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聞言愣了一下。
完全沒想到長寧侯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真金白銀。
一般的王孫大臣和千金閨秀在皇帝要賞賜的時候,都會說幾句好話推辭一番,秦灼倒好,還指定要什麼。
不遠坐在眷席間的秦大夫人聞言,不由地低頭,手抬袖遮住了自己的臉。
邊上有大臣家的夫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問,“看來你們侯府給大小姐花的銀子不夠多啊,缺錢都缺得跟貴人們要了。”
秦大夫人聽到這話,恨得牙,還要放下袖,故作平靜道“阿灼直率,想要什麼一向都是直說的,不像得了紅眼病的某些人,看不得別人府上家人和睦,逮到機會就想挑撥。”
兩人說著對視了一眼,前者討了個沒趣,扭過頭去不同秦大夫人說話了。
秦大夫人看向站在皇上貴妃跟前的秦灼,心里將人怒罵了十幾遍。
“母親。”秦生蘭給豎了個大拇指,輕聲道“您幫大姐姐說話的樣子真是太有一家主母的風范了!”
秦大夫人拍掉了小姑娘豎起來的大拇指,低聲道“給我帶高帽,我那是幫秦灼說話嗎?我明明是為了維護咱們侯府的名聲!”
秦生蘭小小聲道“護著大姐姐和護著咱們侯府又不沖突,母親何必總是把自己搞得像個刻薄大姐姐的壞人似的?”
“我刻薄……”秦大夫人一生氣嗓門眼看著就要拔高了。
“父皇、母妃,秦灼這人一向直率。”剛好這時候三公主蕭婷開口替秦灼圓場,“且平時就皮得很是,時常蹦出一兩句這樣的話逗人開心,父皇母妃莫要見怪。”
安貴妃笑道“直率些也好,喜歡真金白銀,那本宮就賜你白銀千兩,綾羅綢緞十匹,旁的什麼珠寶玉石的,你有空就去婷兒那里挑,看中什麼只管拿。”
秦灼笑盈盈道“謝貴妃娘娘。”
“你倒是高興了。”蕭婷橫了一眼,嗔怪道“母妃卻是拿我的東西做好人。”
秦灼笑著,抬手了鼻尖,“反正是我得了便宜,公主怎麼說都行。”
安貴妃抬手刮了一下三公子的鼻尖,笑意溫道“是你自己要幫秦灼討賞的,合該你拿些好東西出來。”
這邊安貴妃母倆談笑歡暢,后頭的四公主母臉不大好看了,今日另一個坐在興文帝邊的高妃,后宮嬪妃得寵與否,全看在皇帝邊的位置。
有人春風得意,就有人灰心失意。
世間之事從來如此。
秦灼同三公主與安貴妃說著話,席間自是許多人都在看著。
其中一道目尤其明顯。
來自剛從獵戶之一躍皇妃的高妃娘娘。
秦灼側目看去,發現這位娘娘近看比遠看貌多了,說是常年住在山間的獵戶家里養出來的,此時華服在,妝容致,容貌半點不輸后宮佳麗,也是怪了。
高妃對上的視線,恭聲同興文帝道“聽聞秦家小姐就是救了我家臨兒之人,皇上可要重重賞。”
“那是自然。”興文帝許是因為三皇子的傷只是看著嚴重,并沒有缺胳膊斷廢人的緣故,這會兒對秦灼又和悅了起來,“你說你真金白銀,貴妃賞你白銀千金,那朕就賞你黃金萬兩!”
秦灼拱手行了一禮,笑道“皇上厚賞,秦灼卻之不恭。”
興文帝抬手指著,虛點了兩下,笑道“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秦灼笑了笑,不接話了。
見好就收。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興文帝今日在林間對自己沒好臉過之后,這會兒又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像是在醞釀什麼不好的事。
秦灼得了賞賜也不想在站在皇帝跟前讓眾人盯著看,剛要開口說座。
高妃又開了口,“秦家小姐救下我兒,貴妃娘娘和皇上都給了重傷,反倒是我這個母親什麼都沒給,我有些過意不去……”
秦灼聞言,立馬就要接話‘那娘娘也給我賞些金銀珠寶吧。’
可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高妃又道“我剛進宮不久,手里也沒什麼積蓄,金銀是給不了多了。我瞧秦家小姐已至婚嫁之年,尚未出閣,便想問問你可曾婚配?”
