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二嫂溫溫的,私下這麽......”
‘猛’字還沒說出口,賀璽不經意地看到了站玻璃落地窗裏頭放薑梔,他立馬把字咽回肚子裏,改說道,“熱。”
盡管賀璽已經換了個婉轉的詞,但薑梔臉上仍倏地起了一抹紅暈。
賀璽到邊的話突然拐了個彎,商池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
他從落地窗上起來,轉走到人麵前,把夾著煙的手稍往後了些。
抬起另外一隻手,把臉頰的碎發別在泛紅的耳後,低聲道,“睡夠了?”
薑梔赧地點了點頭。
想到什麽,仰頭看著他,問,“你把我鬧鍾關了?”
男人沒有否認,低低地‘嗯’了一聲,“見你睡得沉,怕你沒睡夠。”
薑梔,“......”
分明給他發了信息,說到了四點要是沒醒,就來把醒,起來給他遮遮脖頸上的印子,免得被各自的朋友看到,影響不好。
他這倒好,竟然還把調好的鬧鍾給關了!
總覺他是故意的。
薑梔看著他敞開了兩顆領子的領口,脖頸和鎖骨上都有好幾顆紅的印子在。
雖然已經隔了一天的時間,但仍然很明顯。
薑梔抬眼看他,嗔道,“你平時扣上不都全扣上的嗎?怎麽現在解開了?”
聽著人怪氣的話語,男人也不惱,從腔裏溢出一聲低笑,沉聲道,“寶貝,你也不能看看現在多度?想要熱死老公,嗯?”
現在正值夏季,雖是夜晚,還設了空調,但是燒烤不免會熱。
聞言,薑梔噎住了。
好像確實是那麽一回事。
可是他這樣敞開領子,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有多瘋狂了嗎......
沉默了好幾秒,薑梔看著他脖頸上的印子,憋出一句話,“你這樣影響不好,我拿遮瑕幫你遮遮。”
說著,轉就要去拿遮瑕。
可才剛踏出一步,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輕輕一扯,把扯到了懷中,“天熱,遮瑕一出汗就掉。”
薑梔口而出,“我遮瑕防水。”
男人似乎沒想到這茬,金鏡後雙眸微瞇,頓了一瞬才道,“黑襯衫蹭到會很明顯。”
薑梔,“......”
說不過男人,薑梔抿著,沒說話了。
不過看氣悶悶的臉,顯然有些惱。
商池出食指,抵著的領口,輕輕一挑,將他昨晚留下的印子了出來。
指腹輕輕挲著雪白上的紅印,他啞聲哄道,“梔梔要是覺得影響不好,你可以換件服下來,我陪著你一起。”
薑梔,“......”
這男人臉皮怎麽這麽的厚啊?!
薑梔拍掉了男人的手,瞪著他道,“我才不要,你想都不要想。”
薑梔深知不是男人的對手。
且看男人的態度,分明就是不想遮,就由著他去了。
反正現在遮也於事無補,該看的都看完了,也就林焰焰一個人沒看到。
再細想,要是遮瑕蹭到襯衫上,反倒更有一種掩耳盜鈴的覺。
商池見人臉稍緩了些,鏡片微閃,嗓音低沉,“不?我給你烤東西吃。”
男人的話一出,薑梔這才記起,林焰焰還在等去救呢。
立馬把林焰焰的狀況給男人說了一下。
商池沉思了幾秒後,拿著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薑梔據男人的對話,大概能猜個大概——
他剛好有個朋友沒來,他讓那朋友順路接一下。
商池掛斷電話後,自然地牽起薑梔的手,“商太太,不氣了,給你烤東西吃,嗯?”
男人有的放了聲,語調裏似乎還帶了些討好的意味。
向來高高在上,強勢霸道的男人,一旦示弱很難不讓人心。
薑梔本來就跟自己和解了,其實也沒多氣,朝他點了點頭。
隻是,男人一脖子的草莓印子,顯然就是弄的,難免還是會覺得害。
商池看一臉的,走得緩慢,他微不可察地輕歎了一聲。
他這小兔子,臉皮還是太薄了。
他單手把兩顆鈕扣都扣上了上去,側頭看,“商太太,這樣可還行?”
薑梔扭頭一看,男人領口扣得嚴嚴實實,怔了怔。
這是為了估計薄如蟬翼的臉麵?
心頭湧著微妙的緒。
薑梔飽滿的紅抿一條直線,蹙眉道,“可是......你這樣會不會太熱了?”
商池出骨節分明的大手了泛紅的臉頰,“商太太,你矛不矛盾?”
男人嗓音淡淡,卻藏著寵溺。
不等薑梔說話,他牽著,邁開長就往外走,“不熱,走吧。”
兩人一出院子,院子裏的幾人就往他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
接著,紛紛祝福起兩人。
其中數賀璽最鬧,他手上拿著灌啤酒,喝了一口,說道,“二哥,二嫂,什麽時候生個小侄子,給我玩玩啊?”
商池把手上燃盡的煙,碾滅到煙灰缸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我覺得你頭還圓,以後倒是可以給我兒子當皮球踢踢。”
在座的幾人聽明白男人話裏的意思,皆抿著憋著笑。
賀璽,“......”
論護短,還得是他二哥。
這孩子還沒出生呢,就護了起來,連玩笑也開不得了?
他這就失寵了?
男人氣場強大,一開始小冉和許嘉還局促。
後來發現薑梔在,男人的氣場就會稍收斂些,冰冷的臉也會相對和一些。
漸漸的,兩人在薑梔的帶下,也玩開了。
夕西下,天邊的雲朵染著一抹黃橙橙的瑰麗,宛若油畫一般。
這個時候,小冉正和薑梔一起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邊欣賞著夕,一邊串菜。
小冉想到什麽,興地朝薑梔說道,“薑梔姐,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跟商總領證了。”
雙眼亮晶晶地看薑梔,“你不知道,當初商總親自打電話給我,打聽你的生活作息習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嚇到了。”
“尤其他聽到你來月經還應酬,我隔著電話都能覺到他冰冷到極致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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