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看了眼那些什,除了綢布,其他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那我便謝過哥哥了。”
北硯把手上的東西給了蘇蘊,接到手上才發現,盒子看著大,但卻不是很重。
蘇長清對蘇蘊笑道:“我給你留的都是好的,你把東西先拿回去,-旁人問我送了什麼東西給你,你也別太實誠了。”
聽兄長這麼一說,蘇蘊倒有些好奇這盒子中都裝的是什麼了,不過也沒有著急拆開來看,點頭應了一聲“好。”
端了東西,蘇蘊便從蘇長清的院子出來了。
因快到用膳的時辰,一路上也沒什麼下人,蘇蘊倒有些明白兄長為什麼這個時辰喊過去了。
穿過幾條巷子,下人也沒影了,看不到人了。
轉角之后,在看到佇立在面前的顧時行,瞳孔微微一,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都那樣打擊他了,他竟然還有臉來尋?!
蘇蘊二話不說,轉就想快步離開,但顧時行那寬大有力的手卻是按住了的肩膀。
“阿蘊,我就只與你說幾句話就走。”
蘇蘊雙膝一彎,子一低避開了他的手,忙往前走了兩步才轉過瞪了他一眼,冷的道:“喊我蘇六姑娘,莫讓旁人誤會了。”
顧時行聞言,眉頭微蹙,但還是喊了一聲“蘇六姑娘。”
蘇蘊小心翼翼的偏頭看了眼另一條巷子,見巷中沒有人過來,才轉回頭皺著眉看向他,低聲音道:“我以為我與你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顧時行在斟酌過后,本想著等再出府之時去見,但那婢出了幾回了,但卻是一回都沒出過府。他想了想,還是來了蘇府,只不過不再是夜半卻砸屋子的小窗。
沉默了兩息后,顧時行面平緩的開了口:“你那晚所說,我可以改。”
忽然聽到他沒頭沒尾的說一句這樣的話,蘇蘊先是征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了過來他說的那晚是哪晚。
改,他改什麼?
改他那侯府沉的規矩和氛圍?
改他那冷淡疏離的子?
改他那實在讓人無法恭維的房事?
蘇蘊想到這,看著他的目逐漸多了幾分復雜。
抿了抿后,冷靜地道:“顧世子要改是好事,但與我也沒有任何的干系,倒也不必特意來尋我。”
顧時行聲音了一清冷:“我來這,僅是想與你說,你那晚所說的那些事我已然在改了。”話語停頓了一下,繼而緩聲道:“近來天氣轉涼了,好生注意。”
說罷,顧時行朝著頷了頷首,然后從旁走過,拐小巷,緩步離開。
蘇蘊有些不可置信地轉往他的背影看了眼,實在無法想象清冷倨傲的顧時行是那種能說出“近來天氣轉涼了,好生注意”這種話的人,
而且他在這里堵,難道就為了說這幾句話?
他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過是一個月沒見而已,他怎就、怎就像是被人附了一樣?
想到這,蘇蘊猛然想起自己和他現在不正是回到了四年前麼?而也證實了靈異鬼怪是確實存在的。
巷子空的,有森的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蘇蘊頓時打了個激靈。忙收回了目,晃了晃腦袋,轉朝著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回去。
回到了院子,初意開著帶回來的幾個盒子之際,想起顧時行的話,還是覺得莫名。
他該不是想表達——他把那些缺點改了,讓再考慮考慮二人之間的婚事?
那樣清傲高冷的人,怎麼都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
初意忽然“呀”了一聲,把蘇蘊的思緒打斷了。
蘇蘊回過神來,看向:“怎這般大驚小怪的?”
初意忙道:“大公子送給姑娘的這些東西,除卻那幾塊綢緞,其余的都是補品。”
蘇蘊聞言,往錦盒看去,是人參和當歸之類的補品,難怪嫡兄說這些與小娘都能用上。
可這些哪里像是沒有什麼用的東西?
蘇蘊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是哪奇怪,但東西都拿回來也就讓初意把東西收了起來。
但心下總是有些不安穩,想了想,吩咐初意:“這些補品先不要用,就放著。”
等把這些奇怪的地方琢磨明白了才用也不遲。
初意應了聲,然后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收了起來后,初意似乎想起了什麼,忽面擔憂:“對了,姑娘,我聽說二姑娘要回府省親了,還有住一小段時日。”
聽到蘇二姑娘,蘇蘊恍惚了一下。
蘇府二姑娘名喚蘇雯,是蘇蘊同父異母的姐姐,也是蘇蘊的表姐。
蘇雯是大劉氏的大兒。
當年,小娘被錯當那大劉氏,被醉酒的父親帶回了房中的事才發生后不久,就傳出大劉氏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
而那蘇雯也就一直認為是小劉氏趁著親姐懷著孩子,所以才覺得有機可乘,下作的爬了自己姐夫的床。
所以,在蘇府中最針對蘇蘊的不是蘇語嫣,而是蘇二姑娘。
蘇雯出嫁的時候,蘇蘊才十一歲。
府中七個姊妹,除卻夭折的大姐姐,就數蘇雯是年長的了。因為蘇雯挑撥的原因,府中的其他姊妹都故意冷落蘇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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