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能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區區小攤,又算得上什麼?
就是說在幾個月能開上一間鋪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時行緩聲道:“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人,莫看現在看著溫順,實則是個不易服輸的。”
對于蘇六姑娘只是看著溫順這一點,墨臺點頭表示非常的認同,連世子都被像是小變了個人似的。
過了片刻,顧時行心思微斂,吩咐墨臺:“不用再盯著那對兄妹了。”
雖依舊對那姓的青年有幾分莫名的防備,但那青年總歸沒有犯錯,一直監視下去,于理不合。
因知曉蘇蘊只是為了做些小生意而去見那姓青年,顧時行下午理公事時也快上許多。
回了侯府后,看了冊小本,多了幾分燥,但心里卻是沒有太多波瀾。
看了小冊后去沐浴,隨之就寢。
只是睡前多想起剛回到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只約記得蘇蘊的熱,別的似乎都記不清了。
約莫是這陣子冊子看多了,也了解了為什麼回回都異常不愿,只唯獨那個晚上熱了。
只是時下看得冊子再多,也毫無用武之地。
顧時行躺在空的床上,看著帳頂,忽然就沒了睡意。
第28章 工人二姐回來了
忠毅侯夫婦回稷州祭拜祖宗已近兩月,今日才回到金都。
顧時行從大理寺下值回到府中,下人就來說侯爺和夫人已經歸家了。
他便徑直地去了父親母親的院子。
顧侯夫婦聽到兒子回來了,便各自整理好襟發髻。
夫妻二人的衫發髻皆一不茍。
顧時行進了院子時,夫妻二人已然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廳的上座等候了。
顧時行了廳中,便朝著雙親肅立作揖一禮,而后直后才道:“父親,母親一路勞累了。”
抬頭看向雙親。四年前的雙親與四年后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年輕了稍許。
顧侯面凜嚴點頭“嗯”了一聲,隨而道:“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你破了個案子,得了皇上贊賞,做得不錯。”
顧時行已然習慣了父親的這種固定式的夸贊,也相應的回了句:“兒子只是做了為人臣子該做的本分。”
顧侯略一點頭,面嚴肅說了聲:“很好。”
一旁的顧夫人面淡淡,適時地提起:“仕途上面要顧,家這邊也要顧。此次回去祭祖,我與你父親才發現你那些個叔伯的堂兄和堂弟都已經做父親了,如今霽兒你已二十有三,也是時候該家了,過幾日我就開始給你相看端莊穩重的世家子。”
顧時行面沒有變化,只微微垂眸,道:“母親,這事恐怕急不得。”
顧夫人聞言,不解的問:“為何急不得?”
顧時行緩聲回:“寺卿大人年事已高,約莫這一兩年便會從位上退下來,而大理寺的兩位卿大人都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時下二位卿大人底下的人都不能有半分差錯,兒子為老師邵大人管轄之下的司直,若是這個時候準備家之事,分了心,恐會影響到老師升遷。”
話到最后,顧時行又補充:“便是不會太影響,可在老師最為關鍵的時候,我去談婚論嫁,老師心里多有幾分不適。”
顧夫人聞言,征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顧侯沉了一下,道:“行兒說得確實有理,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
顧夫人聽到丈夫贊同兒子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但到底也沒有說其他,只是心底到底有些許納悶。
再過兩年,兒子都二十五了,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幾個了。
夫婦二人與兒子素來很話可說,寥寥幾句話后,顧侯便讓兒子先行回去換下服,晚上再一同用膳。
兒子離開后,夫婦二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顧夫人把從稷州帶回金都的特產和親戚所送的禮打點好,然后讓人放進庫房中。
看著東西放客房中,顧夫人吩咐邊的婆子:“我記得庫房中還有一盒上好的燕窩,是我從宮中拿回來的,明早給我燉一盅,順便給兩位姑娘各燉一盅。”
一旁的管事聽到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回道:“回稟夫人,那燕窩在兩個月前就被世子取走了。”
顧夫人怔了怔:“行兒又不吃燕窩,他取走了做什麼?”
管事回想了一下,道:“好似是世子讓墨臺來取的,取了燕窩,靈芝,人參,還有雪蟬。聽說是送給蘇尚書府的大公子。”
顧夫人點了點:“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忙吧。”
待管事轉后,顧夫人眉頭才輕皺。
侯府與蘇家好,行兒也就與長清好,可行兒子冷淡,往常除卻生辰外,也沒有送過什麼禮給長清,這怎麼就忽然送了這麼多禮過去?
思索了一下后,顧夫人決定尋墨臺過來問問。
墨臺被喊來,站在顧夫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顧夫人:“我問你,在我和侯爺離開的這兩個月里邊,世子與蘇家大公子二人怎了?”
墨臺一愣,有些不明白,只茫然地搖了搖頭:“回夫人,世子和蘇大公子還是一如既往那樣,只是世子去蘇府住了幾回,去拜訪蘇府的次數也多了。”
以前顧時行一個月頂多去兩回蘇府,而且大多數都是被蘇長清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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