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穎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許諾乖乖躺在床上,聽著宋明珠對他描述傷勢恢復況,和代他注意事項。
宋明珠穿著白大卦,戴著副金邊眼鏡,斯文漂亮。
單手拿著平板電腦,垂眸說話的時候,嚴肅中又著點強勢,很有那麼點姐范。
許諾著的眼神特別的和,甚至帶了點笑意,與往常總是沉沉看人,隨時都會咬人的瘋狗模樣判若兩人。
林詩穎搖了搖頭,對宋明珠不得不服氣,連許諾這種瘋狗一樣的男人到了面前也乖得跟貓似的。
“明珠姐。”林詩穎擺出一張笑意走進了病房,把手中的水果往宋明珠面前一遞,“水果,都是你喜歡的,補充一下維生素。”
“謝謝。”宋明珠單手接過。
“許諾恢復得如何?”林詩穎看了病床上的許諾一眼,果然一面對,許諾的眼神又沉下來,仿佛先前在宋明珠面前和的模樣是個幻覺。
“站起來,行走如常是不問題的。”宋明珠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推了推金邊眼鏡,“不過以后是不能再做任何劇烈運了。”
那就算是半個廢人了。
林詩穎有些幸災樂禍地想,看許諾以后還幫不幫葉雪算計了,這次如果不是葉雪慫恿著他去招惹薄寒年,他能被人家打這樣?
許諾顯然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
他一臉平靜地對宋明珠說,“沒關系,能重新站起來,我已經很慶幸了,至不用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這全虧了宋醫生你醫高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為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職責所在,你不必道謝。”宋明珠沒什麼表地回答,“且葉家也為此付了不菲的費用。”
林詩穎看著許諾被噎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
什麼是直?
宋明珠就是。
一句話就把恩兩個字撇得干干凈凈。
看宋明珠拿著水果實在不方便,又手幫把平板電腦拿起來,“明珠姐,我幫你拿去辦公室吧。”
“好。”宋明珠點點頭,又對護工代了兩句,沒再多看許諾,就領著林詩穎往自己辦公室去。
到了辦公室后,林詩穎主幫忙把水果打開,和宋明珠一起吃著,閑聊。
聊了兩句,就把話題轉到了葉雪上,“明珠姐,你知不知道我那個表妹葉雪又鬧出丑聞了?”
“哦?”宋明珠皺了皺眉,對這些八卦并不在意。
葉雪在來醫院看許諾的時候,也見過,之前那些七八糟的傳聞,在京城時也聽過不。
只覺得就是個只有一張臉的草包,并不值得多看一眼。
所以在聽說許諾是因為才被人打這樣的,宋明珠也就連帶著對許諾看不上了。
“呀,未婚先孕。”林詩穎可不管宋明珠不興趣,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翻出新聞,“還異想天開的想把孩子賴給薄寒年。”
宋明珠不管是對葉雪,還是對傳聞中的薄家紈绔廢薄寒年都沒什麼興趣。
在眼里這些才能平平的人,包括面前的林詩穎都不配眼中。
可能唯一能引起興趣的點,就是殘廢多年的薄寒年有一天突然站起來了吧。
不過,還是順著林詩穎地意看了眼新聞,可是當看到新聞里的薄寒年時,卻怔了怔,指著他問,“他就是薄寒年?”
“對啊。”林詩穎諷刺地笑了笑,“你說我那個表妹是不是腦子有病,薄寒年會給當接盤俠?不知道在想什麼呢!最后鬧得自己名聲掃地。”
宋明珠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是怔怔看著視頻里的薄寒年,目又落在被他攬在懷里的葉凝上,語氣不明地問道,“是誰?”
“?”林詩穎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就是葉凝,薄寒年的未婚妻,我那個表妹的養姐。”
其它的宋明珠都沒在意,的心思全落在了“未婚妻”三個字上。
“什麼學歷?”宋明珠問。
“好像是京大醫學系和生學雙學位博士。”林詩穎有些不明白宋明珠問這個干嘛,實話實說,“還厲害,十六歲就完了所有學業。”
而十八歲的,高中剛剛畢業。
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啊。
有時候真的就只能無能嫉妒。
宋明珠聽了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默然半晌后又問,“所以雙學位博士畢業后,就跑到這麼個小高中來當班主任?”
“啊?是吧。”林詩穎皺了皺眉,不懂為什麼宋明珠一直追問葉凝的事。
“呵,目短淺,無大志。”宋明珠對葉凝如此評價道。
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寒先生?
云高中。
“阿嚏!”
正和薄寒年一起觀看高中畢業典禮的葉凝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禮堂的空調溫度太低了嗎?”薄寒年關切問。
葉凝擰眉,搖了搖頭,怎麼覺得有人在背后罵?
舞臺上該發表的演講也都發表的差不多了,后面全是學生表演。
突然,舞臺上有人拍了拍話筒,清了清嗓,“咳咳,大家好,我們是高三十八班的畢業生,今天這最后一個軸演出,我想送給我們最好的班主任葉凝老師!”
葉凝抬頭看過去,就見舞臺上站在周博明,葛思睿,秦若萱,元茗伊,還有何靜怡。
周博明抱著吉他,葛思睿拿著貝斯,秦若萱站在電子琴旁,而元茗伊居然坐在架子鼓后面,何靜怡站在話筒前,目穿過人群與葉凝匯。
“葉老師,從前我做錯了很多事,全虧了你把我從泥沼里扭轉過來,你拯救了十八班,也同樣拯救了我!現在,這首《直到世界盡頭》送給你。”
金屬樂聲在一瞬間響起,清晰的鼓點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何靜怡是主唱,的歌聲伴著激烈的音樂聲回響在整個禮堂中。
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臺下的同學全都跟著音樂站了起來,和著旋律一起唱。
而舞臺上那五個人的視線一直都只落在葉凝的上,只有才是他們唯一想要將傳達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