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的另一邊。
花滿天給初五喂了幾顆治傷的藥丸。
顧公子在邊上同他說了半天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說。
初五聽得直犯困。
“顧兄,初五下次肯定不會再往孤云跟前湊了。”謝無爭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
他只能出聲幫著把話往別引,“你先前跟我說要調多人修城墻來著?我記不太清,這會兒正好你我都得空……”
顧長安有了正事,便不再對著初五說教。
結果他剛轉要跟謝無爭說那事,初五忽然就竄起來,跑出了帳篷。
邊上正點著藥瓶的花滿天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不見了。
“初五!”顧長安見狀連忙追了出去,“你干什麼去?跑這麼快!”
謝無爭跟著出去,看見初五是朝之前秦灼和晏傾所在的那個方向去的,他生怕這年要跟孤云杠上,當即也快步追了過去。
“你、你們……”花滿天都來不及多說什麼,轉就跟著一道往外跑。
初五風一般從各守衛跟前竄過去,誰也攔他不及,轉眼間的功夫就到了那兩人所在的帳篷外頭。
謝無爭只得施展輕功,飛掠過去,手把初五攔腰攬住往邊上帶。
落地時,恰好經過窗邊。
謝無爭眼角余一瞥,就看見暖照進帳中,那一雙玉人溫相擁,吻得難舍難分。
到濃時,他兩完全不理會外頭是不是有人。
初五見此景,人都被他抱著,還非要探出頭去看個仔細。
“非禮勿視!”謝無爭轉避開的同時,也手捂住了初五的眼睛,輕聲道“這時候不能過去……”
隨后而來的顧長安抬頭朝帳看了一眼,頓時俊臉微紅,一邊抬手拍額頭,一邊道“哎呀呀,這這這……天化日的,也不害臊!”
顧公子說著,不由得抬手拍了一下初五的頭,小聲道“你說你,好好的非要跑回來干什麼?趕走、趕走!”
公子爺正推著初五離開,醫圣老前輩過來了。
老前輩這年紀,什麼都見過了,這會兒瞧見這場景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立刻轉,“早就說了,他們兩個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們一個個都往這跑什麼?”
謝無爭還真沒想跑過來,誰讓初五竄的那麼快,顧公子又追得急,他只能跟著過來,看他這會兒又沒法解釋,一下子無奈極了。
“又不是我和無爭要往這邊跑!”顧長安卻是半點委屈不愿意的,連帶著幫無爭的那份也說了,“是初五這小子跑得太快了,說到底還不是前輩沒看住他……”
花滿天一聽顧公子把事怪在自己頭上,氣得吹胡子。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顧公子便再次開口道“你看你,還聽不了實話,前輩您這氣量可配不上你這歲數啊。”
花滿天被他噎住了,當即轉就走,“老夫說不過你,老夫走便是了。”
“別走啊,前輩。”顧長安見狀,加快腳步與他平行,“看見了就看見了,這有什麼?你都這個年紀了,什麼都見過?本公子都沒說什麼,您也別當回事……”
謝無爭攬著初五的肩,帶著年一道離開,他看顧公子在前頭同花滿天說話,忍不住笑了。
花滿天不搭理他。
顧長安自顧自又道
“秦灼跟晏傾都退過婚又和好如初了,本公子的媳婦至今連個影子都見著,也不知道在天涯何?”
“還沒開春呢,就想要媳婦了?你的事忙完沒,還有閑心想這個?”花滿天終于找到機會,可以說顧公子一回。
可說完之后,老前輩又有些惆悵,“你們一個個也別盡想著的事兒,我那徒弟還不知道何時能從京城全而退,你們都上點心!”
