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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第137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沈文軒今年六十有余,須發銀白,長相在這年紀依舊十分出眾,可以看出年輕時必是難得一見的男子,如今年長亦是氣度儒雅超群。

秦灼這聲“先生”一出,整個崇文館的人都呆若木

兩位公主和幾個伴讀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前兩天八雅一場場試一下來,秦灼表現地那個離譜啊,貴們沒在私底下嘲笑什麼都不會,定是無人教導。

結果人家是帝師大人座下唯一的那個子,這事說出來誰敢信?

要知道這一位可是皇帝的老師,興文帝雖然不是他自小教的,可這些年一直對他十分敬重。

且帝師份擺在這,先前二皇子那般寵也沒法得到這位親自教導,更別說別的皇孫公子了。

趙學士見狀,第一反應就是秦灼胡攀關系,搶在沈文軒開口之前呵斥秦灼“這位可是帝師大人,你怎麼敢開口稱他作先生?”

也就皇上和沈文軒親收的學生能這麼喊,旁人這樣稱呼簡直是逾越!

聲未落,趙學士便看見,沈文軒手虛扶了秦灼一把。

他頓時“……”

沈文軒看也不看趙學士,只目和藹地瞧著秦灼,嗓音親和道“數年不見,難為阿灼還記得我這個先生,來了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吧?竟也不來看看為師。”

這話一出,周遭眾人就是不愿相信秦灼是帝師的學生,那也只能信了。

秦灼聞言知道先生把話說的這樣明白,是為了給撐場子,心下七分愧,三分

連忙接話道“我心里一直想著要登門問候先生安康,只是進京之后一直沒得空,所以才耽擱了。”

“心里還記掛著為師就好。”沈文軒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同一旁的趙學士道“這是我從前在永安收的弟子,行過正經拜師禮,喝過拜師茶的,不喊我先生,該喊什麼,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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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士被問尷尬非常。

先前總聽人說長寧侯府這個剛找回來的大小姐沒規矩、也沒什麼學識,琴棋書畫樣樣糟糕。

誰曾想竟有帝師這樣的先生?

先前起哄讓秦灼跟趙學士認錯的那些個人早就閉了

這會兒一個個都跟啞了似的。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秦灼、沈文軒和趙學士這三人之間。

后者憋了好半天,額頭汗都冒出了,才答出一句,“秦灼與帝師大人既是師生,

自然該稱先生。”

趙學士在心里暗罵沈文軒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麼會收這麼一個沒規沒矩的弟子,最關鍵這還是子?

沈文軒瞥了對方一眼,就知道這廝心中定然在罵人,他抬手白胡子,喊了聲“阿灼。”

秦灼當即應聲道“學生在。”

“趙學士年紀大了,有時候腦子轉不過來,他方才因為你喊了為師一聲而斥責于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沈文軒語氣有些慢,邊說便看了趙學士一眼。

秦灼溫聲應道“我聽先生的。”

趙學士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沈文軒見他遲遲沒有表示,又補了一句,“畢竟他是師長,哪怕做錯了什麼,你不可太過計較。”

秦灼開口便道“學生些委屈沒什麼的。”

趙學士見這師生二人一唱一合,越發地下不來臺,邊上又有這麼多人看著。

這事要是傳出去,八會變他故意為難秦灼、呵斥責罵甚至更難聽的。

趙學士咬了咬牙,著頭皮開口道“方才是我不對,不該不由分說呵斥于你。”

對他而言,同一個子說自己不對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偏生沈文軒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這話也是老皆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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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士頓時“……”

周遭眾人“……”

帝師大人這樣有大才的人,平日里對著皇帝都是不咸不淡,沒曾想,竟還這樣護短。

秦灼真想給先生拜兩拜。

什麼君子口不手?

這便是了。

趙學士因那一聲“先生”呵斥秦灼的事算是過去了,可別的還有的清算。

過了片刻,沈文軒又問道“對了,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里做什麼?”

