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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第169章 夜宴

這話一出,楚夢面霎時凝固住了,看著秦灼,眼中浮現了殺機。

籠子的狼年似乎也察覺了什麼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人。

“沒事兒,不必張,你吃你的。”秦灼不甚在意地朝籠子里的狼年說著,神極其自然,仿佛自己剛才本就只是問了楚夢一句‘那天晚上天如何?’

楚夢盯著秦灼看了許久,到底是沒有手,愣生生將殺意了下去。

也不說話。

好在秦灼早就應付這種就閉口不言之人的法子,很快又繼續道“我前些日子清閑得很,打聽了一下楚侍郎家的事,聽他家六小姐四年前突染惡疾被送到了山間藥谷中修養,三個月前才接回京中。而你看似膽小瘦弱,實則膽子大得很,武功也不俗,絕非三四年可以練……”

說著,稍稍一頓,才繼續道“你不是楚夢,為何假冒?”

楚夢看了一眼,沒理會,直接轉就走。

秦灼見狀頓時“???”

這姑娘莫不是看準了不會把怎麼樣?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不解釋也不否認,直接走人是什麼路子?

秦灼看著楚夢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心道

算了算了。

看在這個楚夢似乎也是站在無爭這邊的份上,暫且不掀的老底了。

但愿是友非敵。

秦灼這樣想著,再看向籠子里時,發現那狼年在楚夢走后,竟已經拉油紙包里的芙蓉包吃。

他似乎不太會用手拿東西,芙蓉糕出油紙包,落在地上,他就直接低頭趴到地上去吃。

還哼哧哼哧地呼氣,看著越發像只大狼狗了。

“用手、用手拿著吃。”秦灼見狀不由得做手勢給他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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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年神茫然地看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笨拙地試了試。

“對,手指張開,拿住,然后放到里。”秦灼頗有耐心地同他說著。

“阿灼!”秦懷山一邊喊,一邊匆匆上前來,“你把兵部尚書家的公子打了,怎麼還一個人待在這里,不怕他帶人回來找場子嗎?”

“不怕。”秦灼頭也不抬地說“反正他也不敢來。”

秦懷山一時埡口“……”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站在秦灼邊上,跟一起看籠子里的狼年。

那狼年渾都臟兮兮的,看到有人來,立馬就護住了自己的食

抬頭作勢要吼他。

秦懷山被嚇得不輕,連退數步。

“他是我爹爹,你不可以吼他。”秦灼說著,把語調放慢了些,問他“你知道爹爹是什麼嗎?”

年眨了眨眼,盤坐下了,像大貓一般雙手撐在地上。

“他應該聽不懂。”秦懷山有點不太敢靠近這小怪,便站在幾步開外催促秦灼,“夜里風涼,你別蹲著吹冷風了,趕去加件裳。”

“不急。”秦灼覺地這狼年待在籠子里孤獨得很,不知怎麼的,就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但秦懷山急的。

別人家的姑娘都在瞧二郎們鮮怒馬的風姿,談論著誰可為佳配。

他家姑娘倒好,為這籠里的小怪打了人,現下還蹲在這說話不走了。

秦懷山有些發愁得說“夜宴就快開始了,你斬虎救下三皇子,皇上和貴妃娘娘定要喊你上前說話的,你裳上有,可失儀的很。”

“行吧,我這就去換。”秦灼站起來來,拍了拍袂上的塵土。

朝籠子的狼年道“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來的,在此之前,你好好在這待著,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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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睜大了一雙藍眸,怔怔地看著

秦灼也不知他能不能聽懂自己的話,便走到一旁囑咐在此看守獵的侍衛們要小心善待籠子里那個年,給點水和吃的。

全都代好了,才跟秦懷山一道進行宮,去分配給他們住的屋子里換裳。

待到梳洗完,鼓樂聲隨風傳來,意味著夜宴已經開始了。

采薇低聲說著“二爺早早地被人請了過去,長寧侯府其他人也早去了。小姐可快些。”

聲剛落。

有小侍來門外相請,“秦大小姐,夜宴已開,貴妃娘娘請您過去呢。”

“來了。”秦灼走到門前,寒風撲面而來,吹得有些睜不開眼。

“今夜的風尤其地大,怕是要下雪了,小姐把斗篷披上。”杜鵑說著,拿著一件紅斗篷上前給披上。

采薇又拿了一個湯婆子遞給秦灼,“小姐拿著這個,暖暖手。”

“好。”秦灼含笑應了,又囑咐兩個婢,“天冷,你們就別過去了,在這待著吧。”

