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別墅,地下室。
肖恩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先是楞了一下,既而就發現他的正是他囚鐘小芙和鐘良的地方。
他有些吃驚地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大字型被固定在墻上,面前站著的居然是滿臉冷漠的鐘良。
“怎麼會是你?!”他驚疑不定地問。
鐘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我問你話呢!”見鐘良居然敢不搭理自己,肖恩頓時就怒了,畢竟鐘良兄妹在他眼里,一直是任他欺負的小可憐。
他今天原本是計劃越獄的,按照原先的謀劃,他先在看守所吞下大量藥造突然發病的假象,繼而被送到醫院后,會有gto的人接應他,幫他逃走。
可誰知道,送他去醫院的車才到半路,就突然改了路線,駛向了相反的方向。
他當時發現不對,剛要掙扎就被人扎了一針,暈了過去。
現在看見鐘良,他當然明白自己這是被人截走了。
可他不認為鐘良有這個能力。
“讓你背后的人滾出來!是誰?是葉凝嗎?”
“是我,意外麼?”
葉凝清冷的嗓音傳來過來。
今天穿著一黑的衛,帶著頂鴨舌帽,渾散發著低氣。
薄寒年同樣是一黑的休閑裝,氣質卓然。
“果然是你!”肖恩惡狠狠地瞪著葉凝,目又落在薄寒年上,“我當你還真有什麼本事呢,說到底也只能靠男人而已!”
葉凝雙手兜,清冷的臉上沒有一表,抬眸盯著肖恩,聲音冷的刺骨,“躲了這麼久,我們的賬該算一算了。”
“要殺要剮隨便你!”肖恩梗著脖子道。
“我是個文明人!不喜歡打打殺殺!”葉凝忽的笑了,不急不緩的。
肖恩怔,不殺他?
他看向葉凝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不知為何,在笑,他卻骨悚然。
肖恩下心中的恐慌,問,“你到底想干什麼?”
葉凝沒理他,看了眼一旁的鐘良的肩膀,“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來嗎?”
“讓我報仇?”鐘良猶豫了一下問。
他可沒忘記之前肖恩是怎麼對他用刑來迫鐘小芙幫調制香水的。
這間地下室里備有很多刑,幾乎每一樣肖恩都在他上試過,因此在他的服底下,掩藏著許多傷疤。
“不止如此。”葉凝示意著地下室,原本被警方清繳走,又被薄寒年的人照原樣準備好的刑。
“小芙是個特殊的孩子,在調香上的才華不遜于我,注定會被很多人覬覦,你要保護,就要學著狠一點。你今天就在他上好好練一練狠心。”
葉凝隨手拿過一條鞭滿布倒刺的鞭子放在鐘良手中。
鐘良拿著鞭子楞了楞,說實話,恨肖恩是一回事,但是真的要他傷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敢嗎?”葉凝的聲音有點冷,“這麼點小事做不到,你拿什麼保護小芙?”
鐘良一怔,他看見肖恩眼中惡毒的,他知道葉凝說的沒錯。
有些人,你不打到他以后見到你就夾著尾繞道走,他就總覺得自己將來還可以騎在你頭上。
啪!啪!啪!
鐘良冷下心腸,終于把手中的鞭子,一鞭一鞭狠狠揮了出去。
“鐘良!你敢打我!”肖恩痛得破口大罵,“我會殺了你,再把你妹妹送給老男人玩弄后,再弄死!”
“閉!”鐘良的臉更冷了,一鞭子就在肖恩的上。
接下來,他揮出的每一鞭都因肖恩的辱罵而更狠,更重!
而肖恩的罵聲卻是隨著一下一下打在他上的鞭子而漸漸弱了下去。
那鞭子上的倒刺每一下都勾起他的皮,鮮隨著他的冷汗涔涔而下,染紅了他上的囚。
他痛得直冷氣,卻還是咬牙堅持著沒有開口求饒。
葉凝只看了一會兒,就拉著薄寒年轉往外走,對鐘良道,“你慢慢玩,不著急,我先和我未婚夫去庭院里談會,說會。”
“葉凝!”見葉凝居然要走,肖恩抖著嗓音,痛得直氣地向著挑釁道,“怎麼,你不敢看嗎!果然是個沒用的人!連幫你爸爸報仇都不敢親自手,要找這麼個廢來代替你!”
“呵。”葉凝笑了起來,回過頭看向肖恩,“如果我先手,我怕你撐不到讓他來報仇。”
仿佛看傻子一般地看著肖恩搖搖頭,“相信我,一會兒等到我手的時候,你會恨自己現在說的話。”
語罷,懶得再看肖恩一眼,轉挽著薄寒年的胳膊出了地下室。
不得不說,肖恩挑的這別墅還是有眼的,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冰白的月灑滿了庭院,也灑滿了葉凝和薄寒年的上。
若是忽略掉地下室里還有一個人在刑,那此時此刻的場景可以用浪漫來形容。
“阿凝。”薄寒年忽然一把將葉凝拉進懷里,嗓音低啞,“你剛才說要跟我談會,說會?”
葉凝的臉微紅,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就把這話口而出了,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傷口還疼麼?”
“回答我。”薄寒年卻不讓逃避,用沒傷的手摟住的腰問,“你想怎麼談,怎麼說?”
“咳咳!”
關鍵的時候,蕭衍錦煞風景地跑出來,手里拿了一板的牛針,問葉凝和薄寒年道,“怎麼樣,把這些全扎進肖恩那混蛋的里,一定很夠他吧?”
“我想先讓你一!”薄寒年臉都要綠了,他分明覺到他和葉凝之間的,在他這次傷之后,有了重大的進展,只差那麼一點點,他也許就可以著正視對他的。
“干嗎,干嗎?你們剛才在干嗎?”蕭衍錦這才發現眼前這兩人的姿勢太過親,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他似乎破壞了薄寒年的好事。
頓時在薄寒年沉沉的目下了脖子,弱弱地解釋道,“這麼細的牛針,是真的不好找,何況你們一次還要這麼多。一時太興,就沒注意……”
薄寒年一腳踹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