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愣了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帕子就被拿走了,總覺萬歲爺有些著急。
皇帝正了正神,說道:“好了,就這樣。朕還需批閱帶回的奏疏,你自做自己想做的事罷。”
說著轉走到他的專屬辦公桌去,不再說這話題,怕又想起什麼有的沒的要收回去,那他還還是不還,堂堂皇帝,不還也說不過去。
“哦。”蓮花撓了撓頭,有種很奇怪的覺,帕子本就是給萬歲爺的,現下拿去也不算什麼,但似乎萬歲爺不愿意再接著說這個話題,想不明白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今天練練字吧,的字已經越來越有長進了,連萬歲爺都說進步很快,哼哼。
回頭還得找兩本詩詞讀讀,增加點墨水才行。
想到詩詞,抓了抓頭發,臉愁得能擰出水來,實在太難了,怎麼會有人想出詩詞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又有很多條條框框的約束,愁死了!
若不然破罐破摔?
哎呀,算了算了,太丟臉了,還是再補補?
當蓮花在這頭糾糾結結時,皇帝則在那頭出一個神的微笑.
今后可以堂堂正正用給的帕子了,不用在躲藏什麼,
后頭兩人各做各的,皇帝照常批閱帶回來的奏折,蓮花則開始沉下心來練字。
……
遠一座宮殿。
一陣哀哀怨怨的哭訴聲傳來:“嬤嬤,本宮再晚一些吃可好?”
面前的一個嬤嬤面無表地說:“娘娘,您從晚膳時分拖到現在,早吃也得吃,晚吃也得吃,奴婢勸您還是盡早吃了,奴婢也好差,您的臉上也好看。”
面前這個嬤嬤是貴妃專門派來監督李人的掌罰嬤嬤,哭訴的人正是被懲的李人,的面前是一碗金黃的飯。
掌罰嬤嬤早已不耐煩,不過是一碗黃金飯罷了,懲罰已算很輕了,眼前這個娘娘還推三阻四,找盡各種借口,哭天搶地想賴過去。
“可是嬤嬤,本宮實在咽不下去,這黃金飯這麼難吃,喂畜生,畜生都不吃,您就行行好當本宮吃了麼?”李人哀求道。
今日從貴妃那里回來后,午膳便被賜了黃金飯,隨行的還有專門掌管監督懲罰的掌罰嬤嬤。
原以為不過一碗飯罷了,名兒還那麼好聽,吃了也沒什麼打的,可是吃了一口才知道多麼難吃,像咽沙子一般糙得很。
從小到大生慣養錦玉食,吃的哪樣不細,何時過這種苦,吃了一口當即吐了出來,當下便被訓斥了一通,午膳便被加到了兩碗,被著吃下,整個下午腹撐得很,嚨似被刮破了一般,簡直生不如死。
“娘娘慎言,黃金飯乃以往百姓的口糧,您當會百姓的疾苦,以后知道多思多想謹言慎行,這也是貴妃娘娘對您的良苦用心。”掌罰嬤嬤不為所,冷冰冰地說。
“在華慶殿時,本宮不知道黃金飯如此難以下咽,若是知曉,本宮定會求貴妃娘娘換個法子懲戒。”李人眼含淚意,聲音哀切,若是知道,定不會如此痛快應下的吧?
可是敢不應麼?
掌罰嬤嬤心中冷笑,真不知該說這李人天真還是蠢,還換個法子,當自己是貴妃娘娘什麼人,還能換一個,就這點懲罰還跟死了娘一般哭嚎,真是不知好歹。
掌罰嬤嬤耐心告罄,冷漠地說道:“既然如此,奴婢這就退下,回去回稟貴妃娘娘,就說您想讓娘娘給換個懲罰。”
說完行了個禮,轉就要走出門口去。
李人眼含驚恐,停下拭淚的作,可不想再面對貴妃娘娘的怒火,也就這麼一說,若真讓這嬤嬤回去這麼說了,換個更重的可如何是好,只是有時魯莽,并不是什麼都不懂。
趕忙快走過去,攔在掌罰嬤嬤面前,扯住掌掌罰嬤嬤的手道:“嬤嬤莫去,嬤嬤莫去,本宮吃就是。”
待確定了掌罰嬤嬤不會走,走回放在黃金飯的桌子,拿起筷子,挑起一口飯就放進里,邊吃邊說:“唔唔,你看,本宮吃了,唔……”
艱難地咽下一口,拿起旁邊的茶盞又猛灌一口茶,將在嚨里的糙食順下。
掌罰嬤嬤譏諷一笑,說道:“娘娘早如此不就好了?奴婢說過,早吃也是吃,晚吃也是吃,早些吃也能保全您的面,若不然……”
若不然后面是什麼,就不好接下去說了,掌罰嬤嬤自有自己的手段,總有法子讓吃下去的。
深夜。
李人坐在窗前,邊的宮不停給拍背順氣。
只見右手著嚨,雙眼無神地呆坐著,那里似乎還有黃金飯在卡著嗓子眼,每每憶起要吃兩日,就生不如死。
想到這起禍事的罪魁禍首,李人眼帶憎惡,惡狠狠地說:“都怪那個蓮答應,本宮發誓,本宮絕不會放過。”
旁的小宮害怕得手都發抖了,人的眼神令十分害怕,今日本該孫嬤嬤和冬梅姐姐值夜,奈何孫嬤嬤怕杵在人面前礙眼,養傷去了,冬梅也借口要照看孫嬤嬤,只留一人值夜。
……
蒼瀾院。
此時夜已深,皇帝將批閱好的奏折讓人整理好退下。
走到蓮花邊,看專心致志地在練字,看了一會兒,看不過去眼了,走到后環著,左手攬著腰,右手包著的手準備親自教練字。
蓮花回過神來,轉頭看他:“萬歲爺?”
皇帝左手攬不讓,出聲:“別,跟著朕練。你的手腕力氣不夠,寫字時總有些抖,致使筆鋒不夠流暢。現在跟著朕寫,看是如何發力的。”
蓮花“嗯”了一聲,重新凝神回到桌面的紙張上。
皇帝大手包著的小手,有力地在紙連著寫下幾個字來,寫完后問:“清楚了嗎?”
蓮花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爺,您寫字蒼勁有力,手筆干凈利落,奴婢到了。只是奴婢有些不明白,究竟如何才能在寫字時手腕有勁兒些?奴婢也試過使大力氣寫,但寫出的字了一團,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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