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茹的手指了,角卻依舊掛著淡淡的、似有還無的笑:“我記得后天有燈會吧,玲瓏從前住莊子里,姝兒又在喀什慶,兩小丫頭都沒看過呢。”
甄氏不好說自己把諸葛姝了足,只得著頭皮道:“嗯,的確沒看過。”
冷幽茹含笑地向甄氏:“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
時間過得飛快,兩天如白駒過隙,轉瞬便到了花燈節,這個燈節沒什麼特殊意義,就是快過年了,大家趁著逛花燈的機會順便采辦一下年貨而已。
馬車的水玲清顯得很興!像只終于飛出了籠子的金雀,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新奇和,拉了拉諸葛姝的小手,挑開一側的簾幕,不可思議地道:“哇!姝兒你看!好漂亮的燈啊!五六的呢!有蓮花,有桃花,天啊,還有兩層的!”
諸葛姝了一眼,故作老道:“笨蛋!這些都是最次的,好不好?待會兒你看了中心大街的燈一定會后悔自己講過剛剛那句話!”
水玲清扭過頭,詫異地道:“你怎麼知道?”
“上車之前,我二哥告訴我的。”語氣里含了一不滿,原本出行都是和二哥一輛車,現在娘卻不準接近二哥了!
“你不高興嗎?”過久了尚書府的庶日子,水玲清對于人的緒非常敏!
諸葛姝這兩日心里正憋得慌呢,就缺一個傾訴的對象,眼下車廂里沒有別人,猶豫了片刻之后,輕輕地道:“玲清你有心上人麼?”
水玲清一愣,繼而低下頭,矢口否認:“我沒有。”不能告訴你!
諸葛姝若是個沒開竅的小姑娘興許就被糊弄過去了,偏偏心智早,一下子便從水玲清的表里察覺到了異樣,頓時來了共鳴:“你親過他嗎?是什麼覺?會不會特別幸福、特別興?”
水玲清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哪里親過阿訣啊?雖然和阿訣私奔了一次,可阿訣很尊重,只在不得已的況下拉了的手而已。
阿訣說,還小,不到品嘗的時候。
不懂阿訣要品嘗的什麼,不過既然阿訣愿意等,再多玩兩年好了,反正阿訣和大姐比,還是更喜歡大姐!
“你倒是說話呀!”諸葛姝推了推,頗有些激地道,“我先說!我在喀什慶有心上人的!我也親過他!當時,心跳得特別特別快……”
水玲瓏的臉紅得快要滴出來,這麼骨的話諸葛姝怎麼說得出口?
馬車走到中心大街的口便無法駛了,今兒人多,里面無法通車,眾人只能下地行走。
眷們紛紛戴了面紗,不以真容示人。
冗長的中心大街繁華似錦,且不論林立的商鋪,單單是街道兩旁的各式各樣的彩燈便人應接不暇,遠遠去,似兩條五彩蜿蜒的巨龍,隨著微風輕擺而幽幽游,裝扮各異的路人穿梭于各個小攤前,或挑選彩燈、或談笑風生,有獨自出行的,有三五群的,也有小雙對的。
諸葛姝四下看了看,問向甄氏:“二哥呢?”
甄氏半是惱火半是心虛得瞪了一眼,努力心平氣和道:“他玩他的,我們玩我們的!”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給兒子制造一次機會,說什麼也不能讓兒給破壞了!
諸葛姝的心里像爬進了一萬只螞蟻,不停啃噬著的心臟,明明是和二哥一起來的,明明下了車便能與他逛街閑談的,可現在……他不見了!他去做什麼了?是和公子哥兒們聚會還是私會別的人?
難!
冷幽茹主握住了水玲瓏的手,水玲瓏就覺自己好似突然握住了一塊冰似的,冷幽茹到底有沒有溫的?
“人多,別走散了。”冷幽茹側目,眉眼彎彎地看向說道。
水玲瓏也跟著笑了起來,亮晶晶的眸子瞇兩道月牙兒,長長的睫羽像蝴蝶的羽翼,在鼻翼旁落下淡淡的暗影:“多謝母妃。”
二人像母般親昵地往前走去,水玲瓏回頭了一眼,見水玲清和諸葛姝把臂同游,行在甄氏旁側,稍稍安心,突然聽得冷幽茹云淡風輕地道:“那個柳綠的丫鬟倒是頗有幾分姿。”
出門或給老太君請安一般都帶枝繁,冷幽茹和柳綠面的次數得可憐,居然記住柳綠了!水玲瓏將鬢角的秀發攏到爾后,越往里走越是嘈雜,是以,放大了音量:“是啊,的確好看的。”
冷幽茹又道:“聽說是尚書府的家生子,你是打算給鈺兒做通房的嗎?”
水玲瓏挑了挑眉,王妃是在試探會否善妒?還是單純地關心柳綠?!
一個呼吸的功夫,水玲瓏做出了回答:“不是給相公的通房。”
冷幽茹的眼皮子一跳,道:“是個頂好的姑娘,若是做通房倒也可惜了,給找戶好人家嫁了吧,我瞧著年紀也不小了。”
水玲瓏狐疑地眨了眨眼,王妃是不是太關心柳綠了?
思量間,一道健碩的影迎面而來,在們對面不遠堪堪止住了腳步:“這麼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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