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榮和葉向華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按葉老太太說的,扶著下了病床,去看葉雪。
葉雪所住的樓層和葉向坤一樣在十六樓,他們剛走到葉雪的病房門口,就看見葉凝從走廊的另一端緩緩走來。
薄寒年出事,昨天一整天葉凝都沒來醫院看葉向坤,今天下午得了空就來了。
自然也看到了葉家人,連看都沒有多看們一眼地從葉雪的病房前走過。
葉雪也看到了葉凝,形容狼狽地坐在病床上,看著葉凝從面前視如無般走過,明明葉凝別無他舉,葉雪卻能從那從容冷淡的姿態里看出高傲,不屑,和幸災樂禍來。
不知道為什麼,葉凝的姿莫名就讓回想起那天晚上戴著面的那個人,回想起和黑框眼鏡一臉淡定地在腹部開的模樣。
仿佛于他們而言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拆卸擺弄的件。
“啊——”控制不住地尖起來,驚恐又憤怒地大喊,“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不止是站在門口的葉老太太他們,整個樓層的病房都被嚇了一跳。
“小雪,小雪,現在沒事了。”葉老太太連忙走進去,安著葉雪。
“!”葉雪一把抱著葉老太太失聲痛哭,“警察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難道我遭遇的這些折磨全都白了嗎?”
“南山神病院里那都是神病人,是不備民事行為能力的。”
葉向榮見狀,不僅不同葉雪,反而怪氣地嘲諷起來,“就算警察真的相信里面有人在你肚子里安炸彈,你覺得有辦法罰那些人嗎?找點事嗎?誰讓你大晚上跑到那里面去的?”
葉雪頓時恨恨地咬牙,伏在葉老太太懷里,掩藏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天打電話向葉家人求助,結果沒有一個人接的電話。
唯一一個接電話的還是溫舒。
可是現在不可能翻臉,肖恩進監獄了,那個黑男人找不到,已經因為誣陷葉向坤的事名聲掃地了,如果葉老太太再不管,就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所以,面對葉向榮的嘲諷,什麼也沒說,只是哭著問葉老太太,“,我以后該怎麼辦?”
“你放心,自有安排。”葉老太太輕著葉雪的頭發,眸閃了閃,聲音里帶著幾分詭異的得意,“小雪,接下來你只要聽的安排就可以了。”
葉向坤的病房既然跟葉雪是同一個樓層,自然也聽到了葉雪剛才的尖聲。
彼時,溫舒正在喂葉向坤喝粥。
旁邊來換點滴的小護士嘟囔了一句,“這還是快點去住神科吧,每天大喊大的,嚇死人了。”
溫舒拿湯匙的手頓了頓,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喂葉向坤喝粥。
葉向坤在聽到葉雪的喊聲的時候,眼神暗了暗,但又想到葉雪做的那些事,終究還是一聲不吭。
葉凝進來的時候,病房里的氣氛就是這麼沉默又詭異。
但是見到,溫舒和葉向坤又立刻笑了起來,“小凝來了。”
“今天恢復的如何?”葉凝問。
給葉向坤吃了療傷丸,臟的損傷修復了,但外傷還得慢慢恢復。
更何況葉向坤的折磨連傷口都不好找。
“醫生說一周左右若是沒什麼問題,應該就能出院了。”溫舒回答。
葉凝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溫舒把粥給葉向坤喂完。
之后溫舒去洗碗,葉凝才開口問葉向坤,“葉先生,我母親真的除了香水配方,沒有留別的東西給你嗎?”
“對,只有香水配方。”葉向坤目閃了閃,回答道。
葉凝沒有再追問,但總覺得葉向坤有事瞞著。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葉凝和葉向坤還以為是溫舒,抬眼,卻看見葉老太太那張沉的臉,還有后的葉向榮和葉向華。
“媽。”葉向坤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葉老太太一走進來就開始冷笑,“你媽我住院這麼長一段時間,你都不曾問過我一句!”
“那我住院這麼長時候,媽你又問過我嗎?”葉向坤冷冷反問,他又笑起來,“哦,我怎麼忘記了,你怎麼會問呢,畢竟害我住院的人里不也有你一份嗎!”
葉老太太的臉上有幾分難堪,其實也不想來找葉向坤的,不過接下來的計劃是需要一筆錢。
如今葉家敗了,只能向葉向坤開口,“你給我二十萬,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不給我養老,棄我!”
剛洗碗回來的溫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這一句,臉也難看起來,是真沒想到葉老太太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們家已經跟你們斷絕過關系,還立下過字據!”溫舒走進去,冷冷道。
“呵,天真!”葉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們找個律師問一問,緣關系真的斷絕得了嗎?只要我沒有收來源,他是我的兒子就必須贍養我!”
“你別忘記了,你那時拿走了小凝母親的香水配方!那配方的價值,已經足夠抵消贍養費了!”葉向坤的臉變了變,他沒想到葉老太太會如此,說好的斷絕關系,現在又賴上他。
“呵,此一時,彼一時。”葉老太太撇了撇,其實可以把那個配方賣了換錢,不過還是想留著為以后重振葉氏香水所用。
“無論如何,我把你養長大,你對我就有贍養義務,我要的不多,只要二十萬,我保證以后不會再來找你要一分錢贍養費。”
“你的保證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