顧長安聞言,立馬閉不說話了。
“前輩放心。”謝無爭上前道“風千面雖然年紀尚輕,但這些年一直游走各方,行事一向妥帖謹慎,一定能把人平安帶回來的。”
花滿天嘆了一口氣,“這心哪能說放就放,但愿他們能平安吧。”
幾人說著話,不約而同地抬頭往京城方向看去。
而另一邊,京城府。
風千面扮作小廝混府之中,這些天他在府外徘徊,聽聞公子病得快不行了,一直想進府看看。
可近來晏府外頭的守衛是里三層外三層的,進出此的人都查得十分清楚,連風千面這樣會偽裝的都花了好幾天才得。
他想著,許是因為如今天下大,皇帝怕家公子是裝病想跑的緣故,才派重兵把守,而且這幾日太醫院的太醫基本都已經來過,還留下了兩個在這住下,隨時伺候著。
對皇帝來說,辭鏡若是死了或者跑了,就無法再掣肘家,四方兵馬就全都拿不住了,也怪他對辭鏡這麼上心。
風千面好不容易混進府中,避開眾人耳目,和守在外間的兩個太醫,潛室。
他悄悄走到榻前,剛手去掀開窗簾,手腕就被三銀針抵住了。
風千面連忙低聲道“公子……是我,風千面。”
原本聽到有人近前悄然坐起的花辭樹看清來人,這才收了銀針,輕聲問道“你不是跟著秦灼去了北境?怎麼回來了?”
風千面道“殿下讓我帶人回京接公子去北境。”
花辭樹聽到這話,神頓變,沉聲問道“誰出事了?”
“晏大人……”風千面把自己來之前知道的那些都跟花辭樹說了。
花辭樹聽風千面說晏傾不怎麼的白了頭,還重傷昏迷不醒,本就為了裝病弄蒼白的臉一下子更加煞白了。
他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個不要命的!”
風千面見他了怒,只得先說正事,轉移他的注意力,“公子,眼下皇帝派人把府圍了好幾層,出都盤問得十分仔細,不如你我互換裳,再易容彼此的模樣,你先出城去其他人匯合去北境,后頭的事我來。”
花辭樹道“你能易容,卻裝不出病癥,兩位太醫日夜守在外間,一日診脈數次,只怕我還沒來得及出城,你就被人識破了。”
讓風千面易容他留在府這事不可行。
皇帝本就多疑,這些時日又讓人死盯著府,著實可惱。
花辭樹道“我原本是想假裝病重,詐死離京,可眼下怕是不能再耽擱了,這樣……”
他示意風千面
附耳過來,低聲道“等過了今夜,我就一把火燒了府,在他們救火的時候趁出府,算好時辰,在天剛亮城門初開之際喬裝出城,你今日便出城,明日一早帶人來接應我。”
這種時候,人越多越容易被發現。
要悄悄出城,花辭樹一個人還好走一些。
到了城外再匯合便是。
風千面聞言,低聲應“是。”
兩人剛說完這話,外頭的兩個太醫便說著話進來了。
風千面從側門閃而出,悄然離去。
花辭樹決定要提前離京,裝病裝得越發像,前幾天太醫診脈的時候同他說話,他還能應答幾句。
今日儼然連話都沒力氣說了。
兩個太醫慌得不行,趕讓人進宮稟報皇帝。
就這樣,一下午很快就過去。
了夜,月星稀。
府的下人都在擔憂公子要是真的不行了該如何是好,灑掃庭院時,也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花辭樹把事安排給幾個心腹去做,之后便躺在榻上,裝作垂死的模樣。
約約可以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到了后半夜,太醫和仆從都睡下了。
花辭樹才起下榻,把兩個枕都塞進被子里,弄像是有人在這睡著的樣子。
他換上侍裳,用發簪挽髻,往臉上抹了胭脂水做易容用。
弄完這些,原本病弱垂死的年,立馬就變了最尋常不過的模樣。
心腹悄然,“公子,都準備好了。”
花辭樹描了描眉,語氣淡淡道“點火吧。”
“是。”心腹應聲退下,出去的時候順手把燈盞打翻。
地上滿是他們悄悄倒的油,燈盞一落地,火就連片燃起。
此時,天剛剛亮。
晨與火相連,很快就火勢大起。
“走水了!”
