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一頭懵,不知皇帝要給下什麼圣旨,見小祐祐吃得正香,自己裳不周整,可怎麼接旨呀,幸好來的傳旨太監派人來說不急,等準備好了再宣。
于是一陣兵荒馬之后,蓮花在主殿中接旨,才知曉這是封后圣旨,當是時,下都合不上,以為聽錯了,正想讓再念一遍,被齊嬤嬤和蘇然各捅了一下,才清醒過來,將圣旨接下。
接下來的一日,賞賜如流水一般流蒼瀾院,蓮花十分暈眩和迷糊,比生孩子時還迷糊,時不時照照鏡子陷自我懷疑,就這樣的竟然能當皇后?皇后不是要母儀天下麼?,也不像啊!
蓮花這輩子都沒想過要當皇后,即便跟皇帝投意合相定終,但就是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當皇后,自己什麼樣的自己清楚,玩,不束縛,平日管事也只想管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而做皇后要的儀態端莊,行禮數規定的為母之道,恩慈黎民,母儀天下,一分都不沾。
為皇帝的真正妻子,和皇帝并肩前行,當然是一件很好的事,但蓮花怕自己做不來,辜負了皇帝,畢竟這中宮之位實在太要了,不是說著玩的。
齊嬤嬤看出了蓮花的顧慮,同聊了許多,做皇后的,謹記帝唱后隨即可,大才有大才之用,小才有小才之用,不是皇后就一定需要十全十的人,將份之事管好就行,便如前朝有句話說“治大國如小烹”,當皇后管理后宮也一樣。
聽齊嬤嬤這麼說,蓮花稍安心,但還是不知怎麼做,于是便去問娘,該怎麼做好皇后的事。
蘇然聽了曬然一笑,跟說起當初嫁給蓮長和時,怎麼管好蓮家的一大家子和各種田產,新媳初來乍到對夫家的一切事務都是陌生的,但許多事做著做著也就會了,慢慢的還能琢磨出一套規律和方法,讓下頭的人自然而然適應自己的風格。
蓮花聽得似懂非懂,到了些門道。
夜里,依偎在皇帝邊,跟他訴說自己的忐忑,怎麼做好萬歲爺的皇后才行。
皇帝的頭,告訴,做好他的皇后,那便一世無憂平安康健,其余都不重要。
至于擔心的事都不是問題,往后這宮里除了他就數最大,整個后宮都歸管,整個花園都是的,宮人都需要聽從調遣。
對行事,素來有定例可尋,若有奴才敢欺瞞,發現后直接置便可,后宮里往后人不會太多,想如何就如何,有看不慣的定例和條例改了都可;
對外行事,依據慣例來從就好,朝廷命婦自會看臉行事,這些人想見便見,不想見便不見,沒人敢強迫。
皇帝見在思索,便逗說:“你平日不是嫌蒼瀾院事,賬目沒多久便算完了,不夠展示你蓮掌柜的才華?現下你若想管宮務,整個后宮各司各部的賬本都歸你管,你想算便算。”
蓮花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跟大掌柜一樣?
皇帝看搔到了的,便趁熱打鐵:“你如今了皇后,這月銀宮份與人位份可大不相同……”
蓮花儼然想起了這個大問題,急切問道:“爺,月銀多呀?”都忘了這事!
皇帝微微一笑,不說話了,蓮花連著追問了好幾下,才問出月銀竟然有四百兩,比人翻了好多倍,連忙讓人拿來算賬的算盤,打打算算,最后發覺:天呀,皇后這活計,能干!
接下來念念有詞,將皇帝比作東家,是管理后宮的大掌柜,順著這思路往下一想就全都想通了,頓時臉不紅氣不了,也不張忐忑了。
各司各部的奴才們便是干事的伙計,指哪打哪,后宮一切都有章程,覺得不好對后宮有礙的章程,經過探討后,可以試著改了,改得更好,再上報給大東家,畢竟拿了銀子得辦事。
求見的朝廷命婦,便跟外頭商會員差不多,是商會老大,整個商會說了算,只需事不偏不倚,回回召見人,將朝廷命婦按照地位和重要排個序就可。
至此蓮花徹底想通了,要不是還要給小祐祐喂夜,幾乎都想讓人搬點后宮賬本來,先溫習一下了。
今日一早,蓮花神清氣爽地去西側殿尋孩子,的活范圍也就僅限于在主殿、和有護廊相通的東西側殿之間轉,當掌柜的話,地方夠寬敞了。
準備等著自己的娃洗三后,便風風火火干的皇后事業,在一邊,娃兒在一旁,久不久跟著齊嬤嬤和娘逗弄一下,多滋滋啊。
想法是很好,還沒等實施,就見孩子被接出去洗三,而這親娘被留了下來,蓮花于是沒心干事業了,但也不想閑著,只好用藥打理自己的油頭……
此時此刻,蓮花的頭發終于打理干凈,覺得舒爽了些,等小祐祐回來,就不怕臭到自己的娃兒了。
跟小吉子說的一樣,小祐祐很快便被蘇然抱了回來,蓮花見到孩子很是高興,說實在的,孩子生出來三天都沒怎麼抱過,不是抱在蘇然懷里,就是抱在齊嬤嬤懷里,兩人一旦抱上都舍不得撒手,只喂小祐祐時候,才能抱個一會兒,兩人還怕手腳呢。
蘇然抱著孩子一進主殿,蓮花就迫不及待地去接手過來:“娘親累了吧,我來抱抱。”
蘇然莞爾一笑,將孩子小心翼翼給,蓮花抱著逗弄,只見襁褓的娃娃似乎是聞到了親娘的氣息,原本已困倦的小人兒睜開了眼睛,直溜溜瞧著蓮花的方向,看得蓮花心都萌化了,覺得自己生的孩子,逗弄著也很有意思。
逗弄了一會兒,蓮花練地尋了個地方坐下,開始喂小祐祐,越來越有當娘的模樣了,看得蘇然很是欣。
這一日蒼瀾院在安靜中度過,齊嬤嬤后來忙活回來了,許是人逢喜神爽,神頭很好,似不覺得累的模樣,一回來便去尋小祐祐,“心肝兒、乖乖”的直喚,還對蓮花道,等滿月宴這個當娘的就得出去見人咯。
蓮花已是不張了,當即跟齊嬤嬤撒笑鬧,見就見,要用小祐祐母后的風采,折服所有人,誰不服下回就不請誰,惹來蘇然的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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