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在重生后的那一輩子生活了兩年了,但在詢問過后才知道現在離重生那晚也沒過幾日。
梳妝后,蘇蘊出了屋子。
屋外旭日才掛起,早間的日頭熙暖,讓人心的霾也一掃而空。
蘇蘊臉上掛上了由心而發的笑意。
初意也察覺到了主子的變化,問:“娘子這兩日是怎了,好像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了?”
特別是昨日,又哭又笑,讓人無比擔憂。
但今日卻好像又正常了許多。可細究的話,還是有些不正常,畢竟以往的主子可從來不會笑得這麼的明。
蘇蘊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簡單地說了句:“不過是看開了,所以心境也就與往常不一樣了罷。”
主仆幾人去了顧夫人的院子外,與顧家二嬸和三嬸迎面遇上。若是在那四年,蘇蘊會停下來,讓們先進。
妥協過太多次,累了,再者現在也不需要太看們的臉。
蘇蘊只是看了們一眼,也沒有停下,率先了院子。
妯娌二人都愣了一下,顧三嬸驚詫道: “這怎麼一下子就趾高氣揚了起來?!”
顧二嬸也是皺起了眉頭。
蘇蘊與婆母行了禮后,臉上掛上了淺淺的笑意。
雖然婆母臉上多了威嚴,但臉上并沒有看不起之。不管是哪一輩子,婆母都是值得由心尊敬的。
正準備要用膳的顧夫人問兒媳:“可用過早膳了?”
蘇蘊道:“還未,想過來陪母親一塊用早膳。”
顧夫人也就讓旁的嬤嬤去多拿了一套碗筷顧來,目落在兒媳臉上的笑意上,問:“今日有什麼開心的事?”
蘇蘊給婆母盛粥,也不瞞婆母,道:“夫君今日要與兒媳回娘家,兒媳心里高興。”
話音才落,門口就傳來顧二嬸清冷的聲音:“顧家與蘇家還是些往來的要好。”
說了這句話,還看了一眼蘇蘊,個中含義,意味明顯。
蘇蘊抬起頭了眼顧三嬸,只是笑了笑,然后轉回頭,把盛好的粥放到了婆母的桌面上,也不搭理出現在門口的兩人。
顧夫人看想顧三嬸,不大高興地道:“一大早的別說這些話。”
說罷,也就讓人又多準備兩幅碗筷。
顧三嬸暼了眼蘇蘊,道:“不用了,沒胃口。”
顧二嬸也笑著說不用了。
蘇蘊才懶得管他們二人,與婆母一同用早膳。
顧二嬸笑著道:“大嫂,你看我那三丫頭就要出嫁了,這嫁妝著實薄了些,有些拿不出手,你看能不能從大房這邊補一些?”
顧二嬸今日把顧三嬸拖過來,主要是為了有個伴,就為了好張口咬銀子。
顧夫人尚未說話,喝了一口粥的蘇蘊卻先道:“二嬸每年都從大房庫房拿七八百兩的銀子,三堂妹的嫁妝怎麼會單薄?”
蘇蘊的話一出來,廳中的人都愣怔了一下,顧二嬸驀地瞪大眼向:“你可不要說,我何時拿了這麼多的銀子了?”
不過就是再走一次上輩子的過程罷了,蘇蘊也沒有與過多爭辯,只是看向初意,吩咐:“你去把我柜子第二個屜打開,把里邊賬冊取來。”
然后看向另一個婢:“你去把庫房的賬房先生喚來。”
自掌家開始,便記下了顧二嬸從大房這支出的每一筆銀錢。
“世子娘子你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一家人,你真要分得這麼清楚?!”
顧夫人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蘇蘊,問:“阿蘊,怎麼回事?”
蘇蘊看回婆母,鎮定自若地道:“母親不妨先看看賬冊,再聽聽賬房是怎麼說的再議。”
蘇蘊看向了顧二嬸——能讓二嬸回一次娘家,就能讓回第二次。
再者現在可什麼都不怕,難道還怕們鬧起來?
*
顧時行在上值時,墨臺來傳,說是北硯送來了宋大公子的口信。
顧時行便讓他進來了。
北硯了屋中后,才道:“公子已經尋到了那劉五娘的婦人,也暗中把人綁了起來,公子道世子與六姑娘下午去蘇府的時候,也可順道不聲的把人給提走了。”
顧時行點了點頭,讓他回去復命了。
北硯走了,墨臺道:“世子,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稍等。”顧時行喊了他之后,又沉默了一下。
大概推算了一下時辰,提著筆低下頭繼續批著宗卷,然后面平常的吩咐:“你去買幾本時下閨閣子看的話本,還有那些年男子看的香艷本子。”
墨臺:……?
臉從茫然到驚愕,再到不確定。
在那一瞬間,似乎聽到了墨臺說了句“世子,小的沒聽岔吧?”,顧時行想都沒想,便道:“你沒聽岔,趕去。”
墨臺“啊?”了一聲,疑地道:“小的什麼都沒有說呀?”
手中的筆微微一頓,他抬起頭,向桌前的墨臺,皺眉:“你方才沒說話?”
墨臺一臉茫然地搖頭:“雖然小的真以為聽岔了,可也沒說出來了呀。”
顧時行眸微沉,覺得自己真的是越發的怪異了……
墨臺向思索的主子,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問:“世子 ,小的真沒聽岔吧?”
顧時行抬眼了他一眼,語氣涼颼颼地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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