?”
“不是,我對做兔兒爺沒興趣,”葉昭解釋,“我只是想讓惜音在南平郡王府的羽翼下,錦玉食,無憂無慮一輩子。”
夏玉瑾在剛剛病好,胡作非為名聲還沒傳出去時,家里群的青梅竹馬表姐表妹,想做他妻子的也不,他可沒有像葉昭那樣混賬來。于是抱著滿肚子的不信,深呼吸一口氣,繼續教育:“什麼餿主意!就算養一輩子,你下面有把嗎?不怕閨怨嗎?”
葉昭搖頭,“沒有。”想了想,又反問道,“你最近不是也沒上家里妾室嗎?似乎也沒閨怨吧?”
夏玉瑾給坦白得嗆住了,想起那三個吃里外的家伙,心里更添一把火,咆哮道:“別提那群混蛋!等老子閑下來,把們統統踹出去!”
葉昭皺眉問:“你真忍心踹?”
楊氏十二歲被父母賣門,小心翼翼服侍病膏盲的他,安太妃還下令,若是夏玉瑾病死了,就讓楊氏去家廟里青燈古佛,守寡終老。眉娘是家生子,全家老小都在安王府,萱兒是從外面買進來的繡娘,都被安太妃用別家不守本分的妾室的死因來敲打過,很是老實本分,雖有點小缺點,卻沒犯什麼大錯。而且妾通玩,把們踹出去,不知會遭遇什麼下場。夏玉瑾念及病中服侍的分,倒也下不得這般狠手,就算有些不喜,也擱家里好好養著,一時躊躇。
葉昭見他猶豫,試探再問:“你是喜新厭舊,想換新人嗎?太后說過今年進宮的秀,想賞個給你。”
夏玉瑾今年不到二十三,雖然有點紈绔的風流本,但沒到葷素不忌的鬼程度,納妾也是納十四到十八歲,比自己小的姑娘。可是這個年紀的子大多竇初開,沒多腦子,難得遇到個英俊瀟灑、才華出眾、武功高強、位高權重、家財萬貫、出手豪闊、溫、護短包容的家伙,春心萌起來哪管是男是?就算是妖魔鬼怪,說不準也要跟著跑了。把們擱在后院,萬一又被媳婦迷住了怎麼辦?
夏玉瑾想起外表看似弱可,擅長演戲騙人,心瘋狂決絕的柳惜音,不由打了個寒,連連搖頭。這妾是絕對不能納的,要是運氣不好,來個更心狠手辣的,說不準門后就折騰死他了。便趕吩咐葉昭:“你去和太后說我不行,不耐勞,而……而且要專心讀書,不要為分心,所以讓別賞了,要賞人就把那幅《簪花仕圖》給我吧。”至于太后信不信,就隨吧。
葉昭有些遲疑:“你真不要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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