“走水了!公子還在里面!”
有早起灑掃的仆從看到這邊起了火,慌忙扔了掃帚,四下呼喊。
不多時,府里大半人都著急忙慌地趕來救火。
花辭樹聽著外頭眾人慌張不已地喊,他看著這座困了他十多年的牢籠被火吞噬,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轉打開床邊的機關,從暗道離開。
外頭太醫等人都被驚醒,奉命看守府的李將軍連忙府來,這轉眼間的功夫,公子的住就起了大火,誰都能看出來這事不簡單。
但此時沖進去救人,八也沒法活著出來。
“你、你還有你進去,看看公子在不在里面,人要在一定要把他帶出來!”李將軍說著,忽然發現了地上的油跡,他覺得這事不簡單,皺眉道“要是不在……”
如今這天下形勢,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他又了幾個親信來,“你們立刻去各城門,讓他們封鎖城門,不能放任何一個可疑之人出城!”
皇帝說了,辭鏡現在是重中之重,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看住。
這的人要是跑了,誰也擔待不起。
兩個太醫在邊上說著公子都病那樣了,怎麼可能不在里面?
又抱怨這府的下人怎
麼這麼不小心,放任病重的主子獨自待在屋子里,還著火了……
李將軍并不理會這兩人,只讓親信去傳信封鎖城門。
這時候。
花辭樹已經走到暗道的盡頭,到了一座小宅子的柴房,他上去之后,推門而出,便是街道。
離城門只有百步之遙。
這時,天微亮。
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行人,和準備擺攤的小商販。
城門剛剛打開。
就在花辭樹邁步出門,朝那邊走去的時候,有軍策馬從他前飛馳而過,直至城門口,高聲道“關城門!快關城門!”
花辭樹見狀,不由得腳步微頓。
一時間,他有些猶豫。
是直接上前,趁著此時有百姓出城門,一起鬧著罵幾句試試能不能混出去?
還是暫時留在城中,再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離開?
兩種法子,都有變數。
就在花辭樹微愣的片刻,一輛雙駕并驅的華麗馬車從街角駛來,停在了他面前。
車簾被左右侍掀開,容艷麗的坐在主位上,朝他招了招手,“快上來。”
花辭樹一時間沒有作。
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遇見三公主蕭婷。
“別愣著,公子。”蕭婷看起來比他還著急,直接一語道破了他份,再次道“上來。”
花辭樹聽到喊自己‘公子’,眸微暗。
他這些年在京城,男裝辭鏡,裝花辭樹,除了秦灼,再被沒人識破過。
今日他男扮裝,還特意裝扮過,同先前在濟世堂做大夫的模樣都不太像。
這個蕭婷來的這樣湊巧就算了。
還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偽裝,著實奇怪。
不遠的城門即將關上,邊上的街道都有衛沿路搜尋而來,這輛馬車若是在此久停也會被盤查。
花辭樹心知耽擱不得,當即便上了馬車,彎腰進了車廂。
蕭婷抬手示意,“公子,坐。”
花辭樹打量著,靜靜在一旁坐下。
他一上來,馬車便往城門口駛去。
“公子不必這樣防著我。”蕭婷道“你上了這馬車,只有好,沒有壞。”
打量著花辭樹今日的新鮮模樣,“我是來送你出城的,你若實在信不過,挾持我逃出去,也是可行的。”
花辭樹聞言,微微頷首道“公主一片好意,某先行謝過。”
兩人正說著話。
不遠城門已經快合上,只留下一掌寬的隙。
馬車便到了城門前,便被守城的士兵攔住,“上頭有令,即刻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出!”
蕭婷抬手把花辭樹推到后,自己偏往前將其擋住大半。
左右侍手掀開車簾,晨瞬間灑落車廂。
“我乃當朝三公主蕭婷!”蕭婷抬高了下看人,金枝玉葉的姿態十足,“奉旨出城,誰敢阻攔?”
作者有話說
昨天忘了說,更新時間改到中午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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