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云松了一口氣,葉凝抬手了薄寒云細的頭發,問,“小云,你會怪姐姐嗎?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去救你?而是去救了姐姐的學生?”
薄寒云搖了搖頭,十分認真的道,“葉姐姐,我不怪你,我知道姐姐做什麼決定都是對的,而且,為了救我一個要用四十七個人的命來換,太殘忍也太可怕了,換是我也會做出跟葉姐姐一樣的選擇。”
葉凝的眼眶微微潤,為薄寒云的懂事到欣,也到辛酸,終究是經歷過太多的孩子,所以早早就學會了明白事理。
其實明明還是可以撒,耍無賴的年紀,就已經懂得了什麼是犧牲,什麼是大義。
“小凝。”顧青云也寬葉凝道,“其實阿姨一開始聽說了這個事,心里是有點怨你的,但是阿姨想了想,不是你的話,小云當初早就毒發亡了。
“再則,四十七個即將參加高考的鮮活的生命,換是阿姨,只怕阿姨都沒辦法因為私心而選擇小云。”
又拍了拍葉凝的肩說,“我相信寒年也是這麼想的,我們都不會因為這次的事對你心懷介。”
“謝謝。”葉凝點點頭,越發的,其實這一次的事是沖著來的。
禍端因而起,無論是高三十八班那四十七個學生,還是薄寒云一家人都可以怪怨,而無話可說。
可是他們都沒有,他們選擇跟共進退。
又給薄寒云開了一些安神的藥之后,把薄寒年幫忙準備的蛋糕拿給薄寒云。
“哇,是蛋糕!”薄寒云的眼睛頓時發亮,就想打開來吃。
“吃多了蛀牙。”顧青云卻是阻止了。
薄寒云的小頓時就癟了下去,一臉委屈地看著顧青云,仿佛在控訴怎麼這麼狠心。
“讓吃一點墊一下肚子比較好。”葉凝笑了笑,幫著薄寒云把蛋糕的包裝盒子拆開來,“一會兒還要吃藥,空腹吃對腸胃不太好。”
“好吧。”顧青云只好妥協。
薄寒云的角頓時又翹了起來,暗暗對著葉凝比了一個“耶”的剪刀手。
葉凝看著顧青云哄著薄寒云吃完蛋糕又吃了藥之后,就離開了薄寒云的臥室,還惦記著被送去醫院的顧山,也不知南州他們有沒有把人安排妥當。
因為擔心薄寒云今天了驚嚇,晚上會睡不安穩,顧青云不顧自己兒一臉嫌棄的樣子,非要留下來跟薄寒云一起睡。
葉凝關門出去的時候,看見薄寒云上說著嫌棄顧青云的話,一雙小手卻把顧青云的腰抱得死,不由得出了微微的笑意。
時間已經很晚了,別墅里的傭人大多也已經休息了,薄寒云的臥室在二樓,葉凝下樓走到大廳的時候,就看見薄寒年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正襟危坐。
而秦楓也是一臉如臨大敵地站在旁邊,盯著別墅大門口。
薄寒年面前的茶幾上,正擺著一壺泡好的大紅袍和十只杯子。
客廳的頂燈打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眉目深邃,矜貴清冷。
葉凝站在樓梯邊欣賞了一會兒,只覺得這男人生得是真好看,哪怕這裝模作樣品茶的姿態也很賞心悅目。
只是,他喝個茶而已,腰板有必要得這麼直嗎?
搞得在跟人談判似的。
還有……
“你在跟鬼喝茶嗎?”葉凝皺了皺眉,看著那十只空著的紫砂茶杯。
薄寒年,“……”
他能說他本來正等著蕭衍錦帶著葉凝的八個師弟打上門來,所以先擺好的架勢嗎?
結果等了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進來。
“你的那群師弟不是說來找我的?”薄寒年假裝不在意地問。
“恩?”
葉凝眉微挑,的那群師弟是什麼德,是再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了薄寒年,甚至連大門都不進來。
還要打算問問南州,顧山的況。
雖說顧山已經提前吃了的保命丸,中槍部位也沒有傷到要害,不過總是要再問過才能安心。
“不管他們了。”葉凝雖覺奇怪,但也懶得多想,“我還有一個朋友在醫院,我要先去醫院一趟。”
“我陪你,之后再一起回藍灣。”薄寒年站起,正準備吩咐秦楓去開車,秦楓的手機就響了。
秦楓接通手機,剛聽了一句,臉就變了,“什麼!你說有人強闖了藍灣公寓,把兩套房子都給拆了?!誰這麼大的膽子,薄爺的房子都敢拆?!”
葉凝和薄寒年都是一怔。
這時秦楓的手機又有另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他把通話切了過去,剛聽了一句,又是一聲難以置信的怒吼,“你說什麼!薄爺在浣花苑的別墅被人扔了臭氣彈?!”
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又有電話接連不斷地打了進來——“西沙區的公寓被人扔了馬蜂窩?!”
“東城區的公館被人放了一窩臭蟲?!”
“環城路的平層被人把排水管弄破了?!”
“東岳山的別墅被人趕進去一群豬?!”
“……”
葉凝和薄寒年沉默地站在一旁聽著,兩個人的神從一開始的皺眉到最后變了麻木。
“薄,薄爺……”秦楓終于接完了所有的電話,一臉糾結地看向了薄寒年,“那個,你在榕城所有的住宅全都被人破壞了……”
“呵。”葉凝忍不住笑出了聲,就知道,那群師弟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了薄寒年。
“我大約猜到是誰干的了。”薄寒年頭疼地了眉心,聲音里又是生氣又是無奈,“咱們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就這麼看著他們糟蹋我的房子?”
“啊這……”秦楓干笑了兩聲,眼看著實在是掩飾不過去了,只好回答,“是蕭大親自帶著人上門的,他們誰敢攔啊?”
應該說,他們的人誰會想得到蕭衍錦居然會親自帶著人來破壞薄寒年的房子,所以全然沒有防備。
“呵~”薄寒年頓時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好得很,他這胳膊肘是拐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