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答應了。
☆、第74章
舞會回來已經十點多了。
現在大學管的不像后來那麼嚴。男生可以自由進出生寢室,晚上留宿個把人什麼的。只要不太離譜,輔導員基本也不過問。陸小琳一個人,安娜不放心讓這麼晚獨自回去,讓晚上住自己寢室。寢室里有個大姐今晚外出不歸,原本正好可以讓陸小琳睡。偏不肯睡,就要在安娜床上。兩人便睡了一張床,睡前被窩里嘀嘀咕咕說了好久的悄悄話,直到深夜熄了燈,同寢室的人都睡了,怕影響別人睡覺,陸小琳也困了,這才停了下來。
同枕的陸小琳很快就睡了過去。聽著的呼吸聲,安娜毫沒有睡意。想著陸中軍現在到底在哪里,在干什麼,又回憶起起從前剛來時遇到李梅的景。
那樣一個正當花樣年華的孩,因為負心漢的辜負而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現在這個負心漢不但好好地繼續上著他的大學,著朋友,看起來還要出國留學了,似錦前程正在前方等著他。
所謂冤家路窄。雖然不是李梅,但也頂著李梅之名生活了這麼久。現在既然遇上了這個人渣,若不做點什麼撕下這個斯文敗類的虛偽面,就真對不起自己借來用了那麼久的那個李梅份了。
第二天是周日。拗不過陸小琳的熱,安娜跟著出去玩了一天。回來時陸小琳說帶去自己家認識一下父親,先以自己朋友的份。安娜婉拒了。見不去,陸小琳也只好作罷。兩人約好下次有空再見面,分手各自回了學校。
轉眼又一周過去,又到了一個周末。
這一周里,安娜收到了來自朱建斌寫的三封信。信里倒沒寫別的什麼,只是詩歌而已,信末附加幾句贊的話,或者發幾句關于生活的嘆隨想。最后一封信的末尾,提醒不要忘記參加周末的詩社活,說自己非常期待的到來。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看這幾封信,朱建斌給人的覺就是很有才,溫潤如玉。詩歌寫的確實還行,就連恭維的言辭也匠心的。有時嵌合幾句古詩詞,有時引用外國詩歌。總之,既能達到贊和表達自己仰慕之的目的,又不會人覺尷尬。
到了時間,安娜效仿別人那樣夾了個筆記本過去。到了會場,里頭人已經很多了。在門口站著張了下,一直留意著門口方向靜的朱建斌就看到了,眼睛一亮,和邊上的干事說了聲,立刻面帶笑容地朝迎了過來,熱招呼座。
現在詩歌正當流行,活請來的詩人也非常有名。整個活舉辦的非常功。講座里妙語如珠,結束后許多學生紛紛到主席臺前競相請詩人給自己簽名。
安娜合上筆記本,看了一眼朱建斌,轉離開。
果然,朱建斌很快追了出來,問安娜為什麼不要簽名。安娜說人太多,不進去。朱建斌就說要的話,自己可以替拿去給詩人單獨簽。
安娜把筆記本遞給了他。
朱建斌讓稍等,轉回去。果然,沒一會兒,他就跑了回來,說不但拿到簽名了,還請詩人在筆記本扉頁給單獨寫了寄語。
安娜出十分驚喜的表,向他連聲道謝。
朱建斌注視著,道:“不必客氣,小事而已。我跟這位詩人很早就認識了,關系還不錯。以后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安娜再次向他道謝。完了轉要走。
“安娜同學!”朱建斌追了上來,“我有兩張明天晚上人民音樂廳的音樂會門票,我想你應該喜歡音樂會。有空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欣賞嗎?”
安娜停下腳步,笑道:“其實明天是我生日。我來北京人生地不的,一個人有點孤單。你要是有空,可以陪我一起吃個飯嗎?”
朱建斌出驚喜之,立刻點頭。
“榮幸之至啊安娜同學!我求之不得!你想去哪里吃飯,我請客!”
“我聽說馬克西姆餐廳很有名,能去那里嗎?”
安娜笑著道。
……
馬克西姆餐廳開業還沒兩年。當時剛開業時,消息甚至登上了當天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法國人皮爾卡丹聯合中方斥資幾百萬元,將開在黎皇家大道3號的那家裝飾極盡奢華、引領一代裝潢華麗風的高級西餐廳全套空降到了北京崇文門西大街2號。在這會兒中國百姓月才不過幾十元的時代,這家西餐廳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無異于高不可攀,進去吃飯的大多是外國人,剩下都是有份的。很多普通市民只敢來到門口悄悄地朝里探頭好奇張一下而已。
朱建斌自然也知道馬克西姆餐廳,卻從來沒想過要進去吃飯。聽安娜忽然這麼提,頓時為難了。
他就快要出國留學了,對西餐桌的禮儀自然也暗地里學習模仿過。但馬克西姆餐廳卻不是他能消費的起的,據說進來喝一杯咖啡就要5塊,還要加上10%的服務費。要是吃頓飯,沒個一兩百塊本就下不來。
“不方便是吧?我也就說說而已。那就算了。”
安娜轉頭要走。
“等一下!”
朱建斌一咬牙,住了安娜。
他績一直很優秀,每個學年都拿一等獎學金,每次一百塊,現在大部分還存著。原本打算出國前用來定做服裝和別的用的。現在遇到這樣一個心儀的大,對方對自己似乎也有點那麼意思,要是心疼錢讓小瞧自己錯失了機會,不但面子過不去,也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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