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夏初嵐覺得思安在顧行簡面前, 十分小心翼翼,彷彿很怕他一樣。但顧行簡的脾氣明明很好, 待下人也寬和,不知思安為何會這麼怕他。
顧行簡點了下頭, 起走出去, 看到崇義站在門外。
崇義一見顧行簡就說:「相爺,萱姑娘回來了。跟二夫人大吵一架,二夫人被氣得直哭。二爺沒辦法, 便要小的來問問您, 能不能讓姑娘在相府裡暫住幾日?等他安好了二夫人,就接回去。」
顧家萱的子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仗著家裡就一個孩兒, 有時也敢跟顧居敬頂。如今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顧居敬也不好直接打罵。可對秦蘿有很強的敵意,自然是看哪兒都不順眼。
手心手背都是, 也難為顧居敬了。
「此刻人在何?」顧行簡問道。
「姑娘還在家裡,被二爺關起來了。二爺不敢擅自做主,便讓我來問問您的意思。您若是同意,小的天亮就將送過來。若是覺得不方便, 二爺想把送到莊子上去……」崇義沒有說的是,顧家萱把秦蘿氣得了胎氣,二爺正大怒呢。要不是前夫人只留下這麼一條脈,老夫人又勸著,依照二爺寵二夫人的程度, 肯定立刻把姑娘送到莊子上去了。
顧行簡想了想,點頭道:「把送來吧。」
年關將至,到都是熱鬧團圓的氣氛。來了給府裡添點人氣也好。而且依著顧家萱的子,欺怕,秦蘿肯定製不住。秦蘿正懷著孕,想必不起折騰。
崇義連忙謝過,告辭離去了。
顧行簡回到屋中,對夏初嵐說道:「家萱回來了,要來我們府上住幾日。」他看夏初嵐的神,擔心會不快。夏初嵐卻只是點頭道:「好啊,住哪裡呢?要不要我去收拾個院子出來。」
顧行簡搖頭道:「你不必心這些。南伯會照顧,只是家萱的子要強,說話可能不怎麼討喜。」他斟酌著用詞,覺得可能還說輕了。
夏初嵐笑道:「您擔心我應付不來嗎?沒關係。家裡的姐妹多,什麼子的都有,我讓著些就是了。」
「不用讓。跟秦蘿鬧了不愉快,我容在相府裡住,只是想幫阿兄的忙。」顧行簡說道。顧居敬平日裡為他鞍前馬後的,他沒道理連這點小忙都不幫。若是從前他一個人住在相府,也不方便。但如今夏初嵐住進來了,倒沒什麼了。
因為不適,夏初嵐很早便上床睡了。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到帳子外面,他翻書頁的聲音。他原本都是在寢室外面的屋子裡理公文的,大概是不放心才在這裡陪著。
等到一更鼓響的時候,他才去沐浴,然後上床來。他們依舊是一人一床被子。夏初嵐來小日子,自然不能有什麼親的舉了。夏初嵐渾都很冷,到邊不斷傳來的熱度,很想鑽到他的被窩裡去。
但躺著不敢,怕吵到他。
終於還是沒忍住,側頭看了看他的睡。外面點著一盞燭燈,帳的燭很微弱,他的廓有一道影,卻和清俊。時似乎也偏他,並沒有留下明顯的歲月痕跡。他若不說年紀,也不大看得出來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他好看。顧行簡忽然開口道:「怎麼不睡?」
他沒睡著?嚇了一跳,他已經轉,將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裡。睡了這麼半天,的被窩還是微熱,兩隻手也很冰涼。他抓著的手,將自己的被子掀開,輕聲道:「過來。」
他的被窩滾燙,夏初嵐一下就鑽過去了,只覺得像抱著一個暖爐睡覺一樣。
冬日的中是棉質的,布料不算輕薄,可是兩在一起,還是能很清楚地到的起伏曲線。顧行簡閉了閉眼睛,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轉著,懷裡的人卻不老實,攪得他心神不寧,更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會不會到您的手了?」
「您後還有被子嗎?」
在夏初嵐問出第三句以前,只覺得眼前一個影籠罩下來,他已經吻住了的。雙手抓著他的襟,先是了手指,然後便放鬆了,小口微張,方便他的舌頭探進來。
他的手從的腰側往上,到後背,只覺得手的皮細膩,毫無雜質,宛若一匹上好的綢。
夏初嵐急促地息,到他的手掌進了抹裡,指側的繭刮到了花尖,慄了一下。陌生而又愉悅的快,一下子蔓延至全。
顧行簡放開被他吻得越發紅潤的瓣,從的脖頸一路往下吻,在鎖骨流連,然後解了中的繫帶,埋在的前。夏初嵐抱著他的頭,息聲越來越重,只覺得他的潤,舌頭像火苗一樣炙熱滾燙。在他的吮吸和/弄之下,地夾著雙,可下的意卻越來越重。
