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文件完全真實,不可能作假。
真實,那麼更加令人無法接。
意味著陸中軍之前對說的一切,全都是欺騙。
這個男人現在就算真的,再怎麼,也絕對沒法容忍這樣的欺騙。
簡直令人惡心頂。
除了惡心,就是憤怒。
“這個徐芳兩年前就已經被開除了,現在回了老家。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的聯系方式給你,你自己可以去問……”
安娜定了定神,放下手里的文件,冷淡地說道:“麻煩你走一趟。你可以走了。”
的反應,令華蘭到有點意外,更是失。
之所以走這麼一趟,除了要破壞這人和陸中軍的關系,更想看到這個人遭到辱的反應。譬如失聲痛哭,或者類似于這樣的表現。
想到之前自己去紅石井,陸中軍對待自己的方式,的心就無法控制地燃燒著嫉妒和憤怒的火焰。
就是因為這個人,陸中軍才對那樣對待自己。
沒想到的是,竟然這麼平靜,除了臉比剛開始蒼白了點外,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反應。
華蘭到很不甘心。
“李梅同志,我今天來呢,主要目的不是讓你和陸中軍怎麼樣,只是出于負責,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
“華蘭,你喜歡陸中軍吧?”
安娜打斷了的話。
華蘭一愣,否認。
安娜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在我面前說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就不知道你之前來紅石井找陸中軍,自己一個人賴在他宿舍過夜的事?你今天帶著陸中軍檔案特意跑過來找我,不就是想破壞我和他的關系嗎?恭喜你,目的達了,你也不必再惺惺作態,帶著東西走吧。祝你心想事吧!”
華蘭臉有點漲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李梅同志,你怎麼這麼說話……”
“滾出去!”
安娜過去打開了門。
華蘭收起檔案,看了一眼,轉匆匆走了出去。
……
白天過去,晚點十點鐘,回到陸航學院的陸中軍換了服便迫不及待地離開往招待所去。
白天田主任滿意,一高興,就又同意讓他今晚在外過夜了,不但批準外宿,還大方地借了車。
陸中軍開車到了招待所,找到安娜住的房號,卻發現里頭已經換了個人。是個陌生男的。
陸中軍找到招待所服務員問,服務員說里頭那個的中午就退房走了。
“走了?”陸中軍一愣,“去哪兒了?”
“這個沒說。”服務員搖頭。
“有沒有留什麼口信?”
“沒有。”
陸中軍扭頭就走,趕回學院找到了吳干事問況。
吳干事在宿舍里,正準備洗洗睡了,見陸中軍突然找過來問李梅況,說道:“沒聽說什麼呀!昨晚送過去住進去看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陸中軍皺眉,想了下,“你再給我想想,真的沒什麼事?”
吳干事想了下,“哦對了,就昨晚我回來,遇到華蘭提了幾句。問了房號。我也不知道要干嘛。”
陸中軍臉一沉,向吳干事道了聲謝,轉就去華蘭住的宿舍。
華蘭也正準備睡覺了,聽到敲門聲,開門見是陸中軍,臉微微一變,隨后帶了微笑道:“是你啊,這麼晚找我干什麼?”
“你他媽的別給我裝了!”
走廊燈照著陸中軍的臉,他的表顯得沉無比,“你白天是不是去找了李梅?你跟說什麼了?”
華蘭看了眼左右幾個聽到靜開門探頭出來查看的教員,出尷尬之。
“出去說吧。”
陸中軍掉頭就走。華蘭沖邊上的人解釋了幾句,急忙跟了出來。到了外頭,定了定神,說道:“是,中午我是去找了。帶著你的檔案。”
陸中軍沉默了幾秒,忽然轉,撇下華蘭大步朝剛才停車的地方去。
“陸中軍!”華蘭扭頭喊,“你聽我說!要是真的你,就該原諒你的!現在不原諒你,那就說明并不適合你……”
陸中軍仿佛沒聽到,影很快變小。
華蘭快步追了上去。
“陸中軍!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索問你一句,當初你和那個徐芳本就沒有那回事,你只是在替褚偉背黑鍋,是不是?”
陸中軍突然停下腳步,轉過了。
華蘭氣吁吁地趕到了他面前,停在一盞路燈下。
“陸中軍,當初你鬧出這事兒,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很失,也很傷心。我認識你這麼久,我覺著你不像是會干出這種事的人。后來我偶爾聽人說,褚偉出事前,和那個徐芳有一次被人看到一起逛街。我就開始懷疑了。我問過財務科,財務科的人說你每月工資里都固定撥出十塊錢和褚偉的恤金一起匯給他那個在老家的寡母。陸中軍,你是不是在替褚偉背黑鍋?是,褚偉是你的生死戰友好兄弟,以前也救過你,他不幸犧牲我也很難過,但你為他先是私決俘虜,后來又背了這樣一個罪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有沒想到因為這個污點,你父親有多失?這個污點也將會伴隨你的一生!無論你到哪里都會抬不起頭!只要你同意,我愿意幫你向組織遞申訴,幫你恢復你該有的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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