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坡上看得一清二楚,秦之瀟前腳剛進院子,后腳父親便帶著人沖進去了,他就算秒也得花時間擺好姿勢對準地方,你說呢?”以的專業眼來看,秦之瀟無法在那麼短的功夫里強了神志不清的水玲語,況且,小秦之瀟徹底起來也要幾秒。
水玲語蒼白的臉突然一紅:“秒……秒是什麼意思?”
“秒就是……”水玲瓏想起水玲語雖歷經了到人的蛻變,但畢竟當時沒有意識,跟說這些有點兒對牛彈琴,水玲瓏改為把水玲月領著一名臉上有刀疤的高大丫鬟進院子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在我走后,只有那名丫鬟在房里呆的時間夠長,而在秦之瀟進來之前,他已經從后門離開了。如果你真的懷孕了,只能是那個丫鬟的,簡言之,那不是真的丫鬟,他,男扮裝!”
就像那名漠北妃子扮小太監一樣。
水玲語拼命搖頭:“不是的,你撒謊!不是這樣的!我懷的是之瀟的孩子!是之瀟的……”
講到最后,痛苦地蹲下,抱頭大哭了起來。從昏迷中清醒后,馮姨娘便端來一碗避子湯讓喝下,說秦之瀟大抵是不會要了,為免懷了孩子更不好嫁人,不如杜絕一切患。可聽了那話的第一反應是,如果真有幸懷上秦之瀟的孩子,就一定能順利嫁丞相府,以水府和丞相府的關系,再讓父親出面調停,畢竟秦之瀟有錯在先,父親絕不會讓委做妾的!
馮姨娘狠狠地甩了一耳,喝藥,不惜跟馮姨娘翻臉,將藥碗和盤子全部打碎……那是生平第一次對馮姨娘發火。
但為什麼會演變這個樣子?
如果一早聽馮姨娘的喝下避子湯,是不是就沒了現在這種苦惱?
秦芳儀,水玲月,你們好狠毒!
“打了它吧,你別無選擇!”水玲瓏淡淡地甩下一句,再不看,轉與榕樹后的枝繁一同離去,后,傳來水玲語歇斯底里的哭聲……
走了老遠,不聞哭聲時,枝繁終于道出了心里的疑:“大小姐你為何勸三小姐打掉孩子?”
水玲瓏淺淺一笑:“誰說我勸打掉孩子了?”
“啊?大小姐你剛剛不是……”枝繁目瞪口呆。
“水玲語的乖巧和恭順都是裝出來的,心其實比誰都叛逆,所以才敢做出連水玲月都沒膽子做的事,跟秦之瀟私相授。”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攏到耳后,“無則剛,沒有貪念,便也不會被欺騙,說到底,那些上當騙的人都是被自己給出賣了。”
承認吧水玲瓏,其實你就是記仇。
枝繁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一個被廢了手的三小姐還能有什麼用?反而這孩子懷著,傳出去所有水家千金的清譽都要影響,那麼大小姐冒這麼大的風險到底打算做什麼?
卻說柳綠去膳房領了午餐,擰著食盒往玲香院走時,跟大爺水敏玉了個正著!
柳綠的心怦怦一跳,忙福著子行了一禮:“奴婢柳綠給大爺請安!”
柳綠?水敏玉沒打算拿正眼瞧,聽了這名字忽而探出手抬起的下:“我大姐邊的丫鬟?”
大爺竟是知道!多麼振人心!
其實柳綠想多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水敏玉只是打探了敵而已。
柳綠點頭,地道:“是!自從大小姐回了尚書府,奴婢便伺候。”
這句話影出的信息恰恰是水敏玉需要的,一個水玲瓏一回府便伺候的丫鬟,能帶給他的東西遠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水敏玉仔細打量起柳綠,薄施黛,眉眼含春,指甲染了嫣紅的豆蔻,上的香味遮蓋了皂角的氣味,是紅林樓的香膏,二兩銀子一盒,對丫鬟而言算上十分奢侈,但對主子而言僅是九牛一,不,主子本瞧不上。所以,可以排除水玲瓏派來勾引他的可能。
水敏玉的角微微勾起,帶了一抹玩味的笑:“你應該很了解你的主子,跟我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
柳綠斗膽看了他一眼,又趕垂下眸子,他冰涼的指尖還托著的下顎,的心越跳越快:“大小姐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這話,定義明確,但褒貶難辨。
水敏玉的笑意更深了:“哦?再一些。”
柳綠頓了頓,道:“這只是奴婢的覺,大爺突然問,奴婢沒心理準備,一時也答不上來。”
好一個聰明的丫鬟!居然懂得吊他胃口!水敏玉放下手指,湊近,幾乎要著耳朵:“那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想出來?要知道,我的耐心……向來不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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