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幾個人冷眼看著車窗上被擊出的一道道白痕,和車外瘋狂追逐著他們的殺手。
上次在榕城中槍過后,薄寒年就把所有的車全都改裝了防彈的,就連胎都是防彈胎,所以面對這些手持利的殺手倒也不擔心他們打破車窗。
可這些托車的人數實在太多,無論薄寒年如何左沖右撞,撞倒了一個,還有好幾個再度前赴后繼地撲上來。
甚至有殺手在被撞倒之后,故意把托車進小車的車里,如果不是薄寒年技好,險些就要翻車。
在過了剛才那段路之后,這條公路的右側變了斷壁,下面是火車軌道,若是一個不慎翻車,很有可能會連人帶車直接翻到軌道上。
而前方,這些人跟上次一樣故伎重施,將一輛拉著集裝箱的拖頭車橫在路前方。
這一次路太窄了,只這一輛拖頭車就把路堵住了,而剛才那些炸的車輛也讓他們無路可退!
若是單打獨斗,場地不限制的況下,葉凝一個人完全能搞定他們。
但這里區域限制,只能想辦法躲過他們。
忽的!
葉凝耳尖微,抬頭看向右下前方的軌道。
火車的汽笛聲由遠而近,一列貨車亮著大燈,鳴著笛從遠駛來。
“大叔,賭一場?”葉凝指了指那列火車問薄寒年。
“好!”薄寒年瞬間明白的意思,車頭一轉,整輛車直接從右側斷壁上飛了出去,墜向下面那列貨車。
“啊!”蕭衍錦在飛速的墜落中,抱著曲婷高聲慘,“你們怎麼不問問我敢不敢啊!”
“閉!哈士奇!”曲婷只覺得耳朵疼。
這一招很險,如果薄寒年計算失敗,也許他們的車會直接撞在那列火車上,又或者是從火車上頭飛過去,從另一邊的高崖墜落。
可是沒有如果!
砰咚一聲重響,車子穩穩地落在了火車車頂。
那些托車手沒有料到他們突如其來的舉,都紛紛楞住。
但很快反應過來,跟著薄寒年的車沖下了火車軌道。
有的撞在火車上,被卷進飛馳的車里碾得橫飛,有的飛過了車頂,墜落另一邊的高崖。
但還是剩下了十幾個人同樣落在了火車頂上。
那些托車手下了托,拿著兇向走他們的轎車走來。
葉凝四人也打開車門,下了車與那些托車手冷冷對峙。
火車呼嘯著鳴笛前進,凜冽的狂風從他們背面吹來,吹得袂紛飛,發凌。
深邃的夜空中,那孤月依舊高懸,泠泠的月灑落在他們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托車手先出手,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兇沖了過來,和葉凝四人在一起。
為首之人一棒就向著葉凝當頭砸下,他們都穿著皮夾克皮,戴著頭盔,葉凝的銀針用不了。
矮躲過,以一種極奇刁鉆的攻勢一腳擊中那人腹部,直接將他從火車上橫掃下去。
另外兩人想趁還沒收襲擊,卻見足尖一點,一個靈巧地后空翻從那兩人上空倒翻過去,雙腳在他們背上一蹬,直接就將兩人也踹下火車。
的狠辣震懾到了對方,立刻便了所有人的目標,對方齊齊朝攻擊而來。
葉凝被幾人合力攻擊,只顧得到前面,顧不到背后襲的人,但察覺到有人襲,閃一躲,不慎從車列的邊緣跌了出去。
“阿凝!”
薄寒年瞳孔驟,一腳踢開面前的托車手,一個箭步閃過來拉住了葉凝的手。
葉凝抓住了薄寒年的胳膊,整個人掛在車廂外側,鐵軌上,火車飛轉的車發出金屬聲,只要掉下去,就可能被卷車里。
而薄寒年為了救后背空門大開,三個托車手舉著棒球棒狠狠就砸在他的后背上。
薄寒年悶哼兩聲,單單膝跪倒在鐵皮上,可他還是直了,手還是死死拉住葉凝不放。
葉凝雙目一寒,雙腳在鐵皮車廂上一踩,整個人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飛翻回車廂的同時,用膝蓋將那三個襲薄寒年的托車手如多米諾骨牌一般一齊擊倒在地。
長長的列車依舊在黑夜中前行,列車員并不知道在這列貨車的頂上正發生著這場劇烈的打斗。
前方的黑暗中顯出一個隧道口,而列車正以極快的速度進隧道。
薄寒年遠遠看了隧道一眼,忽然屈指在上吹了一個特殊的口哨。
與此同時,葉凝,曲婷,蕭衍錦都在同一瞬間和薄寒年一起趴了下來。
他們都聽懂了,這是獨屬于x局的暗號「趴下」!
蕭衍錦自不必說,葉凝和曲婷都曾從自己母親那里學到過這個暗號。
剩下的托車手站立在那里,對著四人突如其來的舉都是一怔,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前,他們所在的這節車廂就沖了隧道中。
黑暗的隧道里,有一瞬間接連響起斷裂的聲音,然后像是鐵球砸在鐵皮車頂,或是彈,或是滴溜溜滾的聲音。
最后一切寂靜無聲,只有凜冽的寒風中夾雜著腥味的意,落在葉凝四人的臉上。
長鳴的汽笛聲中,列車駛出了隧道,那孤月在高空之上靜靜地俯視眾生,冰白的月灑落在車頂上,照出那幾僵立著的無頭尸。
鐵皮車頂上四散落著好幾個戴著頭盔的腦袋,其中一個正巧滾落在蕭衍錦面前,他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一腳把那顆腦袋踢飛出去,“臥槽!這比《死神來了》還《死神來了》!太t\m\d惡心了!”
他抹了抹臉頰上的潤,都是這些托車手被隧道斷頭時飛濺的跡,頓時把他惡心得不行,“老子想吐!”
說完,他真的跑到車頂邊吐了起來。
曲婷在站起來后,也對上被濺上的跡有些生理的不適,但葉凝和薄寒年神都很淡定。
尤其是葉凝!
本學醫,在京大的時候,曾經干過一邊看著《下水道的人魚》一邊解剖尸,還一邊吃外賣的壯舉,這件事還為了京大的三大傳說之一。
更別提還曾經親眼看過鬼醫那個瘋子,當初在重型犯監獄里制造出來堪比生化危機的變態場景。
比起這些,更在意薄寒年背上的傷,“大叔,你背上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