秦灼心道高妃這路子不對啊?
不像是要報恩,反倒像是來尋仇的。
下一句,不會是要賜婚吧?
想到這里,心下一驚,立馬就要開口把這可能要賜婚的苗頭給掐滅。
誰知高妃再次搶先道“若不曾,我向皇上討個旨意,為你許個如意郎君,也算為我兒報了今日這救命之恩。”
秦灼一時無言“……”
過了片刻。
緩過神,裝出一副很是欣喜的樣子,“自古以來,若要報救命之恩,那都是要以相許的啊,娘娘這是要把三皇子許給我?”
高妃聞言,神驟變,“你……”
“那可是我之大幸啊!”秦灼方才幾次想說話都被搶先,這次直接提高嗓門蓋過了高妃的聲音。
心想著讓你搶著說話給我挖坑!
眼看著要把賠上兒子,著急了吧?
三皇子剛被接回來不久,哪怕興文帝有心傳位于他,可這朝堂之上關系錯綜復雜,三皇子若要娶妻,必得娶個權臣之做助力。
定然看不上長寧侯府這樣的家世。
秦灼心中清楚,偏裝得糊涂,還一本正經道“多謝娘娘好意,其實我瞧著三殿下也是很不錯的,可他比我小太多了,娘娘有意找我當兒媳婦,我倒是很歡喜的,怕只怕等到三殿下加冠娶妻之日,我已芳華不再,到時三殿下要嫌我老牛吃草。”
高妃一顆心懸到了最高,差點急火攻心的時候,又看見秦灼給了臺階,連忙就順著下了,“這年紀是差的有些多,不太合適、不太合適……”
興文帝瞥了高妃一眼,忽的朝秦懷山道“向遠,你家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吧,婚事還沒定,你就這麼由著整天瞎胡鬧?”
“阿灼做什麼都心里有數,也沒有經常胡鬧。”秦懷山應了這麼一聲,便默了默。
他想著阿灼因為被晏傾退婚的事,一直都沒再想嫁人的事,而且前些日子他找晏傾說那事,晏傾沒答應還被看見了,心里定然很不想被人拿著年紀到了就該親說事。
過了片刻。
秦懷山又補了一句,“而且才十七歲,婚事不著急……”
興文帝笑道“過了年就十八歲了,尋常子都已經婚生子了,你還不著急?”
皇帝與秦懷山說話頗有些舊友稔的樣子,“不過,你自己當年對娶妻婚之事也格外遲鈍,十七八了
連個通房都沒有,只是向遠啊。”
他頗是正道“這子與男子不同,男子只要有權勢名利,無論什麼年紀都能娶到貌佳人。子若是錯過了花期,再想嫁得好可就難了。”
秦懷山何嘗不愁這事。
只是秦灼的事,他向來不會強行手,如今聽了皇帝只是低聲應“是是是……”
并不多說什麼。
偏生興文帝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辦這事,見秦懷山不接話茬,索直接道“你這做爹的忒不會為兒著想,朕與你多年來同兄弟,這樣吧,朕這個做伯父的,今日就替做主了。”
秦懷山聞言驚了驚,當即站起來,“皇上!”
秦灼也驚了。
皇帝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了,非要把嫁出去?
“向遠,你慌什麼?坐下。”興文帝有些高興,也不同秦懷山計較他如此失態,笑著說“朕又不會隨便找個人就把嫁了,今日宴上,多的是青年才俊,秦灼!”
皇帝喊了一聲,“朕讓你自己挑如意郎君,如何?”
秦灼心道今日這事是沒法輕易接過了,只能按下心里想把皇帝罵個狗淋頭的沖,笑著接招,“那秦灼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轉看向席間的王孫公子、所謂的青年才俊們,一眼掃過去,目都不曾停留半分。
“別看我!別看我!我絕不會娶你!”大喊出聲的正是不久之前被秦灼踹了一腳的楊駿飛,他這會兒慌得不行,生怕被挑中一般,恨不能把桌案扛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模樣稽,可笑至極。
偏偏席間那些王孫公子們都被他帶得心慌意,都生怕自己被選中,一個個紛紛扭頭不看、還有俯首案上、抬袖遮擋。
開什麼玩笑!
這姓秦的,一個人能打死兩只虎,這誰敢娶?
