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聽到他的話,心底溢出無數的溫暖和。
盡管知道,這樣是不理智的,厲慕深或許會因為,而失去一切。
可就是覺得很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很短暫,也覺得夠這一輩子去回憶了。
至曾經,有個男人,可以為了不顧,讓知道,自己值得被好好對待。
可厲老爺子就不同了。
他失地看著厲慕深,道“你這個兒子,我算是養廢了!”
厲慕深蒼白的勾著一抹苦的笑,道“爸,對不起。”
說完,他一步步走向虞初晚,目落在鉗制著虞初晚的保鏢上。
盡管他了傷,可那雙眼睛卻還是很鋒利,一個眼神,便已經讓保鏢嚇得松開了手。
虞初晚自責地流著眼淚,道“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傻瓜。”
厲慕深寵溺地說了兩個字,拉著的手,往厲家外面走。
三太在背后呼喚著,希他能理智一點,趕回來。
可最終,也只能看著他帶著虞初晚越走越遠。
……
景明珠。
虞初晚離開厲家之后,本想送他去醫院,可厲慕深卻讓司機把他送回家。
畢竟,他現在在大多數場合都能代表厲家,如果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在醫院,難保不會引起外界的猜測和風言風語。
不過路上,他讓虞初晚給韓昕打了電話。
現在,厲慕深只信任自己人。
韓昕聽到虞初晚在電話里敘述的況,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驅車前往景明珠。
因為韓昕所在的醫院距離厲慕深的家比較近,所以,他們幾乎是同時到家的。
“我的天啊,怎麼傷了這個樣子?”
韓昕看著厲慕深斑駁的背部,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虞初晚哭得眼睛都腫了,一直重復著“都怪我,都怪我!”
原來,當初厲慕深不愿意公開與的關系,是有這麼多的考慮。
卻如此自私,本就沒有替他想過,公開關系之后,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初為了這件事,竟然還三天兩頭地跟他鬧脾氣,甚至鬧分手。
虞初晚越想越愧疚,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道“都是我不好!”
韓昕見狀,連忙制止住,道“你別這樣!這次又不是你造的,是有人把你跟慕深的事捅到了老爺子面前。你現在不要再哭了,我一個人來的,雖然帶了藥箱和繃帶,但沒有助手。你得幫我,明白了?”
虞初晚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醫生。
厲慕深因為鞭傷太重,現在發了高燒,也沒有力氣去安。
一向雷厲風行、殺伐決斷的男人,第一次在虞初晚面前,這樣脆弱。
他虛弱地閉著眼睛,任由韓昕和虞初晚幫理背上的傷口。
韓昕雖說心里也不好,可理傷口的時候,他的手還是穩的。
可虞初晚就不一樣了。
韓昕無奈地看著哆哆嗦嗦的手,道“虞初晚,你能不能不要抖?”
“我……我張……”
虞初晚越是不想抖,手就越抖得厲害。
韓昕無奈地說“算了,還是我給他弄吧,你在一邊給我遞東西。”
本來,他還想讓厲慕深一下小姑娘的呢。
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因為他剛才就看到,虞初晚給厲慕深消毒傷口的時候,每抖一下,厲慕深也跟著抖一下。
他應該是很痛的,可因為是虞初晚,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最后,韓昕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厲慕深的傷口理好,有些比較深的傷口,他甚至還給他了針。
虞初晚在旁邊看著,眼淚再次模糊了雙眼。
韓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其實慕深這個樣子,我也很難。但是我不能一直在這里照顧他,后面這段時間,還得你來。所以,你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你必須振作起來。你要是想報答他,那就好好照顧他,讓他盡快好起來。”
虞初晚趕了眼淚,鄭重地答應道“嗯,我明白。”
韓昕臨走時,又叮囑道“他現在發燒是因為傷口染,不過我已經給他清創消毒了,你注意一下他的溫,如果明天還發燒,你給我打電話。”
“謝謝韓醫生,我知道了。”
虞初晚將韓昕送到門口,看著他驅車離開,自己才趕折返回房間。
厲慕深已經睡著了。
虞初晚蹲在床邊,靜靜地著男人蒼白的臉,無數的歉疚和難過在心里翻江倒海,無論如何,都無法減輕一些。
后來,就這麼蹲在床邊,將小腦袋跟他挨在一起,不知不覺地,也睡著了。
翌日,厲慕深起來的時候,便發現小姑娘坐在地上,背靠著床畔睡得正香。
后背還是疼得厲害,他掃了眼床頭柜上的止疼藥,準備自己拿一顆吃。
就在這時,虞初晚驚醒。
“你醒了?”
驚喜地看著他,又想哭,又想笑。
厲慕深嗓音還有些沙啞,淡淡地說“怎麼不上來好好睡?跑到地上睡,好像
我待你似的!”
虞初晚難為的說“我昨晚本來是想一直看著你,陪著你,可是我后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你喝水嗎?對了,再量個溫,韓醫生說要是你還發燒,就要給他打電話了。”
虞初晚手忙腳,都不知道怎麼照顧他了。
厲慕深無奈地說“你別忙活了,先給我拿一片止疼藥來,其他的慢慢說。”
虞初晚立刻倒了水,將他扶起來,把止疼藥遞給他,看著他吃了下去。
小姑娘咬著下,哽咽著問“小叔叔,很疼,是不是?”
“還好。”
厲慕深了的頭發,道“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照顧我了。”
虞初晚認真地點點頭,說“我馬上就跟學校請假,我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叔叔。”
后來,虞初晚又給他量了溫。
看到溫計上的數字,虞初晚慶幸地說“謝天謝地,不發燒了。”
厲慕深拍了拍邊的位置,道“過來睡會兒吧,看你的眼睛,都紅什麼樣兒了?”
虞初晚這才爬上床,可也不睡覺,就坐在他邊,就這麼看著他,仿佛,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這個男人,昨天,是在用生命保護。
厲慕深手了的頭發,問“昨天,嚇壞了吧?”
虞初晚搖了搖頭,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深深地著他,“小叔叔,你對我那麼好,值得嗎?”
厲慕深不想把氣氛弄得太沉重,便笑了笑,問道“如果現在,要你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給我,你愿意嗎?”
虞初晚驚訝得瞪大眼睛,“現在?”
他……說的是現在?做那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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