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變態?猥?
哪一個單拎出來,都是足以引起軒然大波的存在。
“啥變態呦?到底咋回事?”
“你有什麼冤屈盡管說出來,咱們大伙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有人撐腰,年輕媽媽哭嚎地更是賣力。
“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嬸嬸,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不容易。孩子生病了,我急得不行,就想送這邊來打個針。
可誰承想,竟然到了庸醫!借著檢查的由頭,將我趕出去,在屋子里對著我閨手腳!可憐我閨什麼都不懂,白白被那個畜生占了便宜。”
說罷,就嗚嗚哭了起來。
單薄瘦弱的子,懷里還摟著個懵懂的稚子,單影只,哭得可憐極了,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當即就有熱心的大哥,吆喝著要討公道。
值班的護士見況不對,趕把保衛科喊來了,誰承想,矛盾越激發越大,儼然已經鬧大了起來。
宋舜瑾正看診,突然科護士長急匆匆地跑來,連氣都顧不上勻,就拽著他的胳膊,“宋醫生!你先躲躲吧!大事不好了!有人來找你麻煩了!”
宋舜瑾筆都沒來得及收好,冷不丁被一拽,吧嗒一聲砸到了地上。
“誰要來找我麻煩?護士長你先別著急,休息一下慢慢說。”
都火燒眉了,宋舜瑾還一副不瘟不火的模樣,護士長急得不行,“慢不了,宋醫生你還是快跟我走吧,邊走邊說。”
事沒明白之前,總不可能稀里糊涂地就走,跟著宋舜瑾查房的劉護士,也跟著問:“護士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宋醫生手頭還有工作沒忙完呢,總不能看診看到一半,丟下病人跑了吧。”
護士長只得開口,只是面十分的不好看,仿佛難以啟齒一般,“有患者家屬說宋醫生你、你猥……”
“放屁!”
宋舜瑾還沒說話呢,一旁的劉護士就急眼了,完全顧不上平日里對護士長的害怕,此時滿腔的憤怒吞噬了的理智。
一句臟話吐出來,還猶不解恨一般咬著牙,“宋醫生怎麼可能是那種人!誣蔑!誹謗!造謠!到底是誰故意敗壞宋醫生的名聲!護士長你領我過去,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分青紅皂白!”
話音落下,找麻煩的人,主就找上了門。
只聽診室外頭,突然炸開了鍋,像是有幾萬只蒼蠅,滾了蒼蠅團,越滾越大,越越近,直至來了近前。
之前打過道的年輕媽媽領著嗚嗚泱泱的人,直接沖進了診室。
指著宋舜瑾的臉,破口大罵。
“就是他!就是他猥我閨!”
小劉護士也不是好惹的,將袖子一擼擋在宋舜瑾的面前,“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空口白牙污蔑別人,信不信我喊保衛科過來,把你趕出去!”
“好啊,還想把我們孤兒寡母趕出去?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你們這等仗勢欺人的爛人!是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沒權沒勢是吧?看我們好欺負是吧?”
年輕媽媽冷笑著,蹲下,雙手掐住自己閨的胳膊,瞪著眼睛注視著,“孩子,媽媽的好孩子!你再跟媽媽說一遍,當時你心口的是不是他?把你抱在懷里的是不是也是他?”
小丫頭七八歲的年紀,顯然被親媽癲狂的模樣嚇到了,癟著,要哭,又被著胳膊使勁晃了兩下,這才紅著眼睛看向宋舜瑾,點了點頭。
“看到了吧!大家伙都看到了吧!”年輕媽媽猶如打了勝仗的將軍,一雙眼睛興地看向圍觀群眾,又嗚嗚咽咽地賣起了慘。
“沒法過了,我閨還是個幾歲大的孩子,以后可怎麼活啊。這次是趕巧了,我察覺到不對勁,再三追問,我閨才把這事跟我說了,那平時呢?
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這道貌岸然的醫生,對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做過更過分的事?”
只有刀子割在自己上,人才會知道疼。一聽自己的利益也會到影響,圍觀群眾們憤慨的緒,頓時達到了高點。
誰能保證,自家不會是下一個害者呢?
這次若是縱容這等惡之徒,難保子彈下次不會落在自己上。
“看著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不干一點人事,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手,簡直就是個畜生!”
“誰說不是呢,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還聽說,這個醫生私底下跟不小護士勾勾搭搭,生活作風著呢。”
“真的假的?這種人居然能當上醫生,簡直就是毒瘤!是蛀蟲!怕不是變態吧!”
聽著一句又一句的猜忌謾罵,到落在自己上不善的眼神,宋舜瑾整張臉都繃的特別,甚至攥著的拳頭,都在抖。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他寒窗苦讀十多年,從事這門行業,更多的是熱。
以極高的從業標準要求自己,要求自己尊重客觀規律,更要敬畏生命。只有對生命,保持長久且熱忱的重視,才不會在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中,變得麻木不仁,變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可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的患者,其中不乏有些面孔,會診,手,檢查,在與死神爭分奪秒的過程中,他們之間的關系,除了病人跟醫生,也了朋友。
可現在,他們卻都站在對立面指責他,指責他沒有做過的事,說不委屈是假的。
但人一直是一種很容易到外界影響的生,可以理解。
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宋舜瑾看著年輕媽媽,收起了逢人三分笑的好模樣,冷如冰霜道:“你所謂的你兒心口,只不過是用聽診進行的再普通不過的診治手段,而將你兒抱在懷里,則是因為一直哭鬧要抱,我為了順利診治,才抱了抱給予安。
我不知道,為一名母親,你為何會對兩個如此正常的言行舉止,產生如此的聯想,讓人很難不用一句俗語來形容,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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