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這些人,除了薄老爺子和薄寒年的父母,任何想找麻煩的,完全沒放在眼里。
甚至連多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拍帝王綠的錢,是出的還是薄寒年出的,沒必要向他們解釋。
這次看在薄老爺子的面子上,自然也不會計較,下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對了,我打算在京城這邊辦個宴會,正式向所有人介紹你!”薄老爺子道,“之前在榕城,大家也都不知道你,總是有一些宵小之輩喜歡找優越,所以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孫媳婦,再有人找你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說罷,薄老爺子看向薄寒年,“臭小子,你的意見呢?”
“我正有此意。”
自從葉凝決定來榕城時,薄寒年便吩咐了秦楓,開始在京城準備一個宴席。
他這個殘廢,裝了這麼多年,有些事,也時候該進正軌了。
葉凝跟他訂婚以來,總有人嘲笑嫁的是個廢,他可以不在乎這些名聲,但他家小姑娘,不能委屈。
“小凝,你的意思呢?”薄老爺子又問葉凝。
葉凝斂了斂眉,緘默片刻,道,“按爺爺您的意思辦吧。”
“好!那就這麼定了。”薄老爺子說罷,對顧青云代,“你這幾天就安排下去,早點把這事辦妥。”
“我知道了,爸。”顧青云應道。
之后的時間,薄老爺子一直帶著葉凝在薄家逛了逛。
薄家跟葉公館的風格不太一樣,這是一座院落,有點像四合院,卻又似古代庭院的風格。
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中午一起吃了頓飯,就跟薄寒年回了葉家。
而蘇茗禾等人也都回了各自的小院。
北苑。
薄清正在書桌前設計珠寶圖,地上扔了一地的草圖,清冷的臉上帶著一煩躁。
這時,屋外門打開,房門沒關,一抬頭,就看到周婉晴表不佳的走了進來。
手下作未停,抬眼看了眼周婉晴,問,“媽,你不是去看七弟的未婚妻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氣都要氣飽了!”周婉晴將包仍在沙發上,坐下猛喝了幾口水。
“發生什麼事了?”薄清看著剛剛完的一副草圖,秀眉擰在一起。
畫了一天了,總是覺缺點什麼。
像設計出一套別出心裁的手飾,卻無論怎麼設計,都比不上蘭茵大師的奧菲麗婭之心。
若不是不認識蘭茵大師,真的很想請教請教,在什麼樣的景下,才能做出那樣驚人的創作!
“還不是你爺爺!”周婉晴氣道,“偏心都偏上天了,給薄寒年三億,讓他給那未婚妻揮霍!更氣人的是,薄寒年那未婚妻,居然是葉家大小姐,沒訂婚之前,你爺爺就寵他寵的不得了,現如今,他跟葉家大小姐訂婚,對他又是一大助力。”
周婉晴怒道,“等他羽翼滿,你哥哥還怎麼從他手里搶走公司?”
薄清眸子斂了斂,角勾起一抹嘲諷的。
就薄華那個廢,還想從薄寒年手里搶公司?
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斂起思緒,微微一笑,“他們只是訂婚,結婚還早,您何必著急上火?”
“我能不著急上火嗎?”周婉晴急道,“你沒看到你大伯一家,都對繼承人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嗎?尤其是那個薄昊辰,天天想盡辦法要往公司,而你哥呢,好不容易你爺爺想讓他去公司歷練,他倒好,不去!”
一提起這個,周婉晴就覺自己都高了。
薄清勾了勾,沒說話。
看了眼自己眼前失敗的草圖,隨手將它一團扔掉。
就不信,畫不出來比蘭茵大師更好的設計圖。
“不過還好,你在集團設計部坐穩了,只要想辦法讓老爺子改變繼承人,我們二房就還有機會。”周婉晴自顧的道。
薄清抬了抬眸,“爺爺既然已經定了七弟是繼承人,又豈會那麼容易改變主意?媽,你還是別心這些事了。”
全家人都以為薄寒年是個廢,卻沒人知道,他不僅不是廢,他的勢力,可以輕輕松松垮薄家。
明面上的爭搶,有什麼意思?
他們誰能搶的過爺爺對薄寒年的寵?
不過是一群小丑罷了!
“心什麼事?”躲在房間一整天的薄華準備出來喝口水,一開門就聽見了薄清的話。
“還能心什麼?”周婉晴起,在他腦門上了兩下,“你一天到晚,就會躲在房間里畫你那些破畫,你爺爺讓你去公司你也不去!你天天畫這個,能畫出花來?”
“媽!你過分了啊!”薄華不滿的道,“什麼破畫,那些可都是我的寶貝!”
“寶貝什麼寶貝?你再寶貝這些東西,薄家就了薄寒年的了,到時候還有我們二房什麼事?”周婉晴恨鐵不鋼。
“他想接手薄家公司,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一個廢而已,你還真指他能讓薄家更上一層樓?”薄華不以為意。
小時候,薄寒年很優秀。
從小學到高中,每門考試都是第一,他一度是薄家的驕傲。
可自從大學以后,他是每科都掛,差點都拿不了畢業證了,最后還是在爺爺的迫下,惡補了很長時間,結業考的時候,勉強及格,混了一個畢業證。
后來爺爺讓薄寒年去公司,結果一去就弄黃了公司好幾個項目,不得已,爺爺才讓他在家里待著的。
從那以后,薄寒年上就被了一個廢的標簽,沒人知道,他心里可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所以他不在意薄寒年接不接管公司,他在意的是大房那兄弟倆。
他不進公司,也是讓大房放松警惕。
他是在畫畫,可是管理學也沒落下。
“你……”
周婉晴還想說什麼,薄華直接擺了擺手,“行了,我還忙著的,先進屋了。”
周婉晴還沒來得及住他,他就已經關上了門。
周婉晴指著房門,對薄清道,“他,他這是要氣死我!”
薄清抬了抬眸,看了一眼,丟下手中的筆,起,“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午飯不用等我!”
說罷,拿起包轉就走。
房門關上之際,薄清的神驀然一冷。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他為什麼會活著回來?”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薄清冷聲道,“我不想聽解釋,記著,這次,我要他死,別再給我弄的半殘不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