周遭眾人面各異。

王孫公子那邊的神很是微妙。

公主貴這邊的頗有糾結要不要照實說,畢竟帝師大人也是男子,方才幫著秦灼是顧及師生誼,要是真的談論男之別

來,未必會再次相幫。

且帝師說話影響力極大,若是他也說出來子就該守戒上頭的那些規矩的話來,那就完了。

趙學士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的想的是沈文軒再疼這個弟子,也不可能真的支持子走出宅門經商為做男子一直在做的事。

他沉片刻,決定直接說“不瞞帝師大人,這個秦灼先是拿戒砸我,而后大放厥詞,說什麼男同樣的教導,子做經商、為、行醫、救世之事,也不會比男子差。王侯將相乃至帝位,子也能坐得……簡直是瘋了!”

沈文軒耐心聽完,著白胡子問“哪里瘋了?”

周遭眾人靜默,一時分辨不出帝師大人這話究竟是偏向哪一邊。

秦灼當年拜沈文軒的時候,就知道的這位先生雖然上了年紀,可學識淵博,頗有海納百川之懷。

當時年紀小,邊上的長輩總說姑娘家家的上什麼學堂,做什麼文章,哪怕有狀元之才又能如何,子不能參加科舉做不得,都是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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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先生說“讀書并不只是為了做而讀,讀書可以明智識禮,讀書可以讓你坐在案前便能通古今千年興衰,見世間百態苦樂悲歡……”

他說“世間束縛更多,很難像男子那樣行萬里路,見天下之大,更該多讀書。”

那時秦灼其實并不太明白先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后來,年歲漸長,見得事多了經歷更多,才越發覺著自己時能有這樣一位先生實在是幸運至極。

眼下見先生聽了趙學士復述那些常人看來離經叛道的話,只問了一句‘哪里瘋了?’更覺得心口熱。

偏偏趙學士聽了,還一心想著如何證明秦灼說的是瘋話,正道“且不說自古以來就是男尊卑,就講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有子讀書這事,有幾個是真的想讀書的,那些個才聲名遠播還不是為了尋夫家的時候能嫁高門,還有那些話本子寫扮男裝求學的,哪個不是為了和同窗談,有誰正兒八經讀書的?”

趙學士越講越來勁,拿出了青年時高臺論事,與諸君槍舌戰的架勢正道“如此種種足以證明子就該待在持家務,相夫教子,一生所學,一本戒足以!”

一眾王孫公子里頭立

馬就有附和道“趙學士所言甚是!”

子讀書何用?無非是為了嫁個好夫君,紅袖添香詩詞相和罷了,竟有人敢奢做王侯將相,簡直癡心妄想!”

兩位公主和貴們氣地臉發黑,偏偏趙學士說的那些事又是真的有,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

秦灼亦正道“趙學士所言甚為偏頗,子讀書別有所求者甚眾,那男子讀書求名求利的難道還了不子想嫁高門、覓良人,男子何嘗不想娶婦、上青云?這同子能不能同男子一般讀書又什麼干系?”

沈文軒站在中間,靜靜聽著。

謝無爭的目一直落在秦灼上。

周遭大多數人都在看著

日上三竿,華籠罩。

明艷,眸含,站的腰桿筆直,氣勢上便人一頭。

趙學士聽完,張了張想反駁。

可他還沒發出聲音來。

秦灼便再次開口道“子曰有教無類,人人都可以讀書求學,不分貴賤賢愚,緣何到了趙學士這里,便說男子該品千古華章,子只需讀戒學所謂的規矩?難道趙學士覺著自己說的話比圣人更有道理?”

這話趙學士是完全不敢接的。

秦灼趁勢,又問道“這男之別,竟比份貴賤、聰慧愚笨更不可越?”

周遭眾人聞言不由得都陷了沉思。

片刻后。

沈文軒沉聲道“為人師者,傳道授業解也,至于學生是男子還是子,又有何不同?”

“可……”趙學士還想再說什麼,但對方說的太有道理,他完全無法反駁。

“我記得謝皇后在時,皇上已下令將戒廢除,京城之不許再出現這本書。”沈文軒像是剛剛想起這件事一般,問道“趙學士為公主和眾伴讀講解戒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旁人授意?”

“是皇……”趙學士差點就說出了‘這是皇上的意思’,但這事不好宣揚,畢竟皇上朝令夕改是大忌

他頭上冷汗都出來了,又生生地還改了口,“是、是我。”

“那趙學士可得回去寫請罪折子了。”沈文軒說著,轉同秦灼道“啊灼,你跟為師來,莫耽誤趙學士去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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