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叔最終還是把人接回了府中,喚來了大夫。
顧二嬸被接回來后,蘇蘊與婆母,還有顧時行都一同過去看了。
顧二嬸臉蒼白,瘦了許多,眼眶灰蒙蒙的一片,見著了兒與丈夫,眼淚嘩啦啦的流。
出了院外,才聽那與顧二嬸回了娘家的婆子哭道:“那莫家本就是喂不的白眼狼,回去的前幾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在聽到二爺說不會把娘子接回來,就開始給娘子臉看,話里話外都是諷刺,虧得娘子這些年對他們這麼好。”
了淚繼續道:“那人參雖值千兩,可這十幾二十年來,娘子何止給了他們千兩!?他們一聽要花這麼多銀錢,不顧娘子的子,在這大雪的天就把娘子與奴婢一等人趕了出來。”
顧夫人與自己兒媳相視一眼,隨后看回婆子,只搖頭道:“眼皮子淺的人,終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出息。”
就算二弟妹被休棄了,可的兒還是在侯府。可莫家竟真舍不得銀子,就做得這麼絕,往后可真的別想再與侯府沾上半點關系。
從二房的院子出來后,蘇蘊讓顧時行先行回去,先陪婆母走走。
待顧時行回去后,蘇蘊伴在婆母旁,低聲問:“母親怎知到了上元節這些天,二嬸會送回來的?”
顧夫人讓后的下人走到后邊,待距離遠了些后,也不瞞,直言道:“行兒二叔把二弟妹旁的婆子暗中尋來,讓在二弟妹每日的吃食中放了些許麻藥,二弟妹食用后手腳會逐漸無力,終日得躺在榻上,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蘊不免驚愕,一息后,問:“可大夫一診脈,不就知曉是什麼況了?”
顧夫人笑道:“大夫是那婆子尋的,早被收買了,且行兒二叔也讓人盯著莫家的人了,他們若是要尋大夫,行兒二叔也會想法子把那大夫給收買了。”
“就這幾日,覺著時機也差不多了,麻藥的量用得多了些,才會導致二弟妹看起來時日無多了,如此,也能讓那莫家原形畢。”
話到最后,顧夫人與兒媳道:“這事別與旁人說,就讓你二嬸蒙在鼓中,不知道的為好。”
蘇蘊點頭:“兒媳明白。”
顧夫人又嘆了一口氣:“也不是說不能幫娘家人,而是那莫家不值得,若是今日不是把人趕出來,而是舍得千兩銀子買了人參,那麼往后二弟妹再以自己的能力幫助娘家人,我們旁人也說不得什麼,但說到底,莫家人還是太過自私了。”
呼了一息:“經此一遭,希能明白白眼狼是養不得的。”
蘇蘊想起方才在房中看到顧二嬸的神,也知對娘家人已經心灰意冷,絕頂了,就是讓再回娘家探親,估著都會心生反。
顧二嬸回來后,養了四五日,原本病膏肓的人卻奇跡般恢復了。
不知道的人都道是侯府風水好,那莫家風水差。
莫家人聽說顧二嬸病好了,又想著重新拉上來,所以帶著好些個補品上門,說是來探。
有人來通報的這時候,蘇蘊與婆母恰好了顧二嬸的房中。
飲著湯藥的顧二嬸聽聞是娘家的兩個侄子,還有弟弟和弟媳過來了,臉頓時黑了,冷聲道:“不見,讓他們都滾。”
下人去傳話后,顧二嬸看向進了屋中的顧夫人與蘇蘊,忙下了床,非常后悔的朝著顧夫人躬:“大嫂,先前是我錯了。”
說罷,抬起,也朝著蘇蘊微微躬:“侄媳,先前二嬸多有得罪,請你見諒。”
蘇蘊也沒有說什麼,顧夫人就讓坐下,然后道:“知錯了便好,往后好好待你那幾個孩子,無論什麼都要先著他們,莫要再因那些個外人而虧待了自己的兒。”
顧二嬸聞言,眼眶漸紅,低著頭抹了淚,想起這一個月在娘家遭的白眼,還有回來的這幾日,兒們不解帶的守在自己的邊,心底更是悔恨不已。
顧夫人與蘇蘊也就是意思意思的來瞧一瞧顧二嬸,如今瞧過了,便出來了。
離開了二房的院子,顧夫人也沒再提起顧二嬸的事,而是說起旁的事:“聽行兒說,今年不用我與他父親回嶺南祭拜祖先了,他想與你一同回去,順帶見見嶺南陵川老家的叔伯嬸娘。”
蘇蘊頷首:“夫君與我說過,有意帶我回去。”
上輩子,蘇蘊并未去過陵川。多是怕的,怕還要忍新的流言蜚語,所以上輩子在顧時行兩次提起之際,總是尋了借口回絕。
顧夫人點頭:“現在才正月十七,下個月二十回去也還來得及,這一個月正好也可多做些準備。”
說到這,又道:“陵川老家那邊的親戚不似這府里的兩位嬸嬸,他們都極好相,且也不用在陵川待幾日,你放寬心便好。”
蘇蘊雖點頭應了“好”,但心里卻是沒有半分張。經歷了許多事,已然了不,就算是再到陌生的地方,也能從容應對。
第90章 回老家,日常。
顧時行攜妻回嶺南陵川老家祭祖,所以在年后便已經向上邊預先告了假。
一個月的假,到底太長了。所以大理寺卿邵析索也就把嶺南上奏的折子調了出來,把其中一個折子給了他。
顧時行接過折子,翻開查看幾眼,微微皺眉:“這案子已結,可是還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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