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激得臉都紅了,語無倫次地道:“爺,我曉得小畫眉家在哪,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呀……”
說著,一個南方的鎮子名就背了出來,還有家里大概在什麼樣地方,以及小畫眉的真正名字。
當年逃跑路上,因著答應了要送小畫眉回家,特地問過小畫眉家在哪的,兩人都換了名字。
記下了的,但這些先頭被埋在了記憶深,隨著記憶的恢復,忘的事都記了起來,其中也包括小畫眉家在何方。
說來奇怪,興許是當初黃神醫制了記憶的緣故,后來的記差了不,但記憶恢復后,的記似乎也好了起來。
“慢些,慢些。”皇帝連忙穩著人,將說的話鄭重記下,對道:“朕已記下,待找到后便送回的故土。”
也算了了最后的愿,只是不知噩耗傳來時,的雙親能不能承得住,但相比起來,的雙親恐怕更不能接讓流落他鄉為孤魂野鬼。
只能如此了。
蓮花用力點了點頭,眼睛潤,抱著皇帝:“昭哥哥,有你真好,遇見你是我最幸運之事呢……”
皇帝心頭起伏萬千,遇見,何嘗不是他最幸運之事呢……
他會替圓了心愿,幫助過的鏢師和的鄰居們,他會派人去找尋,替好好善待。
他會著,護著,讓此后一生無憂,與他白頭偕老……
……
翌日,京中某一茶樓。
有人從茶樓外跑過,特地沖著茶樓吼了一嗓子:“不得了了,又有大事發生了,快去看啊,順天府有人擊鼓鳴冤啦!天大的事啊!”
聲音極大,吵吵嚷嚷,惹得茶樓里頭正聽著書的一干人等,當即皺了眉頭。
有人當即鄙夷地“切”了一聲,道:“見多怪,小題大做,一個擊鼓鳴冤算得了什麼大事!”
這些日子京中風起云涌,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大事?
先有趙忠謀害皇嗣,接著許多朝臣落馬,牽扯出不案子,還有邊關將領仗著天高皇帝遠,無法無天犯事,還翻出了幾件冤案,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繚。
其中最大的一件,莫過于戶部尚書薛平謀反之案。
最近京中乃至天下,平頭百姓、書生、士子等都在談論這件事,甚至有說書先生在茶樓說書,就此評書,聽的人大呼過癮。
事兒發展到如今,京中之人都知那薛平為幾十載,生了一副道貌岸然之相,真是人模狗樣,枉為人臣,有負皇恩。
路過被查封的薛家,百姓都覺得晦氣,忍不住狠狠啐一口。
呸,虧圣上如此信任這薛賊,險些賜了忠義伯爵位于他,竟狼子野心,豢養逆王的私兵,藏得夠深。
幸吾皇英明,在千鈞一發之際先一步識破了這狗賊的野心,兵不刃將兵禍解除,否則不知得引來多大的災難。
當年逆王謀反,許多百姓就遭了殃,現下京城中的百姓可都還記得呢,對這種人狠狠唾棄之。
讓百姓唾棄的還不止于此,薛家樹大深,真乃藏污納垢之所,太骯臟了,那三親六戚不知干了多缺德事,欺男霸,殘害了不人命。
以前薛平在位,以權人,害之人親眷只能含恨息事寧人,現下都這些事翻了出來,看得百姓義憤填膺。
以上之事,林林總總,使得現下薛家之事,了京中最大熱議之事。
此時茶樓外喊那一嗓子,不過擊鼓鳴冤而已,茶樓中人本沒有重視,很快,眾人將目又放回到了說書先生上。
說書先生接著道:“且說那薛平同那奎豹一拍即合,奎豹何許人也,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臉絡腮胡子,好似那尖釘針,生得力大無窮,跺一跺腳,遼北那嘎達便要震三下,比黑熊瞎還莽的一人,卻是心眼眼斜,先同那逆王造反,殘殺無辜……”
幾個書生坐于茶樓第二層桌上,談論的卻是別的事,對方才外頭吼的那嗓子,他們聽到了,卻毫不在意。
鄭學子嘲諷道:“…當初我說什麼來著,田家早晚要出事,瞧這不就出事了。田矬子現下到撇清同田家嫡系的干系,像是要大義滅親一般,呲,那副臉真教人不得。”
其余幾人連連點頭,連聲罵無恥之徒,無恥至極。
鄭學子聽得心頭暢快,又道:“好在京中之人都曉得他乃道貌岸然之輩,沒什麼人同他相了,以前與他攪和一起那群人,也與他絕了,哼,這沽名釣譽之徒總算了孤家寡人。”
“是嗎?”伍學子想起前幾日見到的,疑道:“可是鄭兄,前幾日我見有幾個讀書人同田矬子在一起……”
鄭學子驚奇道:“怎麼會?還有如此眼盲心瞎之人?”
另一書生猜測:“不會是外頭來的,剛到京城的人吧?”不知被忽悠了也有可原。
伍學子回憶了一下:“有可能,他們談互報名號之時,我約聽到了幾句,好像是來自太原府李兄、蔣兄什麼的?”
其余人一驚,齊聲道:“太原府?!”
還沒等他們分辨明白,茶樓外傳來了更大的喧嘩聲:“太原府連慕出事了,不得了了,原來他是冒名考的科舉……”
這一聲讓整座茶樓都起來。
原本沒當回事還嫌吵的人,一聽到太原府連慕這名頭,一下子都站了起來。
這可是名京城的解元公,風華無雙,相貌過人,才華更是吊打同科舉人、趕超狀元的人啊,是所有人看好都看好的明年會試狀元的不二人選。
可此人是冒名的?!
這怎麼回事!!!
天都要塌了,實在太震驚了!
有人當即跑出去揪著喧嘩的人問個明白。
那喧嘩之人急匆匆說了幾句,他也是聽說的,趕去吧,再不去,場子都要散了,說著將袖子扯回,大步朝著順天府跑去。
眾人一聽在順天府那邊,也顧不得問明白什麼,拔跟著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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