顧行簡聽著的,呼吸重。昨夜太著急了,方法有些不對。那立紅腫的花尖和被吸吮得一片緋紅的峰巒,真是人間極致的景。他的手往下去,細長膩的大,當到大側時,好像到了什麼帶子,他的意識才清醒了點。如今在小日子裡,是不能跟他行房的。
他重新將抱到懷裡,平復了下呼吸。的襟敞開,抹掉落在旁,彷彿了,神態嫵而又迷離。他輕著的背,下抵在的頭頂,膛起伏不定。這子真是又又,他幾乎沒怎麼用力,就帶出了一片紅痕。
可他好像本無法抵抗的吸引力。
夏初嵐剛才腦海中一片空白,本沒辦法思考。此刻平息下來,想起自己剛才的聲,臉頰滾燙。
外頭應該有趙嬤嬤或者思安在值夜,明日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們說。明明在小日子裡,卻忍不住跟他親熱。那種覺,當真**蝕骨,前所未有。原來**上的愉悅,會帶來上的親近。好像離這個人又近了點,也不像昨夜那麼拘謹了。
難怪娘跟趙嬤嬤都說,房事和諧對夫妻關係至關重要。
一夜無夢,睡得很好。早上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人在被窩裡,抹穿回了上,中的繫帶也打得好好的。低頭看了看,前還有些或淺或淡的紅痕。他其實並沒有很用力,是的皮太了。
昨夜明明是在他的被窩裡睡的,怎麼後來又回去了?
趙嬤嬤打了水進來,果然開口問道:「昨夜聽到房中有靜,相爺和您……」
「我們沒做什麼。」夏初嵐解釋道。
趙嬤嬤鬆了口氣:「那就好。您在小日子裡,只能讓相爺忍一忍。實在忍不住,也有別的法子……」趙嬤嬤小聲提醒道。
夏初嵐聽說的方法,怔了怔神,覺得應該用不到……
顧行簡今日比昨日醒得還要早。在懷裡,他本就睡不著。後半夜還起去了一趟淨房。
以前他沒有過人時,遇到那些沉迷的員,只覺得荒謬。等他娶了夏初嵐,時時刻刻都想抱抱,親親,連打拳的時候,都分神想醒了沒有。他覺得自己有幾分走火魔的味道。
他向來自制力很強,很有不能掌控的事。可他的小妻子,正變他所有不冷靜和不理智的源。
「相爺,您今天已經練了兩遍了……」崇明在旁邊輕聲提醒道。
顧行簡這才停下來,接過他手中的帕子,了頭上的汗。
「一會兒讓南伯把東邊的院子收拾出來,晚點家萱會過來住。」
崇明一聽到顧家萱的名字就渾打了個激靈。顧行簡看他的神,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崇明連忙搖了搖頭。
崇明記得顧家萱小時候最喜歡欺負他了。他只是顧行簡撿來的孤兒,按理說顧家萱也算是主子,便忍讓。沒想到顧家萱得寸進尺,居然還抓了很多黏糊糊的蟲子放在他的床上。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那蟲子還爬到他上,他鬼哭狼嚎地慘……他到現在還覺得很氣憤。
後來顧行簡從顧家分出去,他不用見到顧家萱,才覺得舒服了。那個混世魔王要來相府,相爺就不怕夫人吃虧?
顧行簡剛要走回去,一道影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停在他的面前,帶著幾分喊道:「五叔!」
眼前的孩子正值妙齡,穿著藕的襦,梳著雙丫髻,眉目秀麗。的個頭很高,到顧行簡肩膀了,一雙眼睛靈有神。崇義跟在後面,似乎追了一路,還有點氣。他向顧行簡行禮:「小的把姑娘送過來了。」
顧行簡點了點頭,顧家萱挽著他的手臂道:「五叔,您怎麼親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都沒來得及回來參加您的婚禮。」對那個能五叔眼裡的子,實在太好奇了。一直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人能配得上的五叔。
顧行簡不聲地將手臂回來:「你在上學,而且路途遙遠,趕不回來也沒關係。」
顧家萱跟著顧行簡進了屋子。夏初嵐正把昨日摘的紅梅修剪了,進花瓶裡。的側影,嵌在晨之中,猶如暮春時節的蘇堤綠柳,儀態萬千。
顧行簡看得微微失了下神。夏初嵐回頭看到他,笑了笑,又看到了他後站著的顧家萱。
顧家萱沒想到夏初嵐竟然長得這麼,真是挑不出半點不好來。原先聽說是個商戶,猜想八跟秦蘿差不多,還存了小瞧的心思。可看的氣質舉止,跟秦蘿完全不像。
夏初嵐看到顧家萱挨著顧行簡站著,眼中的敵意明顯,不聲地笑了笑:「這位便是萱姑娘吧。」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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