采薇和杜鵑齊聲應“是。”

秦灼轉朝那個來傳話的小侍道“可以走了,公公帶路吧。”

那小侍心里腹誹里著秦大小姐果真是膽子的大得很,皇上狩獵,夜間開宴,那些王公大臣誰不是早早就到了席間候著,這位遲遲不至,還要貴人相請,都被人催了也毫不慌,這樣還笑的出來。

侍心里想的多,面上卻恭敬地很,“秦大小姐,這邊請。”

秦灼跟著小侍穿廊而過,夜風吹得袂翩飛。

走了大約一炷香,便到了夜宴臺。

四下生篝火,天擺席,席面如長龍,男分席各分一邊,王孫大臣們依次而坐,此時眾人正侃侃而談,談論今日獵最多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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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恰好就在此時步席間。

正找自家爹爹做哪呢,從末席位一直往前看,發現秦懷山竟然沒和長寧侯府的人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興文帝左下方的席位上,與謝無爭同席。

興文帝右下方坐的是榮國公安石毅。

他待秦懷山有多親厚,如此可見一般。

秦灼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合常理。

安貴妃和高妃與興文帝同坐一席,是因為兩是后宮最寵的妃子,榮國公位高權重坐的離皇帝近也沒什麼。

為什麼興文帝老拉著爹爹到人前?為了顯得他這個皇帝念舊,對舊友極親厚嗎?

這樣想著。

“秦灼斬虎,當得第一!”三公主蕭婷開口,聲音立馬蓋過了席間所有臣子的議論聲。

蕭婷見狀,立馬又補了一句,“而且還救下了本公主的三皇弟,理當再記一功!”

這三公主明明坐在了安貴妃后面的席位上,原本應該是被擋住的,但說話時直接站了起來。

別人想看不到都難。

秦灼聽到這話,心道倒也不必喊得這麼大聲。

偏偏蕭婷一點也不知道秦灼心里在想什麼,看見自家伴讀來了,立馬招手呼喚,“秦灼、秦灼!來這坐,到本公主這里來!”

三公主這樣一招呼。

席間眾人便齊齊轉頭看向了秦灼。

里頭穿了一

,外披紅斗篷,墨發完了華致的發髻,配以朱釵玉環,鼻尖被寒風吹得有些泛紅,無端地添了幾分

此刻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能斬虎之人,反倒是容貌明艷的,讓人想金屋藏

秦灼本就因為洗漱更來遲,夾著尾席間坐下。

結果被三公主這麼一喊,只能著頭皮上前行禮問安,“見過皇上、貴妃娘娘,諸位殿下。”

“免禮。”興文帝這會兒臉已經恢復如常,半點看不出先前在林中的失態模樣,還笑著同道“秦家丫頭姍姍來遲,貴妃和高妃已經在朕耳邊談論你半天了。”

秦灼抬頭,一臉詫異問道“兩位娘娘在談論我什麼?”

“婷兒說你箭法奇絕,百發百中。”安貴妃率先笑著開口道“即便沒有那兩頭猛虎,你的獵也是最多的,同本宮說了半天,要為你討賞呢。”

秦灼聞言,含笑接話道“那貴妃娘娘要賞我些什麼?”

這話一出,席間頓時議論紛紛

“就沒見過這麼不客氣,當面就同貴妃娘娘討賞的!”

“也不知道三公主怎麼會同好!”

“說是斬虎救了三殿下,可三殿下還不是傷了,只能在床上躺著,連夜宴都來不了!”

秦灼站在席間,只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沒本事的人才整天叨叨這叨叨那。

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上啊!

“阿灼!”

“阿灼……”

秦懷山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一直小聲喊,想讓不要這樣無禮。

奈何秦灼一直都沒有轉頭看他。

謝無爭坐在他旁邊,見狀便溫聲安道“三皇弟同我說,今日他能保住命,全靠晏大人和阿灼,有功當賞,秦二叔,不必拘著什麼。”

“這……”秦懷山看了看秦灼,看了看不遠坐在一眾大臣之中的晏傾,見那年神態如常,鎮定從容地不像話,便沒再管秦灼。

安貴妃想了想,道“你一向不同于旁的姑娘,珠寶玉石,綾羅綢緞想來是不稀罕的。”

娘娘還苦惱賞點什麼好。

“其實我稀罕的。”秦灼極其自然地接話道“貴妃娘娘有所不知,我是個俗人,玉石珠寶不嫌多,真金白銀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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