娶回去打不過,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連花辭樹看了一眼秦灼之后,都別過頭去了。
那大一片青年才俊得的躲、遮的遮,唯有晏傾一人端坐席間,神如常,儀態翩翩,襯得旁人那些全是歪脖子樹,唯獨他芝蘭玉樹。
秦灼見狀,輕笑了一聲,“楊公子,稍安勿躁,我就是瞎了也看不上你。”
方才嘟囔得最響亮的楊駿飛頓時僵住了。
而后,秦灼又繼續道“長得不如我眼的,打不過我的,也不行。”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悻悻。
秦灼本就容貌過人,能眼的寥寥無幾,要打得過,那就更難了。
有自認容貌俊秀的,但不敢去跟打。
有武功不錯的,但長相就沒那麼上佳了,沒那個自信能秦灼的眼。
這兩個條件,直接把話說絕了。
那些個青年才俊們原本應該為不用娶秦灼而慶幸,可聽了這話忽然有心里堵得慌。
秦灼適時轉,一臉無奈地同興文帝道“皇上,不是我不想要如意郎君,實在是能令我傾心者,世間難尋。”
興文帝像是早就料到了不會輕易選出夫君來,定定地看著,笑道“大興天下才俊如云,竟沒一個能你眼的?”
秦灼還在斟酌如何回話。
“秦灼。”興文帝喊了一聲,忽的開口問道“你看朕的大殿下如何?”
秦灼沒想到皇帝這麼豁
得出去,竟然把無爭也拿給選。
“父皇。”謝無爭被點到名了,當即起走出席間,站在一旁拱手行禮。
他想替秦灼說話,然而興文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再次開口道“還有晏卿,他曾親口同朕說過,你是他心上人。”
秦灼心下疑極了什麼玩意?晏傾親口跟你說我是心上人?
轉看向晏傾,用眼神詢問他你都跟皇帝說什麼七八糟的了?
晏傾低著頭,沒看。
于是秦灼也得不到回答。
興文帝看的目一直落在晏傾上,直接開口道“晏傾,你上前來。”
晏傾被皇帝傳喚,緩緩起上前,站在秦灼側,朝興文帝拱手行禮道“皇上。”
這樣一來,兩人差不多是并列而立。
謝無爭站在秦灼左邊。
晏傾站在秦灼右邊。
夜風獵獵,吹得眾人袍翻飛。
站在中間,覺晏傾的袖被風拂得一直往這邊飄來,而的擺則飛揚著往謝無爭那邊去。
燈火通明間,所有人的目都聚在了他們這邊。
興文帝端坐上方,笑道“皇長子君子端方,溫文和煦。晏卿清冷俊逸,貌若謫仙。皆是良配,你不妨從中擇一。”
皇帝這話不是詢問,不是同商量,而是這事就這麼定了。
秦灼一時沒說話。
高妃見狀,不由地問了一句,“他二人如此相貌,該不會還不了你的眼吧?”
秦灼還真沒法接這話。
后路都被堵死了。
看了謝無爭一眼。
謝無爭驚了驚,有些茫然地用眼神詢問‘你要選我?’
哪能呢。
喜歡無爭,是喜歡他溫潤如玉真君子,有患難之,兄妹之意,卻無男。
這要是真的選了他,無爭以后還怎麼娶媳婦?
秦灼有些頭疼,強自鎮定著朝興文帝行禮道“大殿下自然是極好,可他太好了,是我配不上他,不敢高攀。”
“既然如此。”興文帝道“那你是選晏傾嘍?”
秦灼轉看著晏傾,一下子也說不出要選他的話來。
昔日在永安杏花巷的破屋前,他上門來退婚的畫面浮現在腦海間。
默然許久,才說出三個字來,“也不是。”
興文帝道“你說大殿下太好了,你配不上,朕就不說你什麼了。那你不選晏傾,又是為何?”
秦灼語調如常道“不選他,就是不喜歡他啊,還能為何?”
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方才對著大殿下生怕傷了他面的那般溫。
相比之下,還十分冷漠無。
晏傾聞言,猛地側看向。
他也不說話。
就這麼死死地盯著秦灼。
晏傾的眼睛一點點變紅,便連眼尾都變紅了,水蓄滿了眼眶,卻遲遲沒有溢出來。
看著好生委屈。
不知道是他先找秦灼退婚的人見了,都以為是他一腔深被辜負。
當真是惹人憐極了。
秦灼看著他這模樣,忽然有些想笑。
角勾起,字字清晰道“你哭,我